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
太宰治摸了摸浅羽漓的头,有些感慨道,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孩子。
浅羽漓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
“您说笑了,首领找您。”
少年温润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推辞意味。
太宰治收回手,插进兜里,不紧不慢的走着。
这几年,一直都是他在教导浅羽漓。
从最开始的单方面挨揍,到后来已经能和他周旋的不相上下。
是他想象中的模样,只是如今看来并不算成功,那温润随和的外皮下藏着疯批阴狠的恨,对他,对这个世界。
平心而论,这三年浅羽漓过的确实不好,三天两头出任务受伤就算了,还被太宰治控制着异能,不能主动治愈自己。
犯了错误就会遭太宰治一顿毒打,芥川在他到来之后,处境明显好了许多。
太宰治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他,让他不再犯错,不再受伤。可惜,这种情况只会愈演愈烈。
犯错了就罚,讨饶从来都是浪费口舌,一来二去就变成有错主动请罚换顿揍的这种情况。
而如今,这种扭曲的关系纽带终于要解开了,太宰治叛逃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浅羽漓冰冷的眸子颤了颤,握着杯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恨?也不完全是。感激?倒也谈不上,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浅羽漓在顶楼坐了一个晚上,月亮如同最忠实的朋友始终陪伴着他。
他能想到原因,估计是因为织田作之助。
他很喜欢这个叔叔,也感激这个叔叔,他是真心待他好,与太宰治不同,无论犯了什么错,在大叔那里永远有咖喱饭可以吃。
浅羽漓此时无比庆幸,他在织田临行前下了道虚影蝴蝶,应该死不了。
他们都有了归处,织田在休养,太宰好像加入了武装侦探社,甚至连芥川最近都在忙的热火朝天,好像在追什么人虎,只有他始终是一个人。
“一个人就一个人吧,还好有这些蝴蝶陪我。”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的悲伤,一些蝴蝶翩翩起舞,又有一些落到少年身上,企图治愈那千疮百孔的伤。
“要跟我走吗?”
梦境中的声音渐渐与现实重合,浅羽漓渐渐回过神来。
一睁眼就看见太宰治这张大脸,怎么又做梦了,是梦蝶受伤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推开太宰治,召唤出梦蝶。
与其他蝴蝶不同,这只蝴蝶特别安静,此刻静悄悄的落在浅羽九漓指骨上。
见梦蝶安然无恙,浅羽漓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倒出空看向一旁,找老板要同于自杀药剂般莫须有饮品的棕色绷带怪人。
“小浅羽,又见面啦。”
太宰治笑呵呵的说道,浅羽漓不置可否的耸肩,随口说道;“有人大费周章的追过来,怎么不算缘分呢。”
丁零当啷!
冰块触壁,清脆的声音挥发了酒劲,浅羽九漓一口将剩余的酒喝掉,披上大衣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