我是谁?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我们每天都在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如果我有得选,我一定要站在高处发布个税法叫做“随便让人穿越一次要交十年税”,毕竟穿越者众多的爽文男主那边都流行特殊的“十年之约”设定,让系统和穿越大神全给爷交税,没事别什么东西都让穿越
特别是我这样的废物。
浑身被血渐了一身的鹿角男人喘息着抽回一把大砍刀,具体看那把大刀,刀面光滑,足以返照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那个鹿角男人并不是我,而是死了一次以后现在又被砍了一次的受害者,刀面在橙黄色的路灯下照出一个苍白的人影。
我没有感觉到痛,就像是大砍刀隔着某个物体敲在我的骨骼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吓人的力道。
“都……都怪你,都怪你!!”
鹿角男人反倒崩溃的大吼大叫,他黄色的眼睛颤动着,面露绝望
“凭什么选中我?比我可恶的家伙多得是啊……你为什么不去杀他们?!”
鹿角男人用力指自己,眼泪止不住的掉落,看起来在社会混迹多年的老社畜这会儿就像是遇到可以正确评判他的人,痛诉自己的委屈
“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一家人老老实实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杀我们……”
鹿角男人忍不住的痛哭出声,他知道,一旦遇到那位白发的狐先生,任何一个人或者妖怪都活不下去。
“我不过是使用了自己的力量,当人间的法律没法给我们正义,我使用的不过是同等的暴力进行复仇而已。”
我不敢说话,对于我突然来到陌生的地方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先是被砍了一刀,然后听眼前人的苦水。
“……你杀了我吧。”鹿角男人哭了一会后忽然说道,他哭了又笑,笑得释怀
这不对吧……
不过,自己估计是魂穿到某个大搞私刑的家伙身上,通过眼前人说的话,搞私刑搞得众所周知还杀得不太公平,甚至没有人情味。
这不得大反派?
我不自在的挪了一下脚,这个动作好像刺激到对方的某个点,他垮下脸,悲戚的看着我
“啊……多么残忍的人,听完我悲惨的经历居然想放过我这样的杀人犯吗?”
我默了。
兄啊,我没杀过人,这属于个人道德和三观上的做不到……
“你是真的想去死,还是希望有人能拉你一把。”
多么深沉的声线,如果不是出自于我的更好了。
嘴巴有自己的想法,性格还挺直蛤。
我泯紧嘴巴,紧张的看着男人,害怕对方因此想不开做出过激的事情。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夜空,这里的夜空星光闪闪,月亮过度了太阳的热烈,它的光芒轻轻地照在这片土地,一视同仁的。
而我看向男人垂在腿边已经不在滴血的大砍刀,心里发怵,我摸了摸自己被砍伤的胸膛,那里已经变得完整光滑,只留下一片干涸的血迹。
那边传来模糊不清的气音,但是被男人当口气叹出来。
啪嗒!
我回过神来盯紧男人
鹿角男人扔下大砍刀,他放松身体,把自己身体完全暴露在一个“杀人犯”面前。
这也很过激啊喂!!
结果下一刻,我的身体动了,几乎不需要我去思考就下意识的瞬移在男人面前,手指放在对方的额头中心,轻轻一顶,男人便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我呼吸几乎停止
我的耳边忽然响起男人那模糊不清的气音,我现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男人说:“太晚了”
……这一切都太晚了
很突然,突然到这期间我没法输出相应的情绪,或者说……没有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