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安和张启山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张淮安发现齐铁嘴和张日山居然也在火车站.
张淮安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几乎被铁锈和污泥覆盖的老式火车,停在月台的铁轨上,那火车活像那种被泥石流冲出地表的老棺材.
不过张淮安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张日山身上,不是说他去出任务了吗?怎么在这里?
张日山也在看着张淮安,不过那目光很快就移到了一边,免得下面的人又开始说闲话.
“八爷,看看?”张启山扬扬下巴示意齐铁嘴,然后率先跳下了月台.
齐铁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走到火车跟前,看着越发觉得不吉利,急的大叫起来:“不行不行不行,张大佛爷你知道我的规矩,这车太吓人;我回去了!我回去了.”
张启山的声音从铁轨上传了下来:“副官,算命的敢踏出这个火车站一步,一枪给我毙了!”
张日山看着突然刹住车的齐铁嘴,走到齐铁嘴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八爷,这么死不好看;算了吧.”
“淮安,把八爷请下来!”
张淮安扯住齐铁嘴的肩膀:“请吧,八爷.”
月台下
张启山指了指火车头上的一个位置:“你们两个看这是什么?”
火车头上,挂着一面镜子,是一面青铜古镜,已经腐朽的很厉害了;张启山说着就用佩刀去捅,齐铁嘴大叫:“不要!”
齐铁嘴这一声咋呼把两个人都给吓了一跳.
张淮安瞪了齐铁嘴一眼:“本来就诡异异常,你瞎咋呼什么?”
齐铁嘴没有理张淮安,他对着也一起跟下来的副官说道:“车从哪儿开来的?”
张日山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张启山伸手,副官拉他上月台,他脱掉自己的军手套递给张淮安,看向齐铁嘴.
“头悬青铜镜,是有典故的,这是高人报信.”
接着齐铁嘴叽里呱啦给三个人又说了一大堆他那时候家族的事情和关于这个什么青铜镜的典故.
说的是齐家的高手,进一些十分凶险的地方,发现自己求生无门,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以求后世知道自己死于何处何因.
张启山听完,看了看身后火车,憋出了句长沙话:“绊哒麻痹,现在tmd不是马是辆火车哦,你说的这高人不知道是去哪里寻死,闹的这动静有点儿大.”
人家都是马匹悬挂铜镜报信,这个更nb,直接来了辆火车.
想到同宗有人又死于非命,齐铁嘴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有什么看法?”张启山把自己的目光看向张淮安.
张淮安有些受宠若惊,在这四个人里她的辈分最小也是最没有话语权的,张启山突然提到自己也是有些没有想到.
“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弄清楚这个火车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站在张淮安旁边的张日山说到:“司机吊死在火车头里,应该是进到长沙界之后就把速度降了下来算好距离上吊自杀,没有人添煤,水冷下来,火车一直往前趟机头滑进站里,撞散了三十几个沙包堆才停了下来.”
张启山道:“副官,你带着淮安去周围看看什么情况.”
张日山示意张淮安跟着自己.
“所有进出火车的门都被铁皮焊死了,工兵下车就开始在火车头和车厢两个地方开始气割,把铁甲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