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心呐,时惑。”面前的男子眼眶红红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抱歉,是你太贪心了。”时惑慢慢举起了一张卡牌,打算进行审判,牌面上写着——
[我「诛杀」世间「贪婪」]
那人盯着那张牌的背面轻轻笑着:“是啊,怪我太贪心。”他没有看到牌面上的字,只是盯着又继续道:“时惑,你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自己的价值。”
他叹了口气,道:“我愿为你放下的,何止荣华万千。”
时惑没有回答,只见男子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伴随着一声枪响。脑海中出现的是机械的喝彩声:
[恭喜诛杀者[灾年]诱导自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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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
“时惑?你怎么还敢出现在人前啊?”漂亮的姑娘捉着别人的头发,她在笑,笑的像天使。
或许在她手中的那个人不这样想,那个被叫做时惑的姑娘算不上漂亮,被丢在路边都能融合背景的平凡。
她就这样被那个美丽的姑娘拽着,任由别人将水泼在自己头上。
她们对她拳打脚踢,用玻璃碎片扎她的肉直至嫣红渗出足够她们在画布上画点什么。
时惑昏昏沉沉的,她只能偶尔听清她们的交谈。
“哎,血色变黑了就不好看了,你换个地方划。”
时惑没有反抗,她太平静了,像是经历了许多次。
温谋总算画完了她的作品,她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时惑,不屑道:“真没意思,阿隽,我们走吧。”
李文隽应了一声后松开了手。
温谋在离开废教室时,一脚踩在了时惑的肚子上。
少女模样极好,眸色晦暗不明。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轻哼一声没有从时惑的身上跨过去而是绕开。
躺在地上的时惑只觉得难以呼吸,又动弹不了。
时惑无法看清画布上的东西,但这毕竟是由她那新鲜的血液换来的作品。她想,一定是明艳而鲜丽的,对吧?
她的眼睛在流血,视线通红一片。是刚刚玻璃碎片扎到了吗?
快要死掉了,这是她的想法。
[叮——感受到书中角色“时惑”死亡意志]
[对其“死亡思想”进行驳回]
什么玩意?想死都不行?时惑有力无气,也不知道骂没骂出声。
[我是你的搭档,编号9640]
“滚。”时惑有了些力气,这回骂出声了。
“真是凶呀……”9640点点头,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了些什么:“考虑一下吧,加入我们的……组织。”
“我们可以让你变得漂亮,而你负责用这样的皮囊引诱其余世界的目标爱上你。只要他爱的是你的灵魂,不仅皮囊不予回收,还会保证二位和和美美,喜结良缘,相伴白头。”
“嘁……可我要死了。”时惑擦了擦嘴角的血,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擦的干净,她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不好意思。”
话刚说完,时惑只觉得身上发暖,渐渐视线清明,身上的伤也好了起来。
“现在你死不了了,”时惑从9640冷冰冰的机器音听出了嘲讽的意味:“欠了我个人情哦……”
面前的机械有着女性的相貌,墨绿色的发丝根根分明,两个对称的低马尾自然随意的垂落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由大大小小的零件以及不规则形状的钢板组成,钢板本应该坚硬,可面前的却不是,那钢板若蝉翼随风而动。仔细看向它的脸,它的左眼脸似乎刻着什么字,可是却被刘海挡住了。它的右眼湛蓝而清明,右眼脸下便是一堆数据线路。
它略微眨眼,时惑面前的空气便极速压缩,最后出现一个显示屏。
[你和书中的主角差了什么呢?]
由于压缩形成的巨大的蓝色显示屏凭空出现在时惑面前,不等时惑细想,屏幕上的字却变了。
[你聪明、善良、温婉,知礼。]
[她愚笨、心狠、莽撞,缺乏管教。]
[都是因为皮囊!]
[她比你更漂亮!]
[甘心吗……?]
“……”时惑不知道这是要搞哪一出,强买强卖?
屏幕上突然出现9640的脸,而后她看见9640半个身子从屏幕里钻出来:“甘心吗?我的「神予」?”
神予?时惑捕捉到这个词,被神赐予?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你觉得他爱你并不真诚,杀了他。”9640木讷的开口,眸子如同一潭死水。它又藏匿回了显示屏,灵巧的像一条鱼。
[杀了他!]一行字慢慢浮现。
[杀了他!]这行字突然变大。
[杀了他!]血液顺着字迹流了出来,凝成一只血手握住了时惑的手腕。
“杀了……他?”时惑鬼使神差的复述了一遍。
9640如同鬼魅,它高速运转以至于自己的残影出现在各个角落。时惑仔细看了一眼,所谓的残影只是一堆淡蓝色的数据。
“别答非所问,目的。”
“……抱歉,在您证明您的价值之前是没有资格知道的。”9640回答。
血手松开了对时惑的束缚,向时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
时惑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是书里的炮灰角色,她熬夜背了四个小时的书却在第二天课堂上什么都不记得,她明明试题全会可永远都是第二名。
她总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总是让所有人不满意。
直到一个偶然,她走进了一个纯黑色的暗角,那是世界的bug,绿色和蓝色的数据交织,快要把她吞没。
时惑装作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牵上了那只血手。9640很高兴,不愧是001想出的诱导方式,总算成功了!这可比它平时苦口婆心的劝导祈求之类容易的多,还有尊严的多!
真笨啊……
那些复杂的数据早已经将她吞没,她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与残破。我亲爱的‘搭档’,你怎么能确定,不是我引诱你前来的呢?
用她的性命作赌,以魂飞魄散为注。
幸好,她赌赢了。
“你想要去别的世界吗?还是先留下来做些事情?”9640在契约完成后就极度兴奋,这会儿不自觉的想要给时惑开点特权。
“留下来?”
窗外的风吹向那幅画作,时惑终于看清了。
是一朵蔷薇。
温谋是个优秀的美术生,因此时惑从不担心她会画的难看丑陋。
风将那幅画作吹起来,以一种诡异的,不合常理的路线飘到时惑手中。
连一幅画作都被设定好了移动轨迹吗?
这世界,何其虚假。
时惑擦了擦左眼,手中的白纸在她眼中就被拆解成了绿色的数据。她眨了眨眼睛,一切恢复如初。
“对,留下来。”9640兴奋道:“我可以为我的搭档授权,你接下来做的事不会列入神明掌管范畴!”
时惑抬眸看向9640,她有些不解,问:“我以后,不能再回来了吗?”
“……可以。”9640显然愣了一下,这个神予的思想似乎和别人不一样。
在过往9640所接待的[神予]中,人们通常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逃命一样的前往下个世界,
要么恶鬼一样的报复这个世界。
从没有人想要回来,这种思想并不合理。
时惑经历了许多常人不能理解,闻所未闻的肮脏事,因此她有了想要[死亡]的思想——判定合理。
时惑的[死亡]思想被驳回,神明赐予她重生的机会,因此她接受了[神予]这一称号,并将为此付出代价——判定合理。
9640很快察觉到了不对,角色[时惑],拥有[死亡]意志,拥有[死亡]契机。但——
她只是濒死。
她从没有为[死亡]这一思想付之行动。
“你诈我?你并不是真的陷入绝望想要死亡?”9640看起来很生气,声音都走调了。
时惑已经不信任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她甚至觉得连9640声音走调都是一串数据的运作出了问题。
但她还是耐心道:“怎么会呢,我怎么能骗过神明……”
她笑了笑,纵使那张脸平平无奇,可那双眼睛好似华光笼罩,只多看一眼就觉得深陷其中:“你能来,当然是因为当时的我,真的想要死呀。”
她语气轻快,9640却如临大敌。
真是的,明明是它先来找自己,却还要自己往下找话题:“怎么?不带我进入别的世界吗?”
9640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而后一串数据就以眼镜的形状出现在它脸上,最后完全变成了半框金属眼镜。
它释然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
聪明善良温婉知礼?
9640突然很想揍死001,然后大骂一句:去他妈的。
“去,当然去。”9640挥了挥手,整个空间就变成了虚空,时惑目睹无数数据填满这个所谓的虚空。
9640打了个响指:“考虑到角色时惑是个新手,因此自动选择了较为轻松的攻略方式。当被攻略对象对[神予]的情感达到一百分即可作出决定。”
“直接杀死,间接死亡或诱导性死亡都可以,但,诱导性死亡最晚期限是[神予]死亡后世界时间三年内。”
“期间惩治局承诺……您,承诺您不会死在任务当中。”
时惑察觉到9640在尽可能避开“和被攻略者”在一起的情况概述,换句话来说,它更希望自己能杀死那些被攻略者。
但她没有询问,任由9640继续发挥。
9640打了个响指,伴随突然出现的是巨大的……剧本?
“这是简介以及全书剧情,请神予小姐过目。”9640恭敬的鞠了个躬而后退至一旁补充:“由于每个引路人手下有无数神予,因此我无法保证任务期间随叫随到。但我们AY组织十分人性,任务期间会自动提供人机系统。如果对剧情没有异议请将左手放在数据板,即文字剧本上,文字的力量将带您穿越空间。……珍惜你的新手保护期吧,一切好运。”
其他的听起来很正常,唯有这句‘一切好运’,听起来就像是‘死在那边也没关系呢。’
[《勿忘我》]
[作品简介:爱是什么?爱如火,是……不好意思唱上了。我真的不会写简介呀,要不我们聊会天吧,比如这个文之后会不会火之类。以及我在文里藏的伏笔和细节你们能不能看懂呀?算了算了还是得写两句正经的,不然简介审核不过。嗯,写什么呢?
她!温柔体贴貌美,天赋异禀。
他!帅气逼人温和,聪慧异常。
她为他自愿献祭,他为她放弃飞升。经历过误会后他们能否相守?
敬请期待——祁洛作品:勿忘我]
[客观简介:《勿忘我》是一本多次轮回的无脑狗血玄幻言情小说。女主南颀第一世是天赋异禀的清冷师姐,下山除魔途中捡到了被魔气污染的平民男主墨行因。心善的南颀为墨行因清除魔气并为其找了个愿意收留他的人家。可墨行因坚持不从一定要跟着南颀回灵山报恩,无奈之下南颀收留了墨行因,掌门师尊看墨行因天赋绝佳就收了徒,墨行因在一次次机缘巧合下日渐强大。
第一世重大剧情点,请神予做好笔记:墨行因因为出众的天赋和充盈的灵力被师尊选中祭塔,女主心善替其祭塔。遂墨行因强行破塔无果打算潜心修炼,却在破塔之时飞升,飞升之机不可误,可墨行因被南颀的心善感动宁愿错过飞升也要救南颀出来。
上届神仙被墨行因的情谊感动,故而破例许他成神。[注意:飞升是一个过程,成神是一个结果。]墨行因将成神机会让给了比自己更优秀的南颀,后不久自己再次获得契机成神,二人情谊无价,约好在墨行因历劫回来后便结为道侣。没成想墨行因竟和下界一个医女成了亲,南颀不放心心上人特来守护就看见了这一幕,可她并未现身而是在暗中保护二人,躲在暗处看完了墨行因的一生。
墨行因回到天上要和南颀解除婚约,理由是自己下凡时碰了医女,理应负责。墨行因在医女去世后自杀而亡,盼与南颀来世续缘。可接连几世墨行因都有了相伴一生之人,南颀也已经大限将至即将陨落。
这世墨行因被恶人杀害父母戾气横生,从一届修者原地化魔。南颀屡次想度化却无果,最后南颀将自己的神力与墨行因魔力互换,魔气入体提前陨落。而墨行因神力入骨记忆复生,墨行因后悔为时已晚,只能安葬了南颀并在其坟前留下一朵勿忘我,最后在离南颀很远很远的地方自杀而亡。]
[注:此塔设定为通天塔,只有塔内充满灵力才有机会通过此塔联络“神。”]
[《勿忘我》世界层面划分:冥界、人界、修真界、天神界、无界。]
“……”时惑一脸复杂的看完了这堆简介,她决定之后的作者简介如果还这么不正经她就不看了。
她伸出了左手触碰这个巨大的剧本,无尽痛楚立刻钻进她的身体,侵占她的神经。
疼的要死了,这是时惑唯一的想法。
意识开始恍惚,她好像听见了男主的声音:
“成神于我无甚意义,还请上神将这样的好机会给我的……恩人。”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是那个巨大的剧本,这次她又听见了女主的声音:
“我只盼他安好,至于他喜欢谁,和谁过完一生……我都会祝福的。”
男主和女主的声音不停的传入时惑的耳朵,侵占她的意识,时惑只有一种感慨:果真文字的力量震耳欲聋?
“我愿替他承受一切苦难,倘若这样能让他平安,其余的我不在乎。”
“那是天下苍生,我得救,所以他不能留。”
“人的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我认定她,可我不能娶她。我,没资格了。”
“只怕是这样遥远,她也不会原谅我。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算了,我没有下辈子了。”
听到这,时惑总算是昏了过去。
醒来时周围十分安静,午夜之时,空荡荡的屋子。
时惑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依旧空空如也。她随意走走没想过这样晚的天仍然能碰见人。
“师妹?你,竟然还没睡吗?”面前人气质温和,彬彬有礼,貌惊为天人。
[叮——察觉神予遇见主线人物]
[墨行因]
[给予神予身份:万兽宗平岚峰御兽门排行第二十二位弟子,时惑。]
其实就算引路人不说,她也能猜得出来。毕竟在小说世界,只有男主女主反派才会惊为天人。这本书里好像没有反派……吧?
时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简介,完全没看剧情里写的什么东西。
“是了,难眠所以出来走走。夜里风凉,师兄怎么站在这?”
“我……”墨行因眼神飘忽,不小心碰上时惑视线时方认命道:“……被师母罚了。”
不懂人情世故的时惑:“缘何被罚?”
“……”墨行因突然脸色通红,但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天亮,”墨行因耐心的回答着时惑的问题:“师母说,太阳升起来时我就可以回去了。”
“那你岂不是无法睡了?”少女不自觉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才想起自己并未束发。也是,这个时间都是休息的时间。只是不知这个时代的人是否封建,会不会在意……
墨行因好像没有注意什么不妥,仍然耐心回答着:“嗯,既然是受罚,怎么能只站一会儿就算罚呢?”
[根据95%任务人结合攻略,以下最能增加好感度的行为已作为选择提供给神予!]
[A.那我陪你站吧]
[B.快回去,我不告诉其他人]
时惑:您还怪智能的。
[叮,人机引路人感受到神予夸奖,嘿嘿嘿]
……不是夸你。
[请神予做出选择——]
“……”时惑无语:“C.回去睡觉”
“什么?”纵使时惑声音很低,可墨行因还是听见了一点点。
……
更无语了。
“没什么,师兄若是想受罚就留下吧,师妹我要回去睡了。”时惑一边走,一边佯装打哈欠。
墨行因直接尔康手:“等等,你不是失眠吗?”
时惑点头:“对,然后看见师兄在这受罚突然就困了。”
[神予小姐,你这……]
[闭嘴。]
[okk。]人机虽然没有9640智能,但主打一个听话。
“咳咳,师妹啊……”身后的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
“怎么了?”
“你是浮生城有名的傀儡师,能不能……做个我的傀儡?”墨行因脸都憋红了,才继续道:“你看,天都快亮了,我刚才预知了,今天是阴天,没太阳。”
给予墨行因回应的,是时惑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师兄也太惨了吧!”
墨行因因为时惑的笑声反而轻松了一点,他摊摊手:“是啊,我可惨啦。不仅今天,明天后天也是阴。”
他回想着过往的时惑跟自己撒娇的样子,在回忆里学了个七七八八后应用实践:“好师妹~师兄这么熬可就撑不住了,以后弱不禁风怎么给你找嫂嫂啊~”
时惑被恶心了一下,属于过往NPC时惑的记忆涌入脑海。墨行因和时惑是兄妹,只不过原本两兄妹的家里贫寒,随时面临二子弃一的情况。虽是家里贫寒,家中人仍努力将时惑养到了七岁。最后迫不得已所以才将时惑送给了别人家,7岁的时惑和长兄分别。最后几经辗转阴差阳错的落得个富贵人家,于12岁起便和一个自称“免祈”的道人学医学和符术,闲暇之余自学了傀儡的把戏,三年后成为有名的傀儡师,又恰好与长兄重逢便拜了万兽宗的宗主为师。
“墨亓陨,字行因,排我门下第十三位。”知厄捋了捋自己的衣襟,慢悠悠道:“我年事已高,本不想再收徒,奈何你与行因渊源颇深,故而特例。”
“丫头,你与行因当真是兄妹?”
时惑叩首答:“您愿收我,便是我师尊。弟子不敢欺瞒师尊,我与行因兄确实是亲兄妹。”
知厄叹了口气,像是要说什么,时惑忙道:“弟子家境贫寒,父母亲不得已将我送与别家,弟子知师尊忌讳‘时’姓,可时家待我有恩,此姓不能改。”
“你倒是知恩,”知厄脸色稍稍缓和,又问道:“汝岁几何?可有字了?”
“回师尊的话,年已15,单字为‘惑’。”
“时惑……”坐在主位上的人口中喃喃这个名字,他不解:“为何是‘惑’?”
时惑把头埋得更低,乖觉应声:“时姓父亲命苦早逝,时姓母亲待我不薄,请来先生授我诗书,自此我为幼弟解惑。”
“年十五时,母亲赐我‘惑’字。”
知厄点了点头,他思索良久:“罢了,你日后还是时姓。待会儿将八字和名呈我书房,后日拜师。”
知厄甩了甩袖子打算离开,却听见时惑脆生生的声音:“宗主留步,恕弟子无礼,斗胆问宗主。长兄的字,是宗主所赐吗?”
面前的姑娘不知道何时抬起了头来,目光平静而清澈。
“是我。”
“弟子能否知晓为何?”
知厄抬脚绕过她走了,只是跨门而出时留下轻飘飘一句:“只因他今后每一步,都早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