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打开门后,我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酒味。肯定是爸爸又喝醉了。
爸爸招呼我过去,“那小子呢?”
我暗淡而轻嘲一笑,“他啊?下地狱去了呀~”( ̄▼ ̄)
爸爸抛出一句话:“话可不能这样说!”
“但事实就是如此啊!”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左脸。
“那还不快去找他!”爸爸冷着嗓子命令我,焦急地跑下楼,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家附近有一条小河,在爸爸靠近时,我用尽全身力推了他一把。“扑通”一声,爸爸掉进河里。我看着他拼命地挣扎无动于衷。
第二天,有居民反应在河边漂浮着一具尸体。条子经过审察,判断男人是醉酒回家没看路跌进河里。
“小妹妹,你的爸爸……”条子不忍心说实话。
我接着他没有说话的话,“我的爸爸溺死了,是吧?”
条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警察叔叔……我没有爸爸了……”我的眼眶酸酸的,酸到有些看不清眼前,眼眶滴下来几滴水,带着温度,很不舒服。
条子抚摸着我的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囗,又闭上了。
我不禁在心里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我呀,本来就没有家,也没有家人,我只有自己。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因新生的到来而激动的内心。
一位条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已经打电话给火化场,十几分钟后他们就会来。”
我感觉气氛很压抑,但还是强行勾起一抹笑意。
“辛苦你们了……”
他们都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我不喜欢这种目光,我觉得自己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还有自己。告别了他们,我站在家门等着火化场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到只有我一个小女孩,“你没有其他家人了吗?”
我抬起头,空空洞洞的直射着他。我用哽咽的语气说道:“没有了……”
工作人员:我真该死
我看着工作人员把自己的父亲抬走,还装模作样地追了十几米,边追边喊:“爸爸,你别我丢下!”
听得工作人员泪流满面的。(இωஇ )
确认他们离开后,我马上冲回家,没有父亲和弟弟,这个家清静多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打开电视,追起剧。
次日清晨——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个不停,我不耐烦地从被窝中钻出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请问是川泽悠的家属吗?”
“是。”
“你是他的……”
“姐姐。”
“你父母呢?”
“我妈妈死了,我与爸爸、弟弟住在一起。昨天晚上弟弟没回来,喝醉的父亲出去找他,却溺水死亡了。所以,我现在没有父母了。”
条子:……
“抱歉,勾起你不太美好的回忆。”
我:看着别人愧疚,心里爽翻天。
明明知道弟弟已经被我杀了,却故意用激动的语气问条子:“我昨天晚上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我弟弟。你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找到他了吧?爸爸没了,但我还有弟弟呢!这个家,还在!”
撤完谎的我有些心虚,谁半夜会去找弟弟呀,还不如睡个好觉呢~
条子:我真该死啊,到底要不要说给她听ʕㅎ_ㅎ ʔ
电话两头沉默了好一会,我率先打破了平静:“警察叔叔,怎么了?”
“嗯……就是,我说的话可能让你难以接受。”
“你弟弟他……他被人分尸了”
“啊?”我发出质疑。
“不可能!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我连连否认。
“小姐请你收起情绪,到派出所配合我们调查。”
派出所内——
“我们通过调查发现直接报警的电话号码和小姐你的一样,请你如实回答。”
“报警?对,我昨天确实报过警。放学后我和同学玩到天黑才回家,回家路上我看见四个不良正在殴打一个人。我看见他们还带了刀,就报了警。报警后,我害怕对方会报复,就马上跑回家了。”
我抹着眼泪,含糊地喊道:“我哪知道被殴打的人会是我的弟弟!如果当时我走近些,就能看清他的脸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可现在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条子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我,选择了相信。
“你弟弟被人分尸了,不过还能火化,尸体已送往火化场。”
火化场工作人员:呕……呕呕。谁懂啊家人们。(눈‸눈)
“凶手是一个不良,其他三个是帮凶。凶手未成年,被判了一年,目前已进少年院。其余三人被判了半年。”
在派出所工作的人员听了我们这番对话,都在心里怜悯我。
当他们得知,我父亲因出去找儿子溺死时,内心更痛苦了(〒▽〒)
看着失去家人的我,他们决定要为我申请“孤儿救助金”。还说什么,让我好好活着,好好读书。
我:这下解决难题了。
临走时,我对着他们了鞠一躬。还不停的说:“辛苦你们了,谢谢……”这动作和这番话让工作人员更加坚定了为我申请“孤儿救助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