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知道,事情会如何结束,我们的旅程会将我们带去哪里,我们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我们是否会选择不同的路?我们能逃离自身的命运吗?
还是说,我们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会将我们引向终点?
如果我们最终都将再次面对命运,面对自己的心,选择哪条路还重要吗?*
-- --
江户川柯南是被痛醒的。
一片漆黑的环境中,他艰难的眨着眼,快要分不清自己的眼睛是否睁开。
眼皮太过沉重,柯南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想要伸手调整自己的眼镜,没想到空无一物,随即肩膀处尖锐的疼痛又让他痛呼出声。
柯南垂下了手。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右臂受了枪伤,眼镜也被琴酒扔了。
意识逐渐回笼,柯南就这么平躺在硌人的地板上,疼痛缓了过来,他随即用能够活动的手撑住地面,缓慢的坐了起来。
直不起身子,后颈痛的让他一度想要躺回去。
柯南咬牙忍耐着,他强行忽视身体的不适,有些急切的观察起眼前的环境。
膝盖好像也青了,柯南在站起来发力时感到钝痛,可没想到随着他起身,原本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某样东西也跟着落在地上。
布料的触感很熟悉,加上附着的香烟气息,柯南意识到这是琴酒的大衣。
昏迷时盖着它还没发现,现在柯南一起身便冻的哆嗦,他捡起大衣,发现这里的温度比室外要低。
搜寻着身上的口袋,他安心了不少,没有东西被弄丢。
一个面积很大的酒窖,似乎是建在地下。
有并排而立的木桶,也有放在下方的酒瓶,柯南扫视一圈,最终穿过一排酒柜,在紧闭着的门前停下。
他试探的推了推,果然被锁住了。
柯南用手托住下巴,他不自知的皱着眉,胸中难以排解的不甘让他呼吸不畅,他应该还能做些什么,至少不能,不能就这么被阻挡在门后。
他要出去。琴酒劫持了他,现在又关住了他,好像任由摆布似的,他从来没有办法反抗。
盯着脚尖,感受着肩膀处的疼痛,柯南捏紧了手上的大衣,他神色严肃的走近酒柜,眼里眸光闪烁。
仰头沉默许久,他最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标签上写着感冒药,但里面只有一颗药丸。
那是柯南从修学旅行那次省出来的一颗解药,这次面对组织,他做的额外一件事便是将这颗药放在了身上。
被琴酒赶去后座的当晚,他果然在那里找到了被琴酒搜出来的药。
他一直悄悄装在身上。
大衣、药丸还有一柜子的酒瓶,视线来回扫视着,柯南放缓自己的呼吸,他慢慢靠在墙上,任由自己向下滑落。
如果有水就好了,柯南感到口干舌燥。这么想着,他复又将目光投向眼前数不清的酒——就在与视线平齐的酒柜上,刻着杜松子酒的字眼。
一切都清晰起来,柯南勾起嘴角,笑的胸腔振动,喘息不止。
巧合如同既定的命运,让人心甘情愿的起身走去。
柯南抽出了一瓶酒。
他一定,一定要去找到琴酒,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也要把他的话说完,亲口对琴酒说完。
即便清楚现在出去也无法阻止什么,但这绝不是坐以待毙的理由。
所以在这之前,他们都必须活着。
琴酒又一次打晕了他,可是与之前那次不同,柯南做了所有能做的,得到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即便那几乎是所有预期中最差的一种。
现在他一个人被留在这里,这显然意味着琴酒早已经离开了,柯南一边复盘一边到处摸索,他终于找到了开关。踮脚将灯打开,柯南这才看清了这里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