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此时两个人喝的有些微醺了。
俞珞有些微醉,但还是坚持的问道“俞凌,你为什么就一定坚持主上就是下面的。”
“嗝……那俞珞你为什么一直坚信莫侯,一定是下面的。”俞珞打了个酒嗝,问道
俞珞抬手又倒了一杯酒,边饮边说:“你听着我跟你讲,我为什么坚信主上在上面。”
“因为以主上性格来说的话,是不可能在下面的。咱们都了解主上,桀骜不驯,生性冷淡,不爱与人多交流。就主上这性子。没几个人受得住。”
“不过在亲人面前会变一种模样,比如面对庆阳公主殿下,主上就会和个小孩子似的和公主殿下撒娇。主上啊,就是外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按照容桉泽故的话来说的话,这就叫精分,也可以叫双标。”
“莫寒清他又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以前多温润如玉,也这么冷淡,咋突然之间这么缠着咱们主上。”
俞凌回答道“咱们主上长得好看呗,他见色起意。”
“那这和谁在上有什么关系吗?”俞凌疑惑的问道
俞珞向他问道“有一种攻叫绿茶攻,有一种受叫疯批受。我觉得咱们主上属于哪一种?”
俞凌疑惑的说:“绿茶攻?”
“绿茶不是喝的吗?”
“这词儿哪儿来的?”
俞珞向他解释道“一看你就没有看,容桉泽故的最新一部。”
俞珞疑惑的问道“这么长时间你都干什么了?我给你的最新一部你怎么没看?”
“我看这个了,这本也是最近刚流行起来的。俞凌把手中的书合上,交给俞珞说道“就是这本书。《论黎王如何爬上莫侯的床》”
俞凌向他解释道“这一本话本的受欢迎程度可不输于容桉泽故的《双重人格美人和他的小野猫王爷》而且是以祖上和莫侯的为原型写的。”
俞珞随便翻了翻,看见这些词就觉得恶心。都是些什么?黎王以色侍人,靠脸上位。丢庆阳公主的脸,靠着下药爬上的莫侯的床,才得到今天的地位。
俞珞生气的把书甩到一旁对俞凌说道
“什么呀这是?败坏主上名声。你怎么还看得津津有味。明日我去禀报任务完成情况,连这本书一块儿带上。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了断,不然对主上名声不好。”
俞凌毕竟酒量不好,此时已经是的,有些神志不清了。浑身散发着酒气,脸色微红。一直打着酒嗝。
“嗝……好……嗝……我有的难受嗝……俞珞我有事……想跟你说。”
俞珞看他这副样子,站起身,让他的胳膊他在自己肩后将他扶起。笑着说道
“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你醉了,明天再说吧。俞凌我了解你,你一喝醉就爱胡言乱语。还打酒嗝连话都说不清。所以你还是别说了吧,我扶你上床睡觉。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俞凌迷迷糊糊的说:“不,嗝……我……嗝没有胡言乱语。嗝……我以前酒醉说的话就嗝……没有胡言乱语过。嗝……世人皆说,嗝……酒后才会吐真言。珞哥可否听我一言?嗝……求你。”
俞珞将他扶到床上,坐下“好,我听你说。”
俞凌脸色通红,带着期待的眼神问道
“嗝……珞哥……你喜欢男人吗?”
俞珞笑道:“俞凌,你应该知道我不直吧?”
俞凌一边打嗝一边兴奋的说:“那挺好,嗝……哥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俞珞轻笑着对他说:“你有点小,我喜欢比自己大的。”
俞凌怀疑的问他道“嗝……珞哥……你不是说嗝……你喜欢年下吗?”
俞珞浅笑对他说:“年下也是我玩,和你有什么关系?”
俞凌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你想嗝……找比自己大的……是因为你想当上面的?”
俞凌迷迷糊糊的对他说:“哦,我懂了。嗝……你跟我在一起,嗝……珞哥其实你也可以嗝……在上面的。”
俞珞看着他这副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着对他说:“不行,我很喜欢比你自己大的。我就喜欢大叔这种类型的,大七八岁也是可以的。”
俞凌沮丧的说:“我恨君生早,嗝……更恨我生晚。为什么我不能早生十年,嗝……这样你就能玩儿年上了。”
说完便躺下,睡了下去。
呼——呼——呼
呼噜都打上了。
俞珞将被子给他盖好,亲吻了她的额头。对他笑道
“小酒鬼,骗你呢。早就看上你了,可是你说你酒醒以后会不会忘记?每次都忘,拿你没办法。凌凌,好好睡吧 ,今晚我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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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庆阳公主府也有一对佳人在后院亭子里,对饮,吟诗作赋。
路舒雪身着一袭墨色长裙,举杯向面前人敬了一杯酒,轻呡杯中酒。嘴里吟着诗:“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而至,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秦瑛瑜听她念出这首诗时,听到了悲凉之感向她问道“辛弃疾的诗, 好一股凄凉惆怅之感。公主是想念军营了。”
路舒雪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旁边的菜放入秦瑛瑜的盘子里说道“忆往昔峥嵘岁月愁,只是感慨罢了。不想这些了,我们喝我们的酒。今日的梨花醉,可比上次的桃花醉强。这个是极品中的极品。”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鱼塘里的荷花只不过是假花而已。真正的荷花花季并没有到,金鱼在水中游很是悠哉。池中鱼可白许头,皆若空游无可依。
路舒雪放下手中的酒杯,对面前人说:“瑛瑜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虽说我们是结契。那你可不可以搬到庆阳公主府来住?你若不想也可以,我们一起花钱再买一个府邸也行。不是我自己买不起,两个人一起花钱买,更有意义。”
秦瑛瑜对她提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搬过来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路舒雪兴奋的说:“什么条件你,别说是三个,三百个我也答应。”
秦瑛瑜用筷子夹了自己盘中的菜,放入嘴中品尝着。“婚礼怎么办,听我的。”
路舒雪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就这。正愁想不出婚礼应该怎么办呢?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总算把这愁人的事情解决了。”
路舒雪继续向她问道“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秦瑛瑜查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我们成亲后,庆阳公主府每日戌时三刻门禁,你每日门禁前必须回来。”
路舒雪勾唇一笑道“可以做到,最后一个条件。”
秦瑛瑜继续道“让你府里的下人,不要称呼我主母。叫我将军就好。”
路舒雪饮了一杯酒,对她说:“咱们不分嫁娶,怎么会让他们叫你主母,自然是叫将军了,这个肯定能做到。”
路舒雪调戏她道“好了,我都答应了。小将军你可不许反悔。”
秦瑛瑜应道“不悔,答应过的事情,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路舒雪瞬间起了吃瓜的心思,对,一旁吃菜的秦瑛瑜问道
“瑛瑜,我听说,你兄长最近经常去大理寺。是碰到什么事儿了吗?他一个礼部尚书,成天往大理寺跑。怎么说也不像话吧,他去大寺干什么?”
秦瑛瑜放下手中的筷子,对路舒雪解释道“大理寺少卿沈谈涣是我兄长的师兄,沈大人离京年,刚回京任职。怎么说也是师兄弟,这么久没见,时常叙叙旧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路舒雪不怀好意的笑道“叙旧?就那么简单,叙旧哪有天天去的。”
秦瑛瑜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盘中的鸡肉 说道“谁知道呢,管他呢。”
“我早就觉得你哥和沈大人不对劲。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懂得都懂,师兄弟什么的最容易出这种事儿。”路舒雪笑道
秦瑛瑜突然想到五年前撞见二人的一些画面,脸色突然一红。有些闪躲的说:“真有可能,我哥有可能真的迷上了沈大人。”
路舒雪看见她的表情,联想到那画面嘴角上扬笑道“哦~看来以后,热闹了就。”
路舒雪说出了自己多年一直想问的问题
“瑛瑜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表字,但是咱们在一起三年你都没告诉我。这次能不能告诉我?”
秦瑛瑜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她说道“我告诉你,也行,但你别笑。”
路舒雪收了玩笑的心思,对她说道“我不笑,你告诉我。”
秦瑛瑜悠悠开口道“我的表字为亦晏”
路舒雪听见这两个字很是惊喜说道“亦晏?我与阿瑜可真是有缘。”
路舒雪解释道“世人皆知我表字名清晏。母皇走的早这次是父后为我取的。父后为我取这字,是希望我能守住母皇生前曾经建立的海晏河清盛世。”
想到这处她不免伤感的说:“但是我没有守住,现在烟云十二国正值战乱动荡,乱世之间,宣国怎能幸免?”
“皇兄昏庸无能,任人唯亲,留恋美色。官员贪污腐败,暗中结党营私。各州使佣兵自重。各皇子皇女明争暗斗,争权夺势,拉帮结派。各地闹饥荒,却无人赈灾,百姓们哀声道怨。说朝廷无能,国家无能,君王无能。好好的一个盛世,堕落成这样。宣国如今堕落成这样,众国对我大宣虎视眈眈。”
“我如今废人一个,如何能护得住大宣。实属有愧于母皇,父后。”
秦瑛瑜听她说出了她的惆怅。觉得可能是自己耽误了她。悠悠开口问道。“三年前,北齐,东玉二国联合进攻我国。在辽宇之战时,我中了敌人的奸计,我被两国敌军千军万马围困。身重重伤,公主明知是圈套,但还是带兵前来救我,自己做诱饵引追兵到后山。没想到你在后山埋了炸药,虽然敌军被炸死了。但你也受了重伤,筋骨断裂,受了严重的内伤。苦练20多年的武功,几乎全废了内力都没有了。北齐,东玉虽然战败了,但公主一身武功全废了。公主当年救我。可曾悔过?”
路舒雪对她说道“世人皆说我混,要儿女情长,不要仕途 ,断送自己的前途,本公主征战数年,为了我大宣不惜卖命。平内乱,开疆扩土。如今我想用命护住自己的爱人,有何错?何需他人指指点点。一群旁观者而已。我混怎么了?我有混的资本。我庆阳长公主混的起。”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能有什么办法?如今我想护一个爱的人,都被人指指点点。我庆阳公主何时这样窝囊过?我庆阳公主生来桀骜不驯,何须他人教我做事。”
墨衣女子饮尽杯中酒痴笑道“哈,如今我权倾朝野。还有人敢说什么?我庆阳长公主做事从不后悔,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圈套就他们会设,圈套我不会设吗?就算我没有做准备,我也钻这个圈套。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生生世世纠缠着你。”
秦瑛瑜听着他这些话,觉得有些大逆不道。劝她道“公主,你少喝一点,你醉了。”
路舒雪抢过酒壶,一边倒酒一边怒道
“我没醉,清醒的很。窝囊皇兄,成天不理国政,荒废正事。成天想着一个死人,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又装什么深情。恶心至极。我母皇好不容易建设的盛世,被他霍霍成什么样了?真搞不明白母皇当年,会为何把皇位传给他。”
秦瑛瑜规劝道“公主别说了,小心有眼线。你这句话传出去,要出乱子的。公主别说了。”
“我没醉,如今肺腑之言都不让人说。”
路舒雪手中把玩着酒瓶,迷迷糊糊的说:“这瓶酒没有了,不过还有两瓶呢。”
路舒雪嘲讽道“人家蛮国人都打到袁州来了,袁州离京城就差500里,他们蛮国抢了我宣国多少城池?我那窝囊皇兄还想着和谈,你有什么资本和人家谈。你凭什么和人家谈?竟然还想着和亲。”
路舒雪把酒壶扔到一边怒道“和亲就和亲,谁去不可以?凭什么要我从小养大的孩子阿燃去,你怎么不自己去?如果不是阿燃主动请缨出征,打了胜仗。把蛮国人打走了,他是不是真敢这么干?他要是真的敢把阿燃送去受辱。我就敢起兵造反,把他从龙椅上踹下去。反正兵权,虎符在我手里,他能奈我何?”
秦瑛瑜见手中的瓶子滑了下去,害怕扎到她对她说:“舒雪熄怒,我知道你有这实力。我知道你看他不爽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和你一起。不管是成功与否,我都陪你。小心酒壶!这是白玉做的贵。”
秦瑛瑜挽着她的手说道“你是权倾朝野的庆阳长公主,我愿做你的裙下臣。”
路舒雪有些迷糊的酒壶一扔说道“不就是个白玉酒壶吗?你想要库房有的是全拉走。”
秦瑛瑜无奈的笑道
“重点是这个吗?”
秦瑛瑜不满的说:“明明你才是曦润帝的亲生唯一的女儿。当今皇帝只不过是个养子,为何皇位不能传与你。明明你更适合做这个皇位的继承人。”
路舒雪对她解释道“母皇不想让我当傀儡皇帝,不想让我坐那个冰冷的位置。当皇帝有几个人对你是真心的?都是一些阳奉阴违的家伙罢了。虚伪至极。高处不胜寒,我也没有兴趣坐那个坐。”
“我打算把我亲手培养长大的孩子推上皇位,是为了保护他。并不为了别的,这些皇子皇女,无论谁将来登上皇位,阿燃必定会被他们铲除。臣子功高盖主,哪个上位者能忍。只有权力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护住自己。阿燃他杀伐果断,有勇有谋,我庆阳公主培养出的孩子差不了。他会成为合格的帝王。”
“但是这孩子,终究是有些人心软。他竟然还当路祁唤是哥哥,我都把太子那么多把柄,那么多足够太子废800回的罪证给他了。那太子都给他下毒了,都要害死他了,这孩子怎么还能按兵不动?他竟然还不下手。好,既然他下不了手我帮他铲除,他的路我帮他清。他顾念手足之情好,就让姑姑当这个恶人吧。”路舒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