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疑惑道：“你怎么出来的，而且你那副好皮囊呢？怎么变得如此滑稽，跟你那引以为傲的形象似乎不太搭吧。”
说罢，又腰大笑眼泪都险些飙出来，好一阵才才停歇。
秦艽也没在乎，反正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那副德行他一清二楚，不耐烦道：“还不是那份破契约，真是便宜你了。”
“什么契约？”
“又不是什么贵人，怎么还老多忘事。”撇脸白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十分无语的表情。
*
月黎十年前死后。
醒来发现自己悬在暗黑的空中一直往下坠去，慌乱中抓中了一个东西带着一起往下坠。
噗的一声！
地上掀起了一片尘土砸出一个浅坑，同时带有一声哀嚎，“放肆，哎哟什么鬼玩意压死本王了，快给我起开。"
虽然没有外伤，但他的身身体却感觉像散架了一般疼痛难忍。
被底下的声音吓到，她缓缓爬出坑往下望去。
见坑里有个四仰八叉口吐白沫的少年，奇怪的是那少年头上长着一对十分好看的玉式龙角淡淡发着青光。
须臾，少年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先是仰头往上空看了一眼后，眼睛通红十分愤怒，手作势往月隐脖子掐去的。
她眼疾手快往后躲开，拉出距离，片刻两人扭打在一起尘土四起，周围百棵枯树被震倒。
月黎掉下来之前，秦艽经历过了一场恶战，法力消耗了许多，现在对战面前的月黎十分棘手。
而她又周身黑气十足越打越强。
“停停停，不打了！累死本王了。”
秦艽法力消耗太大，只能叫停，心想保存实力要紧，法力恢复再收拾她报仇。
“你这人……哦不，是鬼！是不是有毛病，不就压了你一下吗，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你个臭丫头懂什么，我等了几百年啊～几百年！我早晚要弄死你，弄死你！！！”
“你给我等着。”
恶狠狠剜了她一眼！
“还有我不是鬼，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
随即他瘫倒在地痛哭捶地……像个不给糖吃就哭的调皮顽童。
后来才知道秦艽在这呆了不下几百年，石碑上刻有每每大概五百年这片暗无天日的无尽林上空就会开启一个通往外面世界的旋涡，时间极短只能一个人出去。
他为了出去已经在这山脚厮杀好几天。
这地方以一座万丈高的山为中心，东南西北方位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树林，无论往哪个方向走，终点都会回到山脚下，这里只能靠着天上那一轮诡异的血月算着乏味又无聊的日子。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一睁眼就到了这，大抵猜了猜应该是死了吧。
在这，时间漫长到让一只鬼魂忘记自己的前尘，也就会变成一缕鬼火融入这暗林无数只萤火中。
思绪拉回。
月黎道：“好像记起来一点？先不管了，离开这地方再说，怪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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