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她的惩罚吗。
严楠楠口袋里还有一张不算多余的钞票。
梁说走到一条小溪旁,水是从巨岩缝里流出来的,清澈透明,四溅的水珠扑在他们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像在冬天里吃了一根沁人心脾的雪糕。
她享受这样的感觉,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想隐居山林隔绝人世,就生活在幽静的小屋里,没有是是非非纷纷扰扰,她也是一个正常人。
她闭上眼睛,倾听水流的声音。
“梁说,该走啦!”沈时冬站在高她一层的阶梯上说。
梁说回过神,跟上他们的脚步,“是yue,不是shuo。”
她再次纠正他的读音,怎么总是念错。
严楠楠牵起她的手,问:“为什么你要叫梁说啊。”
“可能我的妈妈希望我能正常说话,希望我能够天天开心吧。”
“那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能和你们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梁说看向前面正在和朱庆北打闹的沈时冬。
有他在,就很好了。
正午,简单在一家面馆吃完,就继续出发了。
严楠楠垫底,在后面走着,假装蹲下来系着鞋带,往后面的深沟里扔了一张红色的钞票。
沈时冬皱着眉看着她说:“干嘛呢,还不跟上来。”
“我来了。”
他们走了很久,走到太阳都换了一个方向。
前面是无法越过的河,旁边就是高空滑索的检票口。
他们兴致勃勃地询问,想要再往上面进发,必须利用索道滑上去。
进入到城市里面的人,果然既圆滑又会做生意,没有人喜欢半途而废,利用这一性质大赚一笔,实在是高。
“四张票两百元,送你们一张观看原始部落表演的门票。”
沈时冬忍不住笑了起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猿人,不过看大家都很感兴趣,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一共有两条索道,一次只能过去一个人。
沈时冬刚想开口,就被打断,“梁……”
“沈时冬,我们一起吧。”严楠楠抓住他的胳膊往前走。
他是不大情愿的。
朱庆北和梁说有说有笑的在后面走着,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两个,沈时冬叹了一口气,坐上悬空的座椅。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即使不害怕,还是有点讪讪的。
梁说看见举止亲密的沈时冬和严楠楠,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开,并肩站在预备台上。
工作人员的手法很娴熟,沈时冬让别人再扣得紧点,并解释道:“我可不是因为害怕,我惜命。”
严楠楠狂吞着口水,眼睛已经瞪直了,还没上去的时候就数她话最多了,箭已经在弦上了,不发都不行了。
她张开手臂,想要拉住沈时冬的手,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尴尬的扶住安全绳。
碧绿的河水在他们脚下不断流淌着,回头看可以望见他们走过的路,那样远又那样近,好像就在刚才他们才碰巧遇见。
索道滑得很慢,从下至上可以看见沿路的风景,碧水青山,像一幅古色古香的水墨画,他们是画中人,在画中的人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