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努努嘴,笑的贼兮兮的:“宋同学,对方校草辩友是不是想泡你啊?”
刘耀文“哪家校草想泡你?”
听筒里明显拔高的声音让宋亚轩莫名的意会到他极其想要八卦的意图。
宋亚轩“您有事儿吗?”
宋亚轩敛唇,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又来了。
宋亚轩“又想干嘛?”
宋亚轩被贺峻霖按着往外走去。
刘耀文“对人最基本的尊重之一是不要乱挂别人的电话。”
那边云淡风轻。
宋亚轩暗自沉口气
宋亚轩"说!"
刘耀文“校草帅么?”
宋亚轩“挂了。”
刘耀文“成,不说这个。在哪儿打辩论?”
宋亚轩已经上了小巴车,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临近中午,骄阳似火,天高云阔。
这幅场景,就跟小时候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
宋亚轩“山城,重庆。”
他本就清润似水的嗓音平白淡了好几个度,似乎这座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并不值得他提起一般。
显然电话那头也略微沉吟了两秒,比起先前想要八卦校草的声音,正经了许多。
刘耀文“你跟我说说,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宋亚轩也觉得可笑,本来应该跟这人一起参加奥赛夏令营。但他一听说营地在重庆,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搞的他们带队的徐和老师还单独找他谈了一场心。
一顿声情并茂,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他还是斩钉截铁的说算了。
徐和的脸当场抽筋!
谁又能想到,推了那个来了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的
宋亚轩“飞哥亲自来家里跟妈说的,妈也让我来。”宋亚轩如实告知,“所以,我就来了。”
刘耀文“多久回星耀城?”
宋亚轩“今晚的飞机。”
刘耀文“几点?”
宋亚轩“八点四十分。”
刘耀文“成,机场见。”
宋亚轩“嗯?”
刘耀文“我们也是这班机。”
宋亚轩“啊~团票~”
贺峻霖挂了电话,贺峻霖就问
贺峻霖“刘耀文啊?”
宋亚轩将手机放回包里,车门关闭,车窗外的风景在回旋
宋亚轩"嗯"
贺峻霖“他好兄弟呢?”
宋亚轩"你说的是哪个?"
贺峻霖“……”
宋亚轩“哦,吵架那个。”
宋亚轩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瞧着贺峻霖
宋亚轩“那不应该问你自己么?”
贺峻霖“嘁,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能知道?”
宋亚轩“要开学了,继续闹着?”
贺峻霖“反正他不跟我道歉他就是猪,我理他我就是猪。”
宋亚轩笑而不语,又重新将目光投向车窗外。来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论题材料,根本没闲情欣赏风景。
目及之处,是小道变大道,矮楼耸高楼。人车川流不息,高楼鳞次节比。
变化是真的大。
……
宋亚轩是重庆人(私设),他的名字取父母之姓,父母希望他以后能闯出自己的天,便起了"轩"
多有爱意的一个名字啊!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个家庭幸福美满又和睦。
也没错,宋亚轩至少也健康成长到了四岁。然后,宋继扬和他妈开始吵架了,越来越频密,越吵越厉害。
像是算好了吵的差不多了就互相解脱似的,到他那年还不到五岁,他们就真的离婚了。
最神奇的是他好像变成了乒乓球,两边不着地,被推来推去。
掌上明珠摇身一变被弃之如敝屐。那时候他还小,理解不了为什么,一度认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爸爸妈妈都不想要他。
最终,他的抚养权判给了他妈,与那边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奶奶去世,宋亚轩给宋继扬打过一个电话,是一个小男娃接通的,声音忽大忽小,口齿还不太伶俐,但足够听清。
“爸爸,电……电,电话。”
宋亚轩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所有的一切希冀和渴望就像是多米洛骨牌,只要轻轻一推便排山倒海,倒地不起。
那些他曾以为妈妈的胡言乱语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他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所以,这就是爸不要他的原因…
宋亚轩蓦地惊醒,小巴车还在路上驰行,大战过后使人疲倦,车内的人几乎都睡了。包括身边嘟着嘴巴睡相憨态可掬的贺峻霖。
好久都没入这场走马灯似的梦,果然就不应该踏足这个地方。
阳光从车窗外倾泻进来,浮尘在空气中飞舞,落入流金。
他手肘抵着窗框,双眸转向窗外自嘲地一笑,手指快速地拭了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