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殊倒是要看看,他如何圆这个谎,她还需在此留几日,岐山是温氏的地盘,温晁想要查出一点事情并不难,这也就是她为何没有得罪他,
碧殊悠然地倚在软塌边,手中高举酒杯,轻轻呷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你说,要是温晁发现自己被你摆了一道,会不会气得跳脚啊?”
蓝曦臣自然意识到纰漏,若是调动人手瞒下碧殊的身份,族中必然会知晓,若放任事态发展,温晁会顺着商铺查到碧殊的身份,姑苏蓝氏会受到牵连,“你手中可有人手?”
碧殊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要她一句话,温晁什么都查不出来,只不过呢,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呢,“怎么?这是打算和魔教为伍?”
看他心急如焚,碧殊抚去他鬓角渗出的汗珠,柔声安慰:“好了,我会处理好的 ”
碧殊动作一顿,她在做什么,
总体来说,商铺的事基本已经解决,碧殊准备离开,商铺老板为她办宴席,商铺老板看着同来的蓝曦臣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姑苏蓝氏的大公子喝花酒?不是说姑苏蓝氏滴酒不沾的吗?
蓝曦臣是以碧殊未婚夫的身份出席宴会,自然而然坐在碧殊旁边,下面的商人心里止不住的犯嘀咕,
席间觥筹交错,商人们皆起身向碧殊敬酒,碧殊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魔教再豪迈不羁,也不会在青楼里面搞宴会,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你们世家会玩哈,请歌姬助兴,”
一舞结束,碧殊带头鼓掌,宴会过半,碧殊这会儿微微有些酒醉,索性以手支额,佯装小憩。
边上立着个眉清目秀、身形修长的小少年,他脸蛋儿泛着羞涩红晕,满心热忱地走上前来,轻声道:“大人,我扶您下去歇息吧。”
碧殊轻轻一抬素手,示意暂停,又揉了揉眉心,带着几分倦意说:“我有点乏了,先告辞,你们继续尽兴畅饮,”
躺床上碧殊身体开始发热,踹开被子,还是热的难受,猛得想起醉欢楼点的香,“闲川”
黑衣人无声出现在房间:“主子”
用力拽了拽衣领,喘息声沉重而急促,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滑落,“去抓一名男子!”
闲川指了指隔间,碧殊瞬间了然,她和蓝曦臣都去了醉欢楼,他肯定也吸进去不少,跳窗翻进蓝曦臣房间,
次日,蓝曦臣手捧着熬好的药汤回到了房间。他先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药的温度,确保适宜后,便一勺一勺地喂给榻上的碧殊,“青楼里的药材质量太差,有损身体,”
碧殊没觉出半分体贴,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你懂医,昨日为何不说?”
蓝曦臣知道她为了商铺的事,操了不少人,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那种合欢香,成分低劣,他没有放在心上,“商人们举办的宴会,突然离场,不合适,忍一忍,药效就过去了,”
鬼王之女,定力想来不低,他如何都没想到,碧殊会跑到他的房间,
这种事情干嘛要委屈自己,对象还是个大美男,碧殊可不会做什么正人君子。趁蓝曦臣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跑路,“你们世家贵族有八百个心眼,我要回家,”
“嘶”脚一沾地,直接趴下去,脸着地的那种,蓝曦臣抱起她,放在床上,
蓝曦臣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喜欢她,可他们的身份对立,好像无解,“抱歉,没控制好力度,你好好休息,”
碧殊休息了两天便离开了岐山,蓝曦臣也回到了姑苏,
流波山一战后,魔教动作不断,不出多日,大举进攻,青云门损失惨重,
鬼王低声道:“鬼先生殊儿伤的如何?”
鬼先生面色如异,他看了看鬼王关切的眼神,不知如何说出口,“宗主二小姐伤势已经处理过了,就是……二小姐有四个月身孕,”
鬼王哑声:“什么⁉”
鬼先生开始也不敢相信,碧殊的名声魔教谁敢算计她,不怕这小祖宗灭了他满门,他以为,这男人坟头的土都干了,这小祖宗可能都没留全尸,剁成肉泥喂野狗去了,“反复确认,四月有余,应当就是前往岐山那段时间有的,”
鬼王沉默片刻,吩咐道:“保胎和堕胎药都熬一份”]
[我愿称之为最强孕妇,别人怀孕哪个不是小心保胎,她去干架,这样,灼华君能出生,我倒着吃饭,]
[你们说鬼王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感觉他好淡定,女儿被人搞大肚子,他居然只是露出震惊的表情,没有下文,]
[一次就中,不亏是泽芜君]
[那种劣质合欢散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
[会,不建议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