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游西湖上

第二日破晓，乾隆等人于晨光熹微之际苏醒，萧府的侍女早已恭候多时，备妥洗漱之物，引领众人净面梳妆。适逢一位萧家老妪步履稳健而来，言道：“艾老爷，我家小姐熙妍已有所嘱咐，待诸位贵宾整装完毕，即刻引您前往前厅享用晨膳。诸位，请随老身来。”乾隆等人遂逐一随行。

行进间，尔康难掩钦佩之情，悄声向紫薇私语：“此二婢实乃温婉聪慧，细致入微。吾辈方离榻，即有洁净洗具备齐；甫出房门，便有导者引路餐食。妙哉！”紫薇点头附和：“诚然，她们恰似小燕子与永琪之精华合璧，各取其长。”晴儿听闻，亦接口道：“紫薇所言甚是，熙妍举止端庄，内心笃定，且洞察力敏锐，仿若能洞悉我等心中所思。昨夜那看似无心对老佛爷之冲撞，如今细想，恐是有意为之，欲探我等反应。面对老佛爷雷霆之怒，她竟泰然处之，实属不凡。”

尔泰接续话题：“熙妍之智谋果决，确有诸葛孔明之遗风，又兼具刘备之大局观。纵体内流淌小燕子与永琪之血，万不可因此轻视。尤记她昨夜言语之中，尽显深思熟虑。”萧剑听罢，点头应和：“诸位所思，恰与吾昨夜归房后所悟不谋而合。至于熙洁，性情直爽开朗，天真烂漫，与小燕子如出一辙。”余者皆赞同萧剑之见。

未多言之赛雅忽然发声：“诸位慎言，莫让前方小燕子闻之。”尔泰面露赞许，毫不吝啬地夸赞妻子：“赛雅一言如金，诸君闻之皆含笑。然此言虽平淡，关乎小燕子与永琪之女，若被闻之，小燕子必然自责心伤。吾释之，赛雅方恍然大悟。”

众人谈笑风生，不觉已至前院。甫入门，便见姐妹俩正持剑比试，英姿飒爽。永琪近前询问引路老妪：“婆婆，她们每日皆有如此切磋乎？”老妪慈眉善目，笑答：“正是，二小姐卯时便随大小姐在此习武。始仅大小姐独练，后熙洁亦随之共修。大小姐授业之余，常以切磋检验熙洁所学，期数日必有一次。”老者继而又道：“贵客请，大小姐有命，无需打扰，先行用膳即可。”

然小燕子却坚持道：“不，婆婆，吾欲观之。”乾隆亦表赞同：“朕亦欲一睹二女之武艺。”众视线皆聚焦于场中双姝。只见熙妍剑舞如龙卷，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熙洁虽竭力躲避，仍难敌攻势。约半柱香后，熙洁甘拜下风。她歉然言：“姐姐，吾败矣，任凭处罚。此套剑法已习三日，竟无寸进。”熙妍微笑缓步近前，轻抚其顶，柔声道：“愚妹，初授汝剑，仅望汝能自保。后见汝渐有小成，故传更高深剑法，盼汝能助人于危难。虽此番演练未臻佳境，然较昨日已有进步，毋须气馁，姐姐伴汝共勉。”闻此言，熙洁感动不已，依偎熙妍臂弯，娇嗔道：“姐姐对我最好了。”熙妍笑容满溢，目光柔和，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此情此景，深深打动在场众人。如此深情厚谊，于乾隆、纪晓岚、皇后、令妃、瑜妃乃至老佛爷而言，实属罕见，皆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