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亚你再说一遍!?
林心亚陛下莫不是疯了!一个罪臣之子,怎配得上皇后之位!
栖楠宫中只剩下女人暴躁的怒吼,脚边的紫金香炉被她一脚踹翻,整个人像一头发狂的猛兽,毫不顾忌结果的肆意发泄
悄摸儿走进来的丁程鑫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种情形,视线在女人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停顿了一下便离开,转而看向倒在地上的紫金香炉,炉灰撒了一地,让他好不舒服
丁程鑫倒是朕忽略爱妃的感受了,可即便如此,爱妃也不该把御赐的香炉踢翻吧
林心亚扭头看时,丁程鑫已经双手背在身后,眉峰紧锁的看着她,视线像是浸了毒,将她盯得发怵
林心亚臣妾参见陛下
反应过来后,林心亚瘪着嘴行礼,礼毕也只是静静的垂首立于一旁,与往常温婉贤淑的模样无二,似乎这般丁程鑫便能忘却她方才一时的泼妇行为
丁程鑫爱妃不必强装乖巧,朕只是希望,过几日的封后大典上,爱妃能识大体些
林心亚那…陛下今夜可否在栖楠宫留宿?
林心亚有些期待的紧捏着衣角,脸上一片红晕,似乎只要帝王说一个不字,她便能哭出来
丁程鑫朕可以在物质上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只是此事,没得商量
林心亚什么…
本来已经做足了准备的林心亚瞬间没了生气,笑容僵硬的固在脸上,勉强扯了扯嘴角,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林心亚陛下真不在臣妾宫中留宿吗?
丁程鑫朕的意思,爱妃是听不懂吗?
林心亚不不不…臣妾…臣妾遵旨,只是陛下,恕臣妾斗胆发问,您今晚可是要在凤仪宫留宿?
丁程鑫嗯
林心亚都快哭出来了,一双手死死拽住衣袖,倔强的咬着下唇,强忍着心头的痛苦不愿哭出声来
自她十七岁嫁入宫中,丁程鑫就没碰过她,甚至在大婚当晚让她独守空房,问起他的去处,公公只说是在寝殿内歇息
仿佛自那时起就已经定下的,丁程鑫无论多闲都不会见任何一位妃子,哪怕一个人对着棋盘和自己下棋,哪怕无所事事地找石头磨剑…没有哪个妃子有侍寝的机会,凭什么他一个罪臣之子,就能享有首次临幸
送走了丁程鑫,栖楠宫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凤仪宫的一片喧闹
小绵主子!陛下到了!
正在擦手准备更衣的人蓦然一顿,冷风直直灌进衣领,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脖子,呼吸不畅,只能如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儿,无力的扑腾几下鱼尾
丁程鑫既然知道朕来了,为何不出来迎驾
马嘉祺陛下好雅兴,才挑逗完其他嫔妃便来臣…侍身这儿,侍身也是未曾料到过
他便是仗着丁程鑫还没将自己折磨够,才敢出言不逊,甚至是顶撞他,刻薄的话语凉飕飕灌入丁程鑫的耳朵,差点将他气笑了
丁程鑫爱妃这是吃醋了?
马嘉祺此言可不是侍身所出
丁程鑫好啊,爱妃真是好得很
侍女小绵在一旁攥紧了衣袖,生怕一个闪失,她的这位新主子就将皇上得罪了
丁程鑫小绵,你先退下
小绵…是
小绵惋惜地看了眼马嘉祺,迈着小碎步退出了大殿,刚将门掩上,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响,好似是什么金属物品滚落的声音
殿内,丁程鑫脚边赫然躺着原先摆在案上的金灯架,手上轻轻松松扣住那人的脖子,将人压在软榻上不得动弹,只有徒劳地掰着扣住脖子的手
丁程鑫爱妃好大的胆子,想必是不懂得这宫内的水深火热,不妨让朕来教教爱妃?
眼看那人就快昏过去了,丁程鑫堪堪松手,顺势躺在软榻上,撑着脑袋看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丁程鑫爱妃若是不顶撞朕,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狼狈
那人讽刺的勾起一抹笑意,转头凝视着他,咳出眼泪来的眸子里水光银银
马嘉祺那陛下还是杀了侍身吧,否则陛下可是要一直面对侍身的冷嘲热讽了
丁程鑫那不一定,万一朕就把爱妃压制了呢
马嘉祺你什么意思,要在我这儿留宿?
丁程鑫注意称呼,皇、后、娘、娘
马嘉祺气得脸色铁青,没控制住情绪一巴掌拍过去,结果被丁程鑫牢牢攥住了拳头,放在手心里摩挲着,像是把玩一件古玩
马嘉祺松手!
丁程鑫爱妃莫急嘛,我们早些开始早些结束,你也好早些休息不是
马嘉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