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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齐司礼一起穿越进古风副本抹除记忆打通BE结局(长篇7k)

和齐司礼的小故事

齐司礼*你

亡国公主*敌国帝王

大女主复国,双方真爱,涉及宫斗,OOC致歉

适配周深《若梦》

前情提要:

某天,你和齐司礼收到一份来自朋友研发的虚拟现实项目的神秘邀请——抹除记忆穿进古风副本,无主线,通关条件:完成任意结局。

“哇……看上去很有意思。我想玩,想和你体验不同的人生——你就答应我嘛。”

“好。”

  (1)

你是陈国的大长公主,曾有老道替你算命,言得长公主者得天下。你心下鄙夷——无稽之谈,若天下由自己命数而定,又何须帝王宵衣旰食?老道所言不过奉承罢了。

时至今日,你才明白,什么得天下,都只是敌国侵略的借口,战争只是满足齐国的一己私欲,而你也从金尊玉贵的大长公主一朝沦为阶下囚。母皇早已在狱中绝望自裁,陈国的战士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兄弟姐妹四散而逃,你则在刑场静静等待死亡。

“慢着。”一群卫兵簇拥着帝王前来。你认得他,他是齐国的皇帝。长身玉立,一双浅金琥珀兽瞳透着对万物的冷漠,银发高束,更显无限威严。

你直挺挺地跪着,这是你作为亡国公主仅剩的尊严。你一动,身上的枷锁哗哗晃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淡淡道:“又见面了。‘公主’。”

“公主”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这不啻于往你心口狠狠插上一刀。

“是。我们又见面了,‘陛下’。”膝盖处的疼痛早已麻木,你只想早些去见母皇。

皇帝斜睨一眼他身旁的太监,太监会意。从袖口拿出一卷圣旨,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陈氏,克令克柔,温恭懋著,着册为贵妃,赐居长乐宫,钦哉。”太监谄媚地冲我笑着,“贵妃娘娘,还不快快谢恩?”

你心下大震,他为什么要一个敌国的公主呢?旋即又想,这不失为是一个报复的好机会。你对着皇帝重重叩头谢恩,暗暗发誓此情此景,此生绝不再忘。

夜间,你被宫人簇拥着换上贵妃仪制的新衣,合身又华丽。

皇帝与你竹间对饮,圆月高悬,凤尾森森,龙吟细细。

三年前,你也曾与他月下对酌,高谈阔论。彼时你还是陈国最受宠的大长公主,二人把酒言欢。从天下局势聊到风花雪月,所见略同。那时你曾想,若你不是陈国的长公主,他也不是齐国的皇帝,或许你们真的可以一辈子像现在这样,言笑晏晏,林间对饮。只可惜,你先是陈国的公主,再是自己;他先是齐国的皇帝,再是齐司礼。

三年前,他亲自拜访陈国,女帝命你接待。自你见到他第一眼起,就有似曾相识的缘分在,或许是知己的红线吧。齐司礼与你相处时,丝毫没有架子,你们常常到闾集吃喝玩乐,他倒乐意跟在你身后拎包,从不着恼。

又是一年七月七,颍都女子在七夕时喜爱把玩摩诃乐。满街都是制作摩诃乐的小摊贩,各色种类齐全,琳琅满目。你拉着齐司礼到小贩面前,兴致高昂:“给我两个也捏一个!”小贩连声应下,照着你二人眉目细细捏来。

你与齐司礼站在摊位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阿礼,你们那乞巧也有摩诃乐吗?”

齐司礼拿起一个圆乎乎的福娃娃照着你的脸比对,摇摇头,“没有。这些对我来说都很新鲜。不过……这个福娃娃更像你呢。”

“哼!你才像呢!”

你踮脚欲抢,齐司礼偏将娃娃举得更高,笑声清朗,“还说不像,你现在的脸同这个娃娃一模一样!”

“你!”你气呼呼地瞪了齐司礼一眼,他眼中的笑意愈加深邃,似一簇明亮的灯火,吸引着你不断靠近。四目相对中只有对方的小小倒影。蓦地,你像是被烫了一下,羞赧地别过脸,齐司礼也不自觉轻咳一声。

小贩适时拿过两个小摩诃乐,笑着奉上:“客人,这是您的摩诃乐。”

你被眼前精致的摩诃乐吸引,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齐司礼,“像不像你?像不像我?”

齐司礼接过摩诃乐,仔细打量一番,“像,我看更像你一些。”

“那……都送给你吧!全当我尽了地主之谊。”

齐司礼也不推脱,将摩诃乐小心翼翼地放进袖中,朝你拱手道:“多谢。”

你被他这番“郑重”逗笑,回礼道:“不客气。”

子时,你拉着齐司礼到护城河的桥头,为乞巧而绽的烟花一簇簇升空,流光溢彩。齐司礼知你怕响,伸手将你的双耳捂住,他的掌心干燥温暖。你的心中似有暖意带着蜜糖一点点流淌,漫遍四肢百骸。

烟花转瞬即逝,美丽而短暂。最后一簇焰火随着齐司礼在你耳畔留下的模糊话语一起落下。

而今,他是皇帝,你是宫妃。

  (2)

第二日,齐司礼递给你一个描金木盒,内里躺着一根簪子,玲珑剔透,并无半分杂色。簪首是一朵精致的玉簪花。饶是你见过形形色色的玉石,这根玉簪也属玉中极品。

你恭敬俯身垂目,“臣妾谢陛下隆恩。”

“贵妃喜欢就好。”齐司礼语气淡漠,并无表情。

你们相对无言。良久,齐司礼留下一句,“朕还有事,先走了。”

你保持着原先的行礼姿势,恭声道:“臣妾恭送陛下。”

直到齐司礼的衣角消失在眼角余光中,你才勉强起身。一步一挪,双腿刺麻。你定定站在未央宫最高处,只有在这里,在这里,才可以看到陈国的镇国宝塔。宝塔高耸,一切如旧。

夜晚,齐司礼又到未央宫。

你服侍他更衣洗漱,他摸了摸你的发髻,“簪子呢?怎么不戴上?”

“陛下厚爱,臣妾怕玉簪有损,命人好好收起来了。”你微笑着答话。

又是一阵相顾无言。

日子平淡又无趣地略过,你根本无心后宫争斗。只整日将自己锁在未央宫,或是看书,或是描画花样,其余时间只是静坐屋中,不许任何人打扰。

可数月后,你渐渐发觉身体不适,嗜睡困乏——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眼波流转间,你打定主意。

你开始对齐司礼愈加亲密,时常缠着他,求他放你出宫走走。齐司礼起先不肯,架不住你每日软磨硬泡。终于求得一日微服出宫,你直奔药铺而去。齐司礼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不少,你费了不少劲才摆脱,你松了松筋骨——自小的功夫并没白练。

你头戴帷帽,刻意压低声音让药童一味味抓药。事后留下一锭银子,你将药藏在袖中离开药铺。你佯装闲逛,去大音寺上香。

午后,你在厢房略作休息。“砰——”,房门被一脚踢开,你惊呼:“什么人!”

只见齐司礼沉着脸,疾步向你走来。你从未见他脸色如此阴沉,杀气汹汹。

你被逼得后退一步,一下跌在榻上。齐司礼死死拧住你的手腕,腕骨生疼,你赔笑道:“陛下心情不好……不知臣妾错在何处?”

“你不知?”齐司礼一字一顿,“朕一路随你出宫,亲眼看见你走进药铺!你还想抵赖?”

你强忍疼痛,沉声回道:“是,臣妾去了药铺。”

齐司礼蓦地松开你的手腕,腕上一圈红肿。

他蹙眉闭眼,深吸一口气,颤声道:“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孩子都不肯留下?”

你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

“我祈求你。”他哑着嗓子,嘴唇微微颤动,深吸一口气,“我求你,把这个孩子留下吧。”

他的卑微的祈求里满是心酸。

你垂下眼睑,不敢看他。

自那日后,你被软禁在未央宫。同时未央宫禁止其他人出入。

也好。

你躺在床上,抚摸着石榴红百子轻绡床帐,这样就不用应付其他妃子了。一想到她们言行中的酸妒、轻蔑、不怀好意,而你却只能笑脸相迎,胃里翻腾一阵恶心。

  (3)

月份一天天大起来,你能清楚地感受到腹中有一个正在成长的鲜活生命。

你不禁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母皇也曾这样期待我的到来吗?母子天性,你竟对孩子的到来有了隐隐期待。

齐司礼每日都来未央宫,有时带着一柄小儿拨浪鼓,有时带着一件小衣服、一枚小弓箭。他喜欢对着孩子说话,你看得到他目光流转间的期盼,你看得到他想触碰却又半途缩回的指尖。

未央宫是你精美繁复的牢笼,齐司礼下令看得紧,我很少能见到生人。

一日,你在竹林间散步,见到一个眼生的仆从。

她侍弄得一手好园艺,且都你喜欢的模样。你示意她上前。请安后,她却用手指了指喉咙——她不会说话。

“是皇上的意思吗?”你看向一旁的宫女。

宫女怯怯回道:“是……到未央宫来伺候的奴婢,新来的都要饮哑药。”

你的心底涌出一阵不耐烦,挥挥手让婢女都下去,转而和颜对跪着的侍女道:“你的手艺很不错,再折一个花篮给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摇摇头。“那就叫琥珀吧。”

你示意她到林中凉亭,再深深看了她一眼,用笔写下:可会写字?琥珀点点头。用比在纸上画下一副图腾——是你在楚国时的专用图腾。

心头猜想了然,你按捺住眼眶酸热,朝琥珀重重点头。

琥珀又画下一个腰牌,那是皇帝身边第一谋士岐山的腰牌。你与他曾有过数面之缘。此人有才,个性爽直,是齐司礼唯一信赖的人。

琥珀又展纸画下一个婴孩,在上重重画了个叉。你指了指小腹,又虚空指向皇后殿方向,琥珀点头。

你忍不住蹙眉长叹——原来有那么多人要算计我,算计我的孩子。皇后的父亲是齐国丞相,三朝元老。伯父是齐国鼎鼎有名的申大将军,用兵神速,是他领着齐国铁骑占领陈国。

如今你入宫为妃,又身怀有孕,前朝后宫都紧盯着你的肚子,怕你生下带有陈国血脉的孩子。以皇帝对你的宠爱,无论男女都将成为太子,他们又岂会眼瞧着齐司礼为情乱智,不顾大局,纵容你生下孩子呢?

琥珀将纸放进溪中揉烂,洗净手递上一份名单,都是你曾经的入幕之宾。她们送琥珀入宫,将一切都告知你,希望你有一天可以率领精锐再复陈国荣光。

之后数日,你在未央宫静静等待皇后对你的孩子下手。你只把每一日都当做与孩子相处的最后一日。

半月后,你闲闲搅弄着碗盏中的金丝燕窝。面上含笑。可若仔细看,精致刻意的笑容里满是苦涩和讥嘲。

你痛苦地闭上双眼。

琥珀被毒哑的嗓子,陈国每一个盼着你复国的臣子暗卫,死在铁蹄下的百姓,还有母亲。你每一日都能梦到母亲,梦到她对你的谆谆教导,她在你身上寄予的厚望。

你一点一点咽下燕窝。

燕窝滑腻的触感从喉管滑落。独属于红花的艳香你又怎么会闻不出来呢?

“对不起。对不起。”泪水充盈眼眶,你怔怔落下泪来,在剧痛中不断喃喃自语。

对不起谁呢?对不起你们的孩子?还是对不起齐司礼期盼的目光?

意识早已模糊。迷蒙之中,你眼前好似有一个人。他手上握着两个摩诃乐,远远望去十分精巧。转瞬又是烟花满天,似纷纷飞雪,花团锦簇,热闹非凡。又是他,他站在我身旁,手中的摩诃乐变成一只小福娃娃,远方好似有声音飘来,“像……这个福娃娃更像你呢……”。

你被一阵刺痛唤醒,眼前只有一张模糊的脸,气若游丝:“阿礼?是阿礼吗?”

齐司礼重重点头,不住用脸摩挲你的手,“是我。是我。”

你意识不清,如蚊蝇般喃喃着:“痛……阿礼,我好疼。”

你再次陷入黑暗。你只觉得好累,好困,真希望一直都这样睡着。

  (4)

事与愿违,你在三日后渐渐苏醒——口舌干燥,只想要水喝。

殿内一片寂静,你用尽全力推倒床头的瓷器,碎瓷落地,齐司礼急忙冲进殿内。

他憔悴了,眼窝乌青深陷。你用指尖点了点唇,齐司礼会意,即刻从床头的格子里拿出暖壶,为你倒一杯水,扶你起身。你就着他的手喝完一整杯。他殷切的目光深深流转,是掩不住的关怀和惊喜:“你终于醒了。还疼吗?”

你慌忙扯出一个笑,眼泪却不自觉涌出。齐司礼旋即抱住你,霎时又松了力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昏迷这几天,我一刻都不敢离开未央宫,我怕。我真的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齐司礼语无伦次,他的泪滴在你的脸上,微凉。

你忍不住哭出声。

你想抱紧他,可你没有力气,只能虚虚拢住他,沙哑着开口,“疼的。我很疼的。”

之后,你一日日调理身体,未央宫中药气不断。在你小产后的第七天,废后的消息传进未央宫。你并不意外,这个孩子的死亡是所有人所期盼的。皇帝借此废后,申饬皇后母家,一点点撬动皇后母家的根基;丞相一派安心,并无陈国“余孽”登基为帝;而你利用皇帝的怜悯,一步步得到想要的权势,陈国老臣只会更加聚力。

因为齐司礼的吩咐,宫内上下都不许提有关婴孩两字的东西。一应陈设全都换成你素日喜爱的颜色,连齐司礼之前送来的婴孩玩物都不见了,好似一切从未发生。

齐司礼从三四天来一趟变为一天来一趟。现在干脆把乾元殿的东西都搬到未央宫来,批折子,见大臣,毫不避讳。他在前殿批折子,你便去竹林间寻琥珀。夜晚他总搂着你,给你讲齐国的风俗,对你说齐国的七夕怎么过。齐国并没有精致的摩诃乐,但也有跟陈国一样的大阿福娃娃……

他又常常拍拍你的背轻哄:“睡吧……睡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你的身体逐渐恢复,背后的势力也愈加强大。

一日清晨,齐司礼正仔细为你描眉。一笔一笔轻柔又郑重,他含笑开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你的双瞳中满是震惊,“皇后?”

齐司礼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他垂下的睫毛似白雪中的蝴蝶。开口却小心翼翼,试图捕捉我脸上极细微的表情。他一字一顿,极其郑重:“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妻子?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不知是被齐司礼眼底的真诚打动,还是被他的祈求所感动,亦或者是后位带来的权势。你捧着他的脸,坚定地点了点头。

三月后,齐司礼予你一场盛大的封后大典。你与他一起站在齐国权利的巅峰,接过他亲手给予你的凤印。

夜晚,他一身红喜装走进未央宫,亲自为你穿上新嫁娘的绿色喜服,笑吟吟地问你:“陈国的新娘是不是都这样穿?”

你抚摸着熟悉的绣样,鼻尖一阵酸楚。

齐司礼吻去你的泪水,“做新娘子怎么能哭呢?”

说着又递给你一杯用红绸带连着的合卺酒。

“合卺交杯。”你们一同说道。

合卺酒毕。齐司礼向床底扔下酒杯,在陈国,合卺酒杯一上一下是大吉。

齐司礼俯身望向两个向上的酒杯,笑语清亮,冲着你作揖贺道:“恭喜娘子,一上一下,上上大吉。”

心内的酸意一点点爬满四肢百骸,你朝他回敬一礼,哽咽道:“同喜。官人。”

齐司礼拉着你的手,站在未央宫的最高处。“看——”他指着一簇在黑夜中怦然炸开的焰火,正了正你发髻上的玉簪,“很美。”

他捂住你的耳朵。

可你如今不怕烟花了。

你还是依着他捂住你的耳朵。他的手上多了层薄茧,依然干燥而温暖。

最后一朵焰火落下。

“我爱你。”齐司礼珍重的话语一字一句倒入你耳中。“四年了,我终于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5)

成为皇后之后,传递情报就轻松很多,从前打不通的关节瞬间顺畅无比。齐司礼常常与你讨论齐国内政,你数次表示后宫不得干政,齐司礼偏不理会,依然与你说上半天。

齐司礼是个负责的皇帝,选贤举能,推行仁政,齐国兴旺至此也是他治理有方。他屡屡重用陈国人才,削弱世家根基。你也在前朝安插人才,有陈国旧臣,也有齐国的新科进士。

在外人看来帝后和和美美,可你自上次流产后再无子嗣,宫内便有皇后不能生子的传言。齐司礼不断申饬,整顿后宫风气,直指流言的源头来自另外两个世家送进宫的女子。齐司礼以不敬皇后为由将她们送还母家,并在前朝肃清世家风气。

你满意地看着后宫与前朝此番“气象一新”,吩咐琥珀将银子塞给几个大宫女。

没有孩子又如何?你要的不只是齐国的后宫。

再无人敢神色轻蔑你,再也没人会在背后嘲笑你是陈国的“亡国公主”。

因为你是站在权利巅峰的女人。

你在等,等一个时机。

这个时机并没有让你等很久,民间的异端教徒突然暴乱,竟杀进宫中。

你大骇,拼命朝着齐司礼奔去。你在害怕,害怕你会见不到他。

你让琥珀速速递消息出宫,找陈国精锐护驾。

齐司礼在乾元殿。你便一路从小道奔向乾元殿。杀声震天,你并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异端教居然会突然暴乱,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从乾元殿后殿小门摸进正殿。这是只有你和齐司礼知道的秘密。直到见到齐司礼安然无恙坐在龙椅上,才长吁一口气,颤声安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齐司礼紧紧抱住你,“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很高兴。”丝毫不理会殿外杀声震天,异火丛生。

“因为我知道,你会护着我的。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齐司礼捧着你的脸,亲昵地用鼻子点了点你的鼻子。

你与齐司礼在殿内,御林军里外包围着乾元殿与暴徒殊死一战。

耳畔全是刀剑割开人肉的钝声,让你回想起陈国亡国的那天,周遭的呼喊声,惊叫声,鼻尖还萦绕着弥漫在四处的死亡气息。

忽地有温热覆在你湿冷的手心。你惊得动身——是齐司礼的手,他朝你做着口型:别怕。

你与他四目相对,彼此交换一个坚定的眼神。一道急报奉上——御林军已活捉异教首领。

你与齐司礼并肩。跪在脚下的大汉呼喝喊声惊天动地:“呸!你们一个狗皇帝,一个亡国的婊子,还真以为你们赢了啊!哈哈!我才不信!”语毕,他怒目圆瞪,用尽全力嘶吼着:“黄天将死!苍天将生!”他一把冲向御林军的刀锋,汩汩鲜血从他的脖子处涌出。

你怔楞在原地。猛地一股力道将死死你护在怀中。

是弓箭射进肉里的钝声。

“阿礼”你惊叫着他的名字。

齐司礼胸前的汩汩鲜血浸透雪青色的衣衫,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你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齐司礼的脸上。齐司礼伸手,想拂去你的泪水,手却伸在半空。他扯出一个笑,声音却渐次低下去,艰难道:“别哭啊。这个天下,马上就是你的了。”

你拼命摇头,眼泪不受控制簌簌下落。你想擦去他嘴角的鲜血,可鲜血越来越多,暗红色的液体浸透了你的衣衫。“阿礼,你等一等,你再等一等好不好?你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齐司礼摇摇头,又咳出一口黑血,“箭上有毒。我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是死在你的怀里,那我很高兴。齐国……是你的了。”

齐司礼往你怀里蹭了蹭,蜷缩着:“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好。”你忙不迭答应,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就像平日里齐司礼抱着你一样。

齐司礼的瞳孔愈加涣散,只自顾自喃喃着:“岐山。我喜欢公主……她也会……也会喜欢,喜欢我吗……”

语毕,齐司礼漂亮的眼睛再无神采,迅速黯淡下去。你用手覆上他的双目,颤声着轻拍他的后背。

“睡吧。睡吧。”

史料记载,乾元八年八月十五夜,异教徒暴乱,帝齐司礼身死,皇后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周。

深夜,苍凉的月光斜斜洒进殿内,黑夜倾吐着满幕的悲凉。

你屏退宫人,在乾元殿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木盒。木盒中放着两个眉眼精致的摩诃乐,一个女孩式的阿福娃娃,从木料上看年岁已久,眉眼处依旧栩栩如生,一片崭新,可见主人保养得宜,爱惜非常。

你摸着摩诃乐的脸潸然泪下。一个摩诃乐的背后刻你的名字,另一个刻着齐司礼的名字,小孩式的阿福娃娃背后刻着“明语”。

娃娃下藏了一道圣旨,是在他死后立你为帝的圣旨。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无人回应,大殿内空空荡荡,留给你的只有袅袅清风、明月清辉。

恭喜您通关——登基复国。

  回归现实后,你一阵哀叹。

你一见到齐司礼便是一副哀怨的神色,“怎么是这个结局啊。”

齐司礼则在一旁神游,你推了推他,“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某只笨鸟一开始不还兴冲冲地要体验一下不同人生吗?怎么现在愁眉苦脸的。”

“我只是觉得好遗憾……一对有情人就这样天人永隔了……”

齐司礼嘴角含笑,温声细语:“他们都将故土放在第一位,做出这样的决策并不意外。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出于弥补,不过我想,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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