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是一个年轻女子,面容姣好,但从常人看来,已生气全无。温砚俯下身,为女子探了探脉搏,愣神片刻,眸中微颤,随后慌然。
“还有脉搏?!快找个最近的医馆!”
南宫卿听到温砚的话,心头一颤。女子面色苍白,双唇微微发紫,但确实还有微弱的脉搏在跳动,没有明显的外伤,呼吸微弱。将女子送至医馆后,南宫卿这才回过神来。
“温砚?你会医术?你什么时候...”
南宫卿话说了半截就被温砚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问我什么时候会的吧?”他面色平静,从树上摘了个果子,蹭了蹭就吃了起来。
“这个啊,嗯,想必你也听说了,两年前温家二子被找回,之前你把狼引开,爹娘找不到我,就自己在外面待了六年,随便学学,然后啊...嘿嘿,我和你说我学东西可快了,工匠大叔还夸我聪明!哈哈哈哈...”
他轻描淡写的把这六年的苦说了个遍。
南宫卿心中亦有千言万语。良久,才呢喃道:“... ... 两年前,你应当十七岁了吧。”
南宫卿注视着眼前人似时要把他看透。
温砚嘴角擒着笑意,那笑容在南宫卿眼中却如寒风刺骨。
“这六年,我总想着,如果把狼引开的是我,如果我能找到你,如今有当如何呢。但这世间本就是如此,偏偏不如你的意,哪有那么多如果,你说对吧?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温砚语气轻飘飘的,伸了个懒腰。
“好啦好啦!不管怎么样,是我自己选择,小祖宗你怎么不说话?又不开心?难不成还要我哄你?”
夜色渐渐深了,两人坐在医馆的台阶上,
望着星空,仿佛回到了儿时。那时,他们还不用担心生死,只需享受彼此的陪伴。
女声:“啊啊啊!上元节就一天假,叫你别乱跑了吧。你又受个伤,这一天啥也没玩儿成...”
另一道女声:“姐姐对不起嘛,我不乱跑就是了。”
四目相对
“唉?!郡主你怎么在这?也受伤了吗?”
正是江月,江月既在此,那么身后必定不离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