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天衣无缝的语气,带着调笑与捉弄,她补上了这句话。
“不要自称很了解我,贝尔摩德。”琴酒冷冷地说。
“我当然不了解你,有时候,你比我更像一个神秘主义者。”
她自以为看透了这个男人,在每句对话、每刻相处都抱着拿捏的心思。
参杂了太多谎言与胡话,等到她回过神发现内心所想的时候,却又因为逃避而用谎言将其揭过。
尚且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又如何能掌控他人,用谎言吗?还是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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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现在正在20号线上的一个电话亭,你能来接我吗?”贝尔摩德捂住腹部,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握着电话筒,她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呼吸间更像是吞进了刀片,痛的她眼前发黑。
“刚才……出了一点点状况,我动不了了。”
勉强咳了一声,肋骨像钢筋一般直戳人肺管子。贝尔摩德没精力想借口了,想必琴酒也不会深究。
“知道了,”琴酒停顿了一下,这让贝尔摩德直觉的感到不妙,她眼眸微闪的听着。
“在那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一件事,有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你认识吗?”
琴酒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并不喜欢主动向贝尔摩德讨要情报,此刻自然没能察觉到电话那头轻微的惊呼声。
“真抱歉,我不知道。”贝尔摩德轻声道。
她也许一瞬间忘记了呼吸,也许没发出任何声音,也许,不假思索的吐出谎言之后,她紧张的不敢去猜琴酒的反应。
“那么,在原地等着。”琴酒挂断了电话。
又在说谎了,这次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有了光亮,可是依旧会在对琴酒说谎之后感到喉咙一紧,如果能够永远瞒下去,她会安心吗?
贝尔摩德放松身体,她闭上眼睛,有些困倦的等着琴酒来救她。
工藤新一变小的秘密用赤井秀一的搅局来掩盖,毛利兰的出现则用雪莉被FBI所救来混淆,她为一切都想好了说辞,谎言有时是需要注入真相的,饱含情感的真相。
她没有真心,她从未将爱说出口过。她常常说谎,又是谁说那里没有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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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是看着琴酒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子的。本就张扬的彻底,琴酒从不过多宣扬他的行事风格,他只真切的做出来、贯彻到底。
但凡注视的人,自然会将他的一切特征牢牢刻在心里,贝尔摩德也逃脱不了。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是唯一主动朝琴酒伸出手的人。
“我需要你的帮助,先生。”她扮成了一名服务生,她总是喜欢这样。
已经过了两人约定好的接头时间,那时的琴酒肉眼可见的沉下脸色,他听闻过贝尔摩德的名声,对她的邀约感到不解,因此也没有擅自走掉。
“帮你什么。”抬眼的那刻,琴酒话到嘴边却突然改变言语,他直觉眼前这人有些不对。
“帮我……”贝尔摩德没想到他如此敏锐,但她依旧是笑着的,食指竖起放在唇边,这成为了日后琴酒最讨厌见到的姿势。
“保守一个秘密。”
琴酒沉默的听着,贝尔摩德眨了眨眼。
“你的酒里被我下了药。”她将酒杯举了起来,看着琴酒浑身紧绷的模样,她轻笑一声将喝了一半的酒饮尽了。
“会让你上当受骗的药。Gin,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