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漓,我没有姓,没有父母,是个黑户。
不对!我是实验体0297。
我来到这个实验室已经三年了。
第一年的时候,我的意识没有清醒过,我被注射了很多的药剂,我意识到我渐渐不是我了。
第二年,我被抬上手术台,一次次的解剖重组,我的异能一次次将我治愈,直到我的异能治愈速度能和他们弄伤我的速度持平。
今年,我被带到了更高级的一个地方。他们有专业的人教我知识,教我体术。
他们很像老师,但又不是。
一般射击和医疗课都是一起的,一般我的教官会拿枪指着我,错了就来一枪,再让我自己处理伤口,这个没有老师教,要我自己摸索,对了就好,不对就发炎忍着。
我的体术没有受过系统化的训练,那些药剂极大的强化了我的身体,所以教官训练我的方式很简单,和我对打。
我被他打的很惨,不能用异能,准确来说不是不能,是不敢,我脖子上挂了个项圈,一旦有不该有的心思,这项圈就会毫不留情的发难。
我用了三个月,勉强能把他按到地上揍了,他却拿刀把我给砍了一顿,
我又老老实实的跟他学冷兵器,学枪械。
有一天,他抽疯似的跟我交代了两件事;
一是不要相信任何人,这世上的人都是带着目的的。
二是遇见拿奇门兵器的,或者说你不认识的,就赶紧跑。
第一条有人跟我说过,我记性不好,用了这三年才记住。第二条我还是很相信的,因为我看见他和别的教官打架就是被人拿镰刀给揍了。
当晚,他死了,很突然,我好像能猜得出来一些。
他的尸体被挂在中央,虽然面目全非,但我认得出来。
我有一次异能失控,在他脚腕那烫了个蝴蝶,虽然被抽了几十棍子,但我还挺高兴的,这家伙终于受伤了。
但我现在不太高兴,我听他们说他杀了高层,他想叛逃。
为什么呢,折磨了我那么久的人死了,我却开心不起来呢,我也不知道。
第四年的时候,我学了很多知识。
这些知识体系繁杂,数目庞大。但我记得很快,有我五倍高的东西我一年就吃透了。
我不禁感叹,这种感觉确实不错,难怪当年……
第五年,在我拿到了体能测试,抗药性、反应测试,耐痛测试全S➕后,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活——感官剥夺适应,情绪控制,适应能力测试以及我最讨厌的消化力测试。
不久以后,我被扔在了一处黑暗的屋子,我凭借教官教给我的技巧,几乎是第一个出来的。
这是一个斗兽场,斗兽场里没有兽,斗的是人。
我不想杀他们,但他们选择杀我。
我想活着出去看太阳,好,那就杀了他们吧。
天黑了,尸体被我堆成了山,我受了伤,拖着血迹走向了唯一的出口。
迎接我的不是黎明,是下一场厮杀。
他们更强,应该是和我一样人,而且人太多了。
有人替我在背后挡了一招,我不信他。
我们把所有人都解决掉后大战了几百回合。
大战以我俩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结束。
我当时以为旗鼓相当,后来才知道我俩一个教官。
一个师傅交的,破不了招。
我们成了盟友,世界上最脆弱而又稳固的关系。我们杀穿了所有人,走到了最后。
最后一扇门前,他问我;“接着杀?”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杀掉那群研究员。
“你去偷这个钥匙,我拖延时间。”
“如果你十分钟内不回来,我就把你供出去。”
我漫不经心的靠着墙说道,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青色的眼眸悠悠的盯着他。
“五分钟就够了,外面有接应的人。”
他拍了拍我的肩,自信的笑,让我想起了顾里。
“休息一下,现在还没有出来的,别当出头鸟。”他说。
我点点头,他说的没错,屈膝而坐,给了他一个蝴蝶。
“我叫萧何,你叫什么?”
“漓。”
萧何摆弄着手里的蝴蝶没在说话,他感受到了蝴蝶强大的治愈功能。
他们等了许久,在听到了门后有人出现时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