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君，夏油君的身体数据不对劲。”彼时十神鹄和五条悟刚分开，各自前往该去的地方，五条悟去找硝子，十神鹄去找十神度一，“咒力平缓，无增无减。”
五条悟很快明白十神鹄的所指，调侃道：“你是说，杰他不是活物？”
“纠正：这里的夏油君不是活物。”
沉默没有如十神鹄预想中那般到来，五条悟当即回复说：“老子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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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作为【无下限】的术式反转，其因为注入了【反转术式】生成的正向能量，最小输出功率也会是【苍】的数倍。
十神鹄早有听说，也已经在高专见过五条悟多次练习，但每一次见到还是感到一些震撼——那完美的数学曲线，完美的光学，不论看多少次都还是让她感受到那些她无法表达的美感。
不过，这时候可不能让五条悟施展这样的攻击。
“五条君。”十神鹄开口打断了五条悟继续术式的念头，“在现实中的你，被【赫】击中了很多次。”
是的，这里不是现实，但这里的确在一个领域内部。
“老子怎么可能……”下意识地，五条悟打算反驳十神鹄的那几句话。
“五条君，在这之前的战斗里，你使用了三次【赫】。对吗。”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十神鹄话语里的笃定让五条悟顿了一会儿动作，随后十神鹄那边还是说：“而且三次都是直接对着困住你的屏障。”
“不过鹄啊，有硝子和【无下限】在，我不会有事。”
而十神鹄也十分了解【无下限】的机制和原理，当即便说：“五条君，你失去意识之后是不能调动【无下限】的。”
“这里是针对我们设计的陷阱。”话语依靠咒力传递，这边实际上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的十神鹄将自己的术式覆盖在了术式范围内的所有人身上，“不管我猜的对不对，都不应该再让你冒险。我的术式更适合做这件事情。”
适合做破除这个领域的事情。
“……”只是极短的对比了十神鹄的说法，那边五条悟又立即笑着回应，“那就麻烦鹄酱啦~”
如果前面的猜想都成立，那么，这个领域本质上是一场梦境，而维持这个领域的人，就应该是梦境的主人。
梦境的主人是谁？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也算是昭然若揭——五条悟。
十神鹄猜测中，现实中的五条悟会被【赫】击中，主要原因是所有对于这个领域的攻击都会由咒力提供者承受。
那不一定就是正确的猜测，但一定是最让十神鹄坚定决心的猜测。
不继续废话，十神鹄动手干起了正事，“【定向爆破】”
她的术式没有华丽的外形，既不像五条悟那般绮丽，也不像夏油杰的术式那般有着不小的压迫感。大部分时候她的术式都没有任何可以被肉眼直接捕捉的标志性画面。
比如现在她用的【定向爆破】，原理上是咒力和咒力之间牵扯，并由十神鹄的咒力主动完成的一次确定方向的咒力冲击，在十神鹄的一般用法里，她会先将所有目标咒力束缚在自己的术式里，然后在每一个小单元里完成【定向爆破】，从而保证术式的效果尽量饱和，避免出现麻烦。
这样的行动里面，其他咒术师们大多只能看见十神鹄在使用术式【定向爆破】之后咒力消散的现象。
而【六眼】的视野中可以瞧见十神鹄术式的每一步，但仍旧和人们喜欢看见的宏大场面几乎没有关联。铺天盖地的咒力网络里，每一个小格都像是一个细胞，它们可以完成所有十神鹄的术式能够完成的事情。十神鹄对于它们的控制就如DNA控制人类的基因表达，也像计算机执行一道道编译程序。
整齐划一、数不胜数，但同时精细准确，严谨且板正。
其中的美感，只有浸淫在相似的思考环境中的人才会深有感触。
十神鹄想做什么五条悟也算了解，他没有再行动，只是认真地看着十神鹄的术式覆盖自己身上，然后瞧见自己的身体缓缓瓦解。
“会有些难受哦。”十神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为了照顾谁，说完便是催动了术式。
咒力之间的碰撞带着的能量冲击像是爆炸，想来这也是十神鹄为这个用法取名【定向爆破】的原因。
痛觉持续了一小会儿，视野中的一切都浮现出瘆人的血红，随后又被强光遮挡，再看清的时候，视野只有一片漆黑。
五条悟艰难地睁开了眼，周围的景象俨然是那个遇见了【络新妇】的山洞，十神鹄已经醒了过来，正在一旁检查硝子的情况。
“鹄……”才打算说话，第一个音便让五条悟闭上了嘴巴，赶忙使用【反转术式】治疗自己。
——老子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么虚弱！
那边十神鹄没有转过去看醒转过来的五条悟，只是说：“五条君，先为自己治疗吧，不用担心，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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