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凋敝的鸢尾

《花间令：洞庭潇湘念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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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澜江身死的消息传回了禾阳，一时间，全县城的群众哗然。

“卓少主…怎么会死了呢？”

“卓少主的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在京城身死……”

“……”

窗前的女子浇花的手一抖，本不该吸收过多水分的花束因而不断往外渗水。

她显然不愿接受这现实，急匆匆地奔向桌案，慌忙地研磨开始书信起来。

她一心盼着能从杨采薇那里得知这件事的真相，否则，她死也不相信。

而此时的杨采薇与潘樾已经做好了回禾阳的打算，卓澜江的尸身，将被完整带回。

信件或许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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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微沉。

潇归馀的信还未发出，府中小厮已送来从京城而来的信件，是杨采薇发来的。

“我与潘樾已在返回禾阳的路上，阿江尸身现被冰棺保存完好，静待。”

潇归馀“阿江……不可能死了。”

潇归馀瘫软在地，这个事实，她不能接受，看着窗外原本花开满院的鸢尾花此时已尽数凋敝，潇归馀的心也悄然破碎。

回想起曾经卓澜江对自己的承诺，现如今只能干等着他的尸身，潇归馀哑语。

潇归馀“你不是说过，你武力高强吗？”

随着皎白的月亮爬上枝头，时间似是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月光如流水般，自窗洒入这空荡的房间内。

尽管潇归馀再不相信这个事实，但也得认，毕竟杨采薇可从不说假话。

今夜，注定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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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红的圆日自东方升起，已凋敝了的花瓣的孤枝，在日光的照射下，孤寂的影子悄然爬上了窗。

“杨采薇和潘樾，该到了吧？”她想。

集市中，似乎很热闹，不知他们究竟在等谁，是禾阳县令和夫人，还是那银雨楼的少主。

马蹄声响，一声一声都仿佛在她的心间不停地践踏着。

潘樾的面容逐渐在视野中清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够迷倒大批女性。

在他的身后，是杨采薇的马车，这一次坐马车与之前不同的是，杨采薇已被众人所膜拜。

冰棺逐渐冒出头，哗然一片。

卓澜江真的身死了……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依旧殒命。

潇归馀收回了已迈出的步子，她不想接受，也不敢接受。

乌云聚合，白云消散，点点细雨飘落，轻轻拍打着人们的脸庞，清凉冰冷之感袭来。

潇归馀松了松手，手中的丝带随着风顺势飘扬，最终停留在了潘樾的手中。

杨采薇“去郊外小院，是吗？”

杨采薇掀开马车的帘子，显然，她注意到了这一幕。

潘樾“对。”

潘樾温柔细致地回应着杨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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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满地铺着凋残的花瓣，踏上去，只觉步子轻柔。

杨采薇“阿馀，阿江他……回来了。”

杨采薇停驻在门口，声音有些哽咽，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潇归馀，明明不久前自己才向她写信保证过，卓澜江一定会平安的归来，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潘樾在侧扶着杨采薇的微微颤抖的身体，让她有个依靠。

良久，房门被拉开，潇归馀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许是哭过了，潇归馀的眼神有些微微失神，眼中本该现出的光芒此刻已失了色，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消沉。

潇归馀“是你说……他会平安回来的。”

潇归馀依旧站在屋内，始终没有迈出自己的步子。

杨采薇“对不起阿馀……”

杨采薇捂着自己的脸，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滚落，她的内心，充满了内疚。

潇归馀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眶，似是花费了极大的勇气，终于，抬脚走出了门。

靠近冰棺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钻心的痛一度使潇归馀濒临窒息。

潇归馀“阿江……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潇归馀抚摸着卓澜江早已冰凉的脸颊，她的心，已近乎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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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