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格熟识后,阿不思发现那个名叫德拉科·马尔福的男孩与他结了怨——毫无疑问,列车上的不愉快让马尔福记恨到了现在。好在他们并没有很多的接触,偶尔碰上马尔福挑衅的目光时,他通常的做法是忽略。
至少起初是这样的,不过一张令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怨声载道的启事打破了这个局面——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并且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
尽管阿不思对魁地奇没有兴趣,但听着大家喋喋不休的谈论——虽然夸大的成分有些过多——他也不免对飞行生出一些好奇。
赫敏最近在图书馆借阅了一本名叫《神奇的魁地奇球》的藏书。说实在的,阿不思认为对于飞行这门课,书本其实帮不了他们多少。如果真的可能摔断腿,那他不如学习一些如何保护自己从天空安稳降落的咒语。
星期四早晨吃早饭的时候,赫敏不停地对他们念叨她从那本书里看来的一些飞行指导,而纳威在旁全神贯注的听着,眼巴巴地希望听到一些有用的知识。
“当你骑在扫帚上时,最好——”
突然,一只邮差打断了赫敏的演讲,猫头鹰从纳威的奶奶那里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包裹。纳威激动地打开,拿给大家看一个大弹子那么大的玻璃球,里面仿佛充满了白色的烟雾。
“这是记忆球!”他解释说,“奶奶知道我总是没记性——它会告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忘记做了。瞧,你把它紧紧捏住,像这样,如果它变红了——哦……”他顿时拉长了脸,因为记忆球突然红得发亮,“……你就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纳威拼命回忆他忘记了什么,就在这时,德拉科·马尔福经过格兰芬多的餐桌,猛地将记忆球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罗恩一下子就坐不住了,阿不思低声警告:“马尔福,还回来。我想麦格教授决不会容许你这么做。”
话音刚落,麦格教授就出现了。
“怎么回事?”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
马尔福阴沉着脸,迅速地把记忆球扔回到桌上。
“等着瞧。”他说完便匆匆溜走了,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
那天下午三点半,阿不思、罗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禁林,远处黑漆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他们的老师霍琦女士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她厉声吩咐大家立刻站在一把扫帚旁边。
阿不思看了一眼地上破旧的飞天扫帚,随后听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阿不思的扫帚似乎想要起来,但又像被重物压着一般,一下子就倒了,他又试了一下,扫帚才不情不愿的跳到他手里。他看了看周围,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纳威的情况就更糟了——他的扫帚纹丝不动。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她纠正马尔福的时间最长,这让他今天早上的自夸有些站不住脚。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女士喊道。
可是纳威控制不住的越飞越高,阿不思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下来,然后——他从扫帚上摔了下来,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霍琦女士俯身看着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纳威的手腕断了,霍琦女士需要带着纳威去治疗,临走前她对大家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马尔福就开始嘲笑纳威,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拿走了纳威遗留在地上的记忆球。此时马尔福举起了记忆球,记忆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马尔福,你就那么喜欢惦记别人的东西?”阿不思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
“少多管闲事,邓布利多。”马尔福丑恶地狞笑着。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几乎是刚说完,马尔福就跳上了他的扫帚,起飞了。他以前的话并不是吹牛——他确实飞得好——他悬浮在与一棵橡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大声叫道:“过来拿吧,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
赫敏似乎是怕他忘了霍琦女士的叮嘱,出言提醒:“阿不思,霍琦女士叫我们不要动。”
阿不思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骑上扫帚和马尔福一较高下。
他抽出魔杖,一挥:“记忆球飞来!”
在马尔福惊愕的目光中,记忆球挣脱了他的手,伴随着女孩子们的惊讶声自动向阿不思飞来,而阿不思稳稳地接住了记忆球。
罗恩敬佩地看着他,阿不思看着马尔福吃瘪的样子,蓦地笑出了声。
阿不思使用召唤咒从马尔福手里抢回记忆球的事迹像烟花爆炸一般在新生里传开了。
“我们都还没学这个,你在哪儿学的?”
“图书馆看到的。我练习了五遍……”不知怎的,阿不思此时充满了分享欲。
“那真是太酷了。你还记得马尔福当时的样子吗?有够滑稽的。”
阿不思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块馅饼。
这时,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走进饭厅。他们一眼看见阿不思,便快步走了过来。他们同样感叹了一番阿不思,不过停留的时间不长,很快他们又离开了。
弗雷德和乔治刚刚离去,某个很不受欢迎的人就露面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他两旁。
“又在和你的傻瓜朋友们显摆自己了,邓布利多。”
“在说别人多管闲事前,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阿不思淡淡回道。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吧,这次是我大意了,我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马尔福说,“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一次真正的比试。怎么?你不会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说着,突然转过身,“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马尔福看着克拉布和高尔,把他们俩挨个儿掂量了一番。
“克拉布。”他说,“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马尔福走后,罗恩和阿不思面面相觑。
阿不思把巫师决斗猜了个大概,但还是决定求个准确:“巫师决斗是怎么回事?你说做我的助手,这又是什么意思?”
“噢,如果你死了,助手就接着上。”罗恩轻描淡写地说,终于又开始吃他那已经冷却的馅饼。
看到阿不思皱起的眉,罗恩便又急忙补充:“不过你知道,人们只有跟真正的巫师进行正规的决斗时才会。我知道,十个马尔福也打不过你,但你肯定不会对他下死手,所以死亡在这种儿戏般的决斗是不存在的。”
“对不起,打扰一下。”是赫敏。
“能不能让人在这里消消停停地吃饭?”罗恩说。
赫敏没有理他,却对阿不思说:“我忍不住偷听了你们和马尔福说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罗恩咕哝道。
“我认为你是有头脑的,阿不思。所以千万别被带偏了——夜里你绝对不能在学校乱逛,被发现了格兰芬多会丢掉多少分啊,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希望格兰芬多夺得学院杯吧?”
“谢谢你的好意,赫敏,我会考虑的。”阿不思说,他的态度淡了不少。
赫敏的劝说并不是没有用,他确实有所动容,但很快他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这可是马尔福自己提出来的,既然他要一个“公平”的对决,那阿不思为什么不能“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呢?
阿不思躺在床上,迪安和西莫早早进入了梦乡,而他没有一点睡意,在罗恩给他出谋划策时,他开始想别的,大部分是一些整蛊人的咒语。因为想的太入神,他甚至忘了附和罗恩,使得罗恩以为他坚持不住睡着了。
“阿不思?你还醒着吗?”
“你觉得呢。”阿不思回应。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罗恩松了一口气。
“罗恩,马尔福会不会是骗我们的呢?”阿不思又想起了赫敏的劝告。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看他那副模样,似乎是真的想和你较量一下——”罗恩说,“十一点半了,我们走吧。”
他们穿上晨衣,拿起魔杖,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走下旋转楼梯,进入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壁炉里还有一些余火在闪烁着微光,扶手椅仿佛都变成了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
他们刚要走到肖像洞口,就听见离他们最近的一把椅子上有人说话:“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会这么做,阿不思。”
一盏灯噗地一闪亮了,是赫敏。她穿着粉红色的晨衣,皱着眉头,看向他时是满满的失望,仿佛阿不思做了一件特别对不起她的事。
“你!”罗恩恼怒地说,“回去睡觉!”
“我差一点儿就告诉你哥哥了,”赫敏不客气地回敬,“珀西——他是级长,他会阻止这一切的。”
“赫敏,这是我们的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赫敏看起来更生气了。
“是的,我们是。但是你也要尊重我的选择。”阿不思也有点恼了。
“可是你在犯错误!”
阿不思突然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去奖品陈列室。
“走吧。”他对罗恩说。他推开胖夫人的肖像,从洞口爬了进去。
赫敏可不会这么轻易让步。她跟着罗恩爬进洞口,像一只发怒的母鹅压低声音朝他们嚷嚷。
“你难道不关心格兰芬多,只关心你自己吗?我不想再让斯莱特林赢得学院杯了。阿不思,你要丢光的不止你自己挣的分,还有我的!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走开。”罗恩冲赫敏喊道。
“好吧,不过我警告你,等你明天坐火车回家时,你别忘了我说的话,你真是太——”
至于太怎么样,他们就不知道了。赫敏转向胖夫人的肖像,想重新钻回去,却发现自己面对的画上已空空如也。胖夫人深夜出去串门儿了,赫敏被关在了格兰芬多塔楼外面。
“哎呀,现在我怎么办呢?”她扯着嗓子问。
“那是你的问题。”罗恩说,“我们得走了,快要迟到了。”
阿不思回头望了一眼赫敏。
还没等他们走多远,赫敏跟了上来。
“我和你们一起去。”她说。
“你不许去。”
“你们难道以为我会站在这外面,等费尔奇来把我抓住吗?如果他发现了我们三个人,我就把实情告诉他,就说我在试图劝阻你们,到时候,你们可以为我的话作证。”
“你——”罗恩刚要大声说什么却被阿不思打断了。
“都别说话!我听见有声音。”
是一种呼哧呼哧的声音。
罗恩以为是洛丽丝夫人,但眯眼一看竟是熟睡的纳威,不过他们一靠近,纳威就被惊醒了——原来他忘了口令,没法回去睡觉。但是现在知道口令也没什么用了,因为胖夫人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阿不思问道。
“没事儿,”纳威说着,举起胳膊给他们看,“庞弗雷女士一眨眼就把它治好了。”
“真不错,是不是?那我们先走了。”
“你们去哪儿?别撇下我!”纳威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血人巴罗已经两次从这里经过了。”
罗恩看了看表,又愤怒地瞪着赫敏和纳威。
“如果你们两个有谁害得我们被抓住了,我就一定要学会奇洛提到的那种妖怪咒,用在你们身上。”
赫敏张了张嘴,大概是想告诉罗恩到底怎样使用妖怪咒,可是阿不思给了她一个眼神,叫她安静,然后招呼大家快走。
他们沿着走廊轻快地走着,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他们的运气不错,每一次拐弯都没有撞上费尔奇或洛丽丝夫人。他们匆匆登上楼梯,来到四楼,蹑手蹑脚地朝奖品陈列室走去。
马尔福和克拉布不在。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四个人贴着墙向前移动,眼睛紧盯着房间两头的门。他们在这等了一小会儿,期间阿不思的脸色越来越差。
阿不思突然小声说:“快走!”
罗恩刚想问怎么了,一个声音就替他解了惑。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
阿不思明显有些慌张,但他不得不迫使自己迅速镇定下来,他朝一个地方打手势,叫他们跟着他向这走。他们悄没声儿地走向那扇远离费尔奇声音的门。纳威的长袍刚刚掠过拐角,他们就听见费尔奇走进了奖品陈列室。
“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他们听见费尔奇低声嘟哝,“大概躲起来了。”
阿不思又指了指一个方向,此时大家都六神无主,只好悄悄地沿着那道摆满盔甲的走廊往前走,可以听见费尔奇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突然,纳威忍不住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撒腿就跑——他被绊了一下,赶紧一把搂住罗恩的腰,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
顿时,哐啷啷,哗啦啦,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跑!”阿不思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喊一声。四个人顺着走廊全速跑去,不敢回头看费尔奇是不是跟上来了——他们绕过门柱,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阿不思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往哪里跑。最后他们在上魔咒课的教室附近出来了,他们知道,这里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英里呢。
阿不思喘着粗气,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言不发。
“我——告诉过——你们,”赫敏气喘吁吁地说,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缝,“我——告诉过——你们。”
“我们必须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罗恩说,“越快越好。”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赫敏对阿不思说,“马尔福骗了你,他根本不打算上那儿和你会面——费尔奇知道有人要去奖品陈列室,一定是马尔福向他透露了消息。”
阿不思知道是他莽撞了,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赫敏哼了一声。
“我们走吧。”阿不思说。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刚走了十来步,就听见一扇门的球形把手嘎啦啦一响,什么东西从他们面前的一间教室里蹿了出来。
是皮皮鬼。他一看见他们,就开心地尖声怪叫起来。
“闭嘴,皮皮鬼——求求你——你会害得我们被开除的。”
皮皮鬼咯咯地笑着。
“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半夜三更到处乱逛。啧,啧,啧,淘气,淘气,你们会被抓起来的。”
“不会的,只要你不出卖我们,皮皮鬼,求求你。”
接下来不管他们怎么哀求,皮皮鬼还是要告发他们,罗恩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不耐烦。
“滚开。”罗恩凶狠地说,使劲打了皮皮鬼一下——这就酿成了大错。
皮皮鬼吼了起来,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于是他们又进入了一场追逐赛。
他们一低头闪过皮皮鬼,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门是锁着的。
阿不思的心情更烦躁了,他们听见了脚步声,费尔奇正在循着皮皮鬼的声音尽快赶来。
“用你的魔杖!”赫敏低吼道。
阿不思如惊醒般,他用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
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将耳朵贴在上面,听着。
费尔奇在跟皮皮鬼对话,他想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是皮皮鬼对他同样不客气,挑逗了一下费尔奇就飞走了,只留费尔奇在原地咒骂。
费尔奇大概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所以他们现在算是安全了,但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他们不是像以为的那样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是在一条走廊里。是四楼的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现在他们知道这里为什么禁止入内了。
阿不思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就觉得他是在做一个惊吓不断的噩梦。
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着,还有三张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阿不思意识到他似乎在看守什么,但是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
他们连忙逃离这里,一刻也不停,他们一直跑到八楼胖夫人的肖像前才停住脚步。
“你们都上哪儿去了?”胖夫人问道,看着他们从肩膀上耷拉下来的晨衣,以及他们大汗淋漓的通红脸庞。
“‘猪鼻子,猪鼻子’。”阿不思没有回答她,只是气喘吁吁地说出了口令。肖像向前旋转着开了。他们跌跌撞撞地爬进公共休息室,浑身发抖地瘫倒在扶手椅上。
有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纳威呢,他看上去似乎永远也不会说话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把那么一个玩意儿关在学校里!”最后,罗恩说道,“如果有哪条狗需要训练,就是那条了。”
赫敏的气喘匀了,但她的坏脾气也回来了,罗恩的话无异于给赫敏话筒,阿不思连忙截住她的话头。
“罗恩,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面,”阿不思说,“它很可能是在看守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赫敏瞪了他一眼。
“我希望你们为自己感到幸运。我们都差点被咬死——或者更糟,被学校开除。好了,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要去睡觉了。”
罗恩盯着她的背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去睡吧,我们不反对。”他说,“这叫什么事儿?就好像我们把她硬拉去似的。”
阿不思不予评价,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床上后,阿不思想了想今晚的经历,突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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