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斋藤裕实并不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带过来。
“禅院甚尔的最近一次活动的位置，然后这个是孔时雨的诅咒师暗网账号。”斋藤裕实把照片打印出来，交给十神度一之后删掉了记录，“据说是最近傍上了富婆，看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不会出来工作的。不建议你们立即找他，你也知道【天元】的同化时间临近了，‘咒术师杀手’禅院甚尔会参与进来的可能性很大，不如到时候再来，战斗数据是指定能拿到的。”
倒是不坏的建议。
将打印出来的信息接过来，十神度一见斋藤裕实又开始拿着笔写写画画，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家伙在诅咒师那儿的名声也差得很。听说老婆走了之后又做小白脸了，偶尔在街上碰到他的诅咒师都退避三舍，害怕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砍了脑袋。暗网上都传开了，在哪里见到了禅院甚尔，那都是互相传信，最近不靠近那边。”
说着还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赌博用的筹码。
“那人好赌，赌了还总输。听说之前原因老实了一阵，现在老婆走了，又变回去了。”
点点头，十神度一不做评价，只等斋藤裕实继续说。
“孔时雨是唯一一个能和他连线的中介，那是一个韩国人，路子比想象中的广，在诅咒师那边很吃得开。直接找禅院甚尔估计是找不上的，有必要的话，还是通过孔时雨联系他，而且孔时雨本身就值得了。”
那可是诅咒师暗网上的高能中介，主打一个想要联系谁他都有法子。
“最后是星之子教会和时之皿器会，时之皿器会原本是一个小教会，主要的人员是一群认为【天元】大人能够抵抗时间、是时间之容器的狂热信徒，他们主张维护【天元】的纯洁性，是反对极端反对【天元】与【星浆体】同化的恶教徒。虽然那个教会和邪口教没有什么差别。对了，那个教会老巢据说在仙台。”
十神度一仍旧点头，没有说话。
“好，基本就这些了。”纸上是密密麻麻的网址和部分需要关注的诅咒师或中介的被破译之后的ip网点，还配着一些网站的图解。
“谢谢你，斋藤。”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能够暂作休整，用来调查诅咒师、【星浆体】、奇怪的教会团体等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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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的办公室里，夏油杰正在看手上的任务详情，二级任务，位置在仙台市的一个小型会所，有诸多出入过该会所的人员表示经常做自己被侵犯的噩梦，醒来的时候身上、床上全是恶臭的口水。
近日来引起了多次混乱，警方镇压之后收集到了相关信息，转由咒术师处理。
见到夜蛾正道严肃的表情，夏油杰轻松地笑起来，拿着文件做收到的动作，说：“很简单的任务嘛。放心好了，老师。”
“去吧。”
直到夏油杰离开办公室，夜蛾正道才是坐回到了椅子上。窗外的春天还没有到来，常青的树木遮盖不了阴沉的天空，偶尔飞过几只雀鸟叫他直直盯了许久。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有些担心，却又说不出在担心些什么。这种预感让人在意，又让人无能为力。
新学年的入学申请摆在桌案上，夜蛾正道于是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些待处理的公务上。至少现在没有办法对暗处发生的事情做任何干预，况且他很忙，忙得停不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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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走到教学楼和宿舍之间的树林的时候，瞧见十神鹄和五条悟正在空地上放开咒物的结界，十神鹄在里面写写画画，五条悟四处乱逛不知道在做什么。
于是他朝那两个人走了过去，“鹄，悟。”
走入结界，这里有别于室外原本的严寒与潮湿，温暖干爽仿佛是仲春时节，想来是十神鹄把她身边的【壳】扩张了过来。夏油杰走近十神鹄，坐在十神鹄的身边，看十神鹄正在做什么。
不等他问，十神鹄便解释自己在做什么，“在结合上一次的实战情况，尝试推算在这个结界里出现的不同性质的咒力结构会发生怎样的变动。”
“欸？还可以这样吗？咒力的演变可以调控吗？”夏油杰大致找到了十神鹄的交流方式，“我还以为那些事情是不能控制的。”
“基本上是靠咒力自身的演变，就像自然界的生物演化一样，在不断的突变中，在大量的随机事件中通过自然选择留下有益的突变。”十神鹄换了一张纸，“不过咒力的演变不是依赖DNA、蛋白质、环境等等因素的多重作用，而是依赖咒力产生之初就带有的特定结构。能够发挥作用的基本是成型的咒力结构，而不只是最单纯的咒力。或者用另一个说法，我们到目前为之并没有观测到‘咒力’这种物质，大多数时候我们是依靠咒力结构的能量来确定他们的存在。”
夏油杰不出意料的没有听懂，于是歪着头捏下巴，苦思冥想将十神鹄那一长串的拗口的话翻译成自己能理解的东西。
见状，五条悟解释说：“她是说，无主的不同的咒力结构像远古时期的生物一样通过碰撞、吞噬，在这个过程中不断选择能够发挥作用的咒力结构及其聚合体，最终形成诅咒。”
那些有关咒力作用方式、存在形式的话，在夏油杰的问题里全是无效信息。
于是夏油杰恍然理解过来，“也就是说，可以在给这个过程进行一定的改变，就像我们小时候做的用棉片浸水撒上黄豆观察种子萌发那样的实验，模拟一定的环境，来观察甚至干预咒力的演变？”
“大概吧。”五条悟也说不准，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在扮演民间科学家，那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杰，把你的一些没什么用的咒灵放出来，我们尝试一下。”
至于十神鹄就让她继续吧东西记录下来吧。
夏油杰不多说什么，只是放了五只咒灵出来。
“对了，是又有任务吗？”
“是，明天出发去仙台。是简单的二级任务，明天下午就能回来。”
“记得带伴手礼。”五条悟如此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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