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枝头的红绫遮住,显出诡异的红宫门将有大事发生……
浴池中雾气腾腾,上官浅轻轻搭上宫尚角的手,宫尚角解开上官浅的发带,两人像轻快的鱼儿一样,水花溅起……
…………
一声响箭在空中炸出火花,宫远徵被押着跪在羽宫的地上
“怎么办”“先把他藏起来吧”
云为衫大步上前封住了宫远徵的穴
几人担心响箭引来宫尚角,手忙脚乱地把他藏进了柜子里
“啪——”房门被两个红玉侍踹开,一群身着黑衣的红玉侍把屋内之人包围
竹笙踏着月光出现,红纱随风飘起,像战士的披风,月长老在角落给她悄悄比了个手势
众人见来人是竹笙,松了口气,齐刷刷地行礼,谁知下一秒,几个红玉侍上前直接将他们摁在地上
由于月长老长老的身份,也看在他是盟友的份上,竹笙没有迁怒于他
“执刃大人,好大的威风,连我的人也敢动”竹笙压低声音说,同时宫尚角也匆匆赶到,宫尚角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众人
“宫远徵在哪?若你们再不交出远徵弟弟,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宫子羽和金繁眼神交流,碍于竹笙在场,他不得不放走宫远徵,刚要开口时,宫尚角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打开柜门,宫远徵咬破腮帮,看着宫尚角笑着,余光撇到竹笙,心底闪过一丝暖意
“解穴”竹笙紧紧盯着云为衫,这种穴只有无锋之人习得,云为衫被红玉侍拎着上前,解开了宫远徵的穴道
宫尚角注意到云为衫解穴的手势是无锋刺客的功法,便想动手捉拿云为衫,却被竹笙拦下
宫尚角有些恼怒“掌印大人……你要包庇无锋吗?”“证据不足,你没有权利抓她”宫尚角欲言又止双眼腥红盯着云为衫
竹笙知道现在不是抓云为衫的时候,因为云为衫对她还有大用处
“执刃大人”宫子羽虎躯一震,这时候这种称呼显然不是好事“掌印大人”说着他不情愿地将腰又弯下去几分
“商角徵羽都是宫家人,若你羽宫屡次逾矩,我风宫不介意取而代之”竹笙特意将“代”字重音
转身离去,宫远徵自然的跟在竹笙身后,看着她月光下的背影,有那么一刻,他想时间就这样暂停,哪怕这一刻,师父还是关心他的
几个红玉侍跟在后面,宫尚角留在羽宫善后,你注意到身后灼热的目光,你不敢回头看他,你怕他看出你对他不清白的感情
竹笙怕她自己控制不住去爱他
徵宫内,宫远徵全然忘了昨日的情绪,突然从身后抱住竹笙
“师父,你是在乎我的,你分明是在乎我的”竹笙没有反抗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
他像儿时那样把脸埋进竹笙的颈窝,他发丝间的铃铛与竹笙剑簪上的银铃碰撞发出轻响
竹笙拨开他的手“远徵”她背对宫远徵,他的泪落在竹笙光滑的颈上“对不起,是师父不好”
他终于听到了师父的道歉,少年的心得到了一丝慰藉,他也从来没生过竹笙的气,只是想知道竹笙是否还在乎他
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离开,竹笙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心底的苦涩漫上心头
次日,宫远徵便开朗了许多,总是来竹笙的寝宫找她,她还像从前那样一言不发,但他倒也不生气,只是这么静静陪着竹笙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害怕,万一他做了什么惹了竹笙生气,她就又像从前那样离他而去,可他越是这样,竹笙的心就越疼
竹笙知道宫远徵从小就心思敏感,渴望爱,她又何尝不是,她从小就失去亲人,他就一直用她自己渴望的爱把他包裹,往往会爱人的那个是最渴望被爱的…………
傍晚,日落月出,天边呈蓝青色,药房里,上官浅正翻找着半月之蝇的药方
竹笙站在门外,看着上官浅忙碌的身影,心中发笑,突然一股内力冲破竹门
上官浅朝她飞来,一招一式都下了杀手,可区区一个魅阶,还近不了她的身
竹笙翻身一掌将她打出老远,她撞在墙上,勉强支撑住身体
“不知是掌印大人,多有冒犯”她佯装错愕,眼里确是腾腾杀意
“你不必装了”竹笙有些反感地说,她马上收起笑容“为何不告发我”
“你于我有用,自是要留”竹笙抬眼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呵,如果没猜错……你就是真正的无双吧……”
竹笙不得不承认,上官浅是聪明的,只是有时候有些自作聪明“七月流火无量功德”竹笙轻嗤一声
“那天门外的人是你?!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掌印大人…哦不,应该叫你……无双吧?”
那天她本与雾姬夫人交谈,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引起两人注意
雾姬夫人便将计就计与她大打出手,因此上官浅才被捉拿审问的
上官浅有些踉跄,毕竟伤刚好没多久,又受了竹笙这一掌
“你就不怕我死了……点竹救下的唯一的人也没了……”她自以为是地看着竹笙
“你的死活,我根本无所谓……”竹笙上前几步与她对视
上官浅依旧浅笑着,丝毫没有注意竹笙眉宇间的杀气,竹笙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想死,我可以亲自送你”竹笙恶狠狠地盯着她,上官浅难以呼吸,只觉得一阵眩晕
良久,竹笙放开她,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竹笙远去,眼中的愤恨再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