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你先去休息吧。”浅羽漓轻声说道。
“可是,他?”
“这是命令。”浅羽漓这句话带着几分强势,如果不使出什么手段这两位恐怕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
“是。”
芥川离开了,走前顺手把碎的不成样的门板立住。
“太宰治,你要怎样?”浅羽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目光阴沉的打量着太宰治。
“呵,阿漓,你真的是装都不装了啊。”太宰治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现在什么情况当我不知道?”
“在我面前还要掩饰?”
“嗯?”
太宰治欺身上前,阴鸷的鸢色眼目与青瞳交相辉映。
随着最后的一个尾音般的疑问,浅羽漓彻底忍不住了,几乎一个眨眼就掐上了太宰的脖子。
太宰治无所谓的笑笑,也不在意那渐渐收紧的手。
他伸出手,在浅羽漓腰侧狠狠一掐。
浅羽漓闷哼一声,太宰治趁机反握住脖子上的手,以强硬的姿势给人反剪到沙发上。
“你!”浅羽漓咒骂声还没脱口,就见太宰治一把扯了他的衣衫。
布料撕裂和纽扣落地的声音回荡在一片狼藉的屋子内。
太宰治阴沉着脸放开了浅羽漓,拆下手中早已染血的绷带,这是他刚刚触碰浅羽漓腰侧时染上的。
身上的破乱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挂着,浅羽漓身上凌乱的伤口赫然呈现出来。
横七竖八的伤口深可见骨,隐隐还有几处被电流烧焦的痕迹,几条纱布如摆饰般垂落染血。
他甚至连药都没有上,只是胡乱的包扎了一通?
难怪,难怪他会闻到血腥味,虽然见血是常事,但发生在浅羽漓身上,那就有些特别了。
多亏织田作之助的提醒,否则他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太宰治越想越生气,干脆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和绷带,示意浅羽漓换个姿势让他上药。
浅羽漓青色的眸子满是忌惮,脖子处安静的项圈隐隐有亮起的趋势。
“治愈系异能不能治愈自己很可笑吧?”浅羽漓嗤笑着问道,青色的眸子有些迷惘。
太宰治叹了口气,也没回答,半跪在凌乱的地上,把人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彻底扯掉。
“不要再受伤了,很疼吧。”
太宰治的声音像一拨重鼓之音,带起了死水中的阵阵涟漪,浅羽漓趴在沙发上,忍不住把脸别进去。
太宰治撒药的手微微顿住,他注意到浅羽漓的臂膀微微颤抖,连带着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倒像即将振翅而飞的模样,脆弱而又美丽。
他在哭,浅羽漓在哭,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塌了方……
太宰治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加快了速度,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了千万根针一般,细密而又连续不断的扎进肺腑,一遍又一遍。
这是他的罪。
浅羽漓不知道这场治疗什么时候结束的,再次醒来时已东方既白,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旁整齐的摆放着新的衣物,甚至连屋子都收拾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