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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

阿不思邓布利多与魔法石

  阿不思和他的同学们在乘船驶到城堡时,一位身穿翠绿色长袍的女巫迎接了他们,带领的人称呼她为“麦格教授”,麦格教授把他们闲置在一间很小的空屋里,过了一会儿,她又带着一年级新生们进入了豪华的礼堂。

  

  这简直是阿不思见过的最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四张桌子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

  

  阿不思张望着,抬头便发现礼堂好像是露天的,天鹅绒般漆黑的夜空呈现在眼前,点点星光闪烁,但他听见旁边的赫敏在小声说:“这里施过魔法,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他连忙收回了目光。阿不思看着她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难道他们要带着这顶帽子分院吗?

  

  阿不思盯着那顶破旧的帽子,想知道能有什么名堂,其他新生也是如此,礼堂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下一刻,它放声高歌。

  

  真是有够神奇的了,阿不思想着。

  

  一曲洪亮的分院歌结束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看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罗恩悄悄对阿不思说,“我要把弗雷德杀掉,听他说得像是要跟巨怪搏斗似的。”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阿不思开始低头神游,直到四个学院都有了第一位新生后,他的思绪才堪堪回笼。

  

  “阿不思·邓布利多!”

  

  当阿不思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嘶嘶响声。

  

  “邓布利多,她是在叫邓布利多吗?”

  

  “是那个阿不思·邓布利多吗?”

  

  在帽子就要扣到头上遮住视线时,阿不思看到餐厅里人头攒动,人人引颈而望,希望看清他的模样。接着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

  

  “嗯……”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极具天分,哦,我的天哪,不错——你也有急于证明自己的野心,那么,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也许他该给分院帽先生提个建议,阿不思坚定地想:“去格兰芬多,去格兰芬多。”

  

  “去格兰芬多,对吧?”那个细微的声音问,“确定吗?在赫奇帕奇,你会有一群和善的伙伴;在拉文克劳,你会投入智慧的怀抱;在斯莱特林……你注定会成大器的,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这毋庸置疑——铁了心要去格兰芬多?可以,非常可以,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那就最好去格兰芬多吧!”

  

  阿不思听见帽子向整个礼堂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他摘下帽子,微笑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因为进了意属的学院,他的心情不自觉的愉快,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获得了最响亮的欢呼喝彩。级长珀西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大声喊道:“我们有邓布利多了!我们有邓布利多了!”

  

  阿不思坐到他先前碰到的那个穿轮状皱领的幽灵对面。幽灵拍了拍他的手臂,使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刚刚跳进一桶冰水里的可怕感觉。

  

  现在阿不思总算可以好好看看高台上的主宾席了——他首先寻找波特校长。主宾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哈利·波特。校长先生正喝着饮料,他的银发和幽灵们一样闪闪发光,绿色的眼睛是如此明亮,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和他对上了视线。

  

  波特校长刻意的向他眨了眨眼睛,如巧克力蛙画片上的他一般。

  

  阿不思低下了头。分院还在进行,他听见那个名叫赫敏·格兰杰的女孩被分进了格兰芬多,过了好一会儿,到了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他也被分进了格兰芬多。等待罗恩的过程很漫长,中途马尔福如愿以偿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他也不是什么也不做的干等,期间他和赫敏·格兰杰讨论了功课(“我对变形术特别感兴趣。你知道,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当然,应该是非常困难——”“我在家里试过了,只要集中精力,成功的概率会大很多。”)

  

  他们真是太合拍了,阿不思很快对赫敏呈以一种欣赏的态度。

  

  现在听候分配的只剩下三个人了。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接着就轮到了罗恩。他这时脸色发青。阿不思迅速和赫敏切断了话题,他紧握双手放在桌下。一眨眼工夫帽子就高喊道:“格兰芬多!”

  

  当罗恩一下子瘫倒在阿不思旁边的座位上时,阿不思跟着其余的人大声鼓掌。

  

  “很好,罗恩,太好了!”珀西·韦斯莱越过阿不思,用夸张的口吻说。这时剩下的最后一名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阿不思看着面前空空的金盘子,饥饿的感觉攥着他的胃。吃列车上的那些零食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哈利·波特站了起来。他微笑看着学生们,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心情舒畅的了。

  

  “欢迎!”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希望在新的学年里,你们会更热情的探索知识。好了,我也不啰嗦了——开吃吧。”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阿不思眼睁睁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盘里突然放满了吃的。显然,大家都饿坏了,开始大口咀嚼美味的食物,阿不思也按自己的口味拿了一块约克夏布丁。

  

  大家的谈论声不绝于耳,阿不思则是与赫敏和珀西开展了一系列关于功课的讨论,在他们谈论得如火如荼时,阿不思无意间瞟了一眼主宾席。麦格教授正在跟波特教授说着什么。头上裹着可笑的围巾的奇洛教授正在跟一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说话。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鹰钩鼻老师的视线越过奇洛教授的围巾直视阿不思的眼睛——阿不思顿感他前额上的那道伤疤一阵灼痛。

  

  阿不思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赫敏投来了视线,而珀西寻声询问:“怎么了?”

  

  “没事。”阿不思说。

  

  灼痛像来时一样,刹那间就消失了。挥之不去的是阿不思从那位老师目光中得到的感受,他觉得那位老师对他没有一点儿好感。

  

  “跟奇洛教授讲话的那位老师是谁?”他问珀西。

  

  “哦,奇洛教授你已经认识了,他那么神经质并不奇怪。那位是斯内普教授,教魔药学,但他不愿意教这门课——大家都知道他眼馋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工作。斯内普对黑魔法可是大大在行。”

  

  阿不思注视了斯内普片刻,但斯内普没有再看他。

  

  最后,布丁也消失了,波特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知道有些老班的同学特别喜欢探究未知,但他们也要有分寸。”

  

  波特校长那双闪亮的绿眼睛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波特教授严肃认真的语气让大家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四楼最靠右边的走廊真的潜藏着一个危险,虽然同学们都不理解校长为什么不去消灭掉那个危险,但至少不会有人愿意去用生命赌一次冒险了。

  

  波特教授似乎很满意大家的态度,随后他语气缓和地说:“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阿不思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波特教授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波特教授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在继续歌唱。阿不思忍俊不禁,有了一种想为他们俩指挥的冲动,但他矜持的忍下了。等他们唱完,阿不思为他们奉上了最响亮的掌声。

  

  波特校长凝视着天花板:“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珀西,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礼堂,登上大理石楼梯。阿不思只觉得疲惫如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两腿又像灌了铅似的,困意在他的眼皮周围盘旋。在去往寝室的路上,他们还受到了皮皮鬼的捉弄。

  

  终于,他们到了。

  

  走廊尽头挂着一幅肖像,肖像上是一个非常富态的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

  

  “口令?”她问。

  

  “龙渣。”珀西说。

  

  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他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之后,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珀西指引姑娘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在一部螺旋形的楼梯顶上——他们显然是在一座塔楼里——他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帐。他们的箱子早已送了上来。他们已精疲力竭,不想再多说话,一个个换上睡衣就倒下睡了。

  

  阿不思恍惚间似乎听见罗恩在对他小声说着话,但他太困了,还没听清就睡着了。

  

  今晚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他头上顶着奇洛教授的大围巾,那围巾一个劲地絮絮叨叨,吵得不得了,阿不思烦躁的让它闭嘴,接着他又发现自己正向走廊右边的尽头走去,在他茫然间,波特教授突然神情严肃的出现,严厉的大喊,说他不听话,要把他逐出霍格沃茨,阿不思正欲辩解——不知什么时候,马尔福和斯内普出现了,他们哈哈大笑,然后一道绿光突然一闪。

  

  阿不思惊醒了,一身冷汗,不停地发抖。

  

  他翻过身去,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他一点儿也不记得这个梦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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