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的人到哪都冷脸,傅宴白不明白了,沈文涛今天是吃什么冷脸的药了吗,回军校路上,冷脸,不说话,到医务室冷脸,看他给薛少琪冷脸放冷气。
以后还怕什么热气,站沈文涛旁边得了。
傅宴白才不管他,笑嘻嘻的看着薛少琪:“少琪姐,这次出去可是给你带礼物了。”
傅宴白包装的精美的盒子放到薛少琪的办公桌上。
那些看到沈文涛的不愉快都被桌子上精美的礼物吸引。
她好奇地抬起头,看着傅宴白:“宴白,这是什么呀?”
傅宴白得意地扬了扬眉:“少琪姐,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不然我在学校也不能过的那么自在,这可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薛少琪慢慢的打开盒子,里面露出的是他在馥雅轩庐买的香水,全部都送出去了。
薛少琪没有反应,探头的王护士忍不住惊呼:“竟然是馥雅轩庐的香水。”
薛少琪不解,常年带着忧郁的少女,此时眼里都是懵懂:“馥雅轩庐??”
“是今天刚开的香水店,非常火爆,同时价格也非常昂贵,宴白真的很用心啊。”王护士忍不住冲着两个人暧昧的眨眼。
薛少琪静静地看着那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香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而是缓缓地将盒子盖上,把他
它推到傅宴白面前。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薛少琪的话音落下,整个医务室的气氛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傅宴白没想到她会如此拒绝,更觉得她很好。
王护士也愣住了,她看了看薛少琪,又看了看傅宴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怕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一旁的沈文涛,始终保持着冷峻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扫过傅宴白,似乎想看看他的想法。
傅宴白嘴角的笑都没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少琪姐,我是真的感谢你的帮助,这只是小小的礼物,真的不收吗?”
薛少琪看着傅宴白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禁软了几分。她知道这点对傅宴白肯定是不足为奇,也知道傅宴白是真心实意地想送这份礼物。
但一想到这东西很贵,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收。
傅宴白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把它推到薛少琪面前:“少琪姐,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熟悉,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你对我还非常好,经常帮助我,我已经把你当成我亲姐了,少琪姐是不欢迎我吗?”
薛少琪刚松口,还没说话,傅宴白就被沈文涛拉出去了沈文涛脸色很不好,傅宴白被拉着手出去了,还找空和薛少琪说了再见。
薛少琪望着沈文涛的目光很复杂,最后变得坚定。
沈文涛把傅宴白拉出医务室,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把人摔倒墙上。
“嘶——”傅宴白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吃痛地揉了揉背部,和抬头看向沈文涛,眼中满满都在说你在犯什么病。
“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文涛的质疑到来,让傅宴白脸色很不好:“这是我要问你的。”
“你为什么要接近薛少琪。”
沈文涛不明白,也不了解傅宴白的想法,医务室那么多人,这人非要和薛少琪走那么近,他不是反感傅宴白和薛少琪走的近,他是反感傅宴白那种渣男行径。
他之前还对自己一副要把他吞吃入腹,现在又开始和少琪暧昧。
当时的氛围他都插不进去。
他因为对薛少华的愧疚,不敢去面对薛少琪,但这不是他能看着傅宴白去玩弄薛少琪的理由。
“少琪他和你不一样,你最好不要靠近她。”
“我和她怎么不一样了?”傅宴白被沈文涛的话激起了怒火,他紧皱着眉头,反驳道:“我凭什么要离她远一点。”
傅宴白从来都没有想过和薛少琪在一起,他靠近她只是为了假条,给她买香水也只是为他们馥雅轩庐做宣传,但他就是听不得这人对他的否定。
他忽然想到自己看到的原剧情里薛少琪的经历,忍不住嘲讽一笑:“你是以薛少琪什么身份警告我,是他哥哥的好友,还是以杀气他哥哥的凶手身份。”
傅宴白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直刺沈文涛的心脏。沈文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薛少华的死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却和他有见接关系,如果当时能拦住项昊,如果当时他有能力把炸弹拆掉,如果当时他走那一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文涛眼眶通红,拳头握紧,像是藏在内心的伤疤被狠狠撕开。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知道吗,你知道薛少琪恨你,你愧疚不敢面对她,心里估计想着,只要她不见你就不会触碰到心里的伤心事,你以为她的哥哥被追封为烈士,他们家能领到补贴是对她的慰藉吗?”
“真虚伪啊~”
这句嘲讽即是对他管自己和薛少琪接触,也是在嘲讽沈文涛的逃避心里。
沈文涛一个重情重义,极度克制的人,他把薛少华的死压在自己身上,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告诫自己要努力上劲,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就不会再这样无力。
沈文涛小声反驳:“不是…不是这样的。”
可是话语很无力,他的无力来源于自己的心里,他自己都觉得薛少琪该狠自己。
他没办法告诉薛少琪他哥哥的死因,他不敢说,也因为签署保密协议不能说。
面对薛少琪恳求的目光他只能保持沉默,看着少女目光渐渐暗淡,他想干些什么却只能像一根电线杆一样,看着她哭泣。
看着对方低着头,周身围绕着黑压压的乌云,明明是那么健壮的身体,却仿佛手一碰就碎。
傅宴白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脾气过去了也觉得自己说的很重,但还是拉不下面子。
可是又忍不住心疼男人,明明是自己把对方弄成这样的。
他往前两步,环抱住沈文涛的劲腰,头轻松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对不起,我说话重了,我知道你怕我花心欺负薛少琪,可是我不喜欢女孩子,我不会玩弄他的感情。”
沈文涛像是海上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大陆,他紧紧地抱住傅宴白,仿佛要将所有的脆弱和不安都倾诉出来。
这个平时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少年,此刻却脆弱得不成样子。
他以为自己能够独自面对过去,走出阴影,恢复正常的生活,但现实却一次次地打破他的幻想。
把傅宴白困在怀抱中,沈文涛终于释放出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他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傅宴白的衣襟。
夜晚
傅宴白发现沈文涛在躲着自己,到现在还没回宿舍。
此刻,傅宴白独自站在宿舍外,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那轮明月皎洁而明亮,洒下柔和的银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傅宴白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只想赋诗一首。
只可惜没有文化,感觉有东西在嘴边,说不出来。
也是他杀人那需要吟诗作对,想想在死人面前吟诗作对,那不成变态了。
他爬上屋顶,躺着欣赏月亮,偶然看见一个白影子在项昊窗台哪里晃悠,仔细辨认,应该是萧晗。
这是要请君入瓮啊。
他顿时来了兴趣,决定就在屋顶上看这场戏。他静静地躺着,目光紧紧盯着萧晗,心中暗自猜测着已经知道的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节。
傅宴白说那,宿舍里怎么一个人没有,韩旭和高美仁去帮萧晗拉。
傅宴白跟着萧晗来到树林,看着她吓项昊,看着项昊被带进圈套,然后被吊在树上。
傅宴白忍不住在心中咋舌。
看着沈文涛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如果自己现在出去,对方会不会直接变脸。
算了,不出去见他了。
戏看的差不多,他就开始往回走,转弯时猛地被撞了一下,他控制不住身体。
摔倒前抱着不能自己一个人摔倒的原则把那个撞人的拉下水。
可是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他立马把对方包在怀里。
娇软的身体也没办法转移傅宴白疼痛的背,小少爷身体本就娇软,白天被沈文涛摔在墙上,晚上又背后着地。
背疼,心累,呲牙咧嘴。
“没事了,少琪姐。”
薛少琪一身黑衣,头紧紧埋在傅宴白怀里,就是防止傅宴白认出来,现在好了。
薛少琪赶忙起身,把人拉起来:“抱歉,宴白,你没事吧。”
傅宴白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笑。
“对了少琪姐,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
薛少琪有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CPU疯狂运转也没有想出借口。
傅宴白看到地上好像走什么东西在亮,故作疑惑:“这是什么。”
她弯腰把东西拾起来,光正对面,正好显出来一个男人的照片。
是薛少华。
薛少琪赶忙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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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夏天了,穿着露肚脐的短T,还有雪纺的防嗮衣,中午还好,晚上上完课从教室出来被冻的瑟瑟发抖,梦回冬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