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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鸟山,正确与欲望

排球少年,此心寻何向

对于社交悍匪而言,其实北一队内这点不和根本影响不了什么,一个黄发黑挑染的男孩自来熟到令人费解,慢了千鸟山众人一步冲了进来。

就像往硫酸里倒水(好孩子不要学,化学老师会狠狠敲你的脑袋的),整个排球馆因为他一个人吵闹了起来。

“来吧!今天也要一球也不落全部接起来!”体型不算高大的男孩插着腰,得意洋洋地放着狠话,“北一,尽管放球过来吧!”

白石漱雨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身子僵了僵,连及川可能在看他都忘了,突然就把紧张抛在脑后,冷静了下来。

也是,怎么都得让及川前辈看到,他没有辜负他,会在球场上拿到他不在时的每一分,会努力站在二传的位置,赢得比赛。

快说谢谢西谷,谢谢千鸟山的馈赠。

#

人家千鸟山的队伍都来了,再不收拾收拾准备开始练习赛可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虽说自从牛岛入学白鸟泽,白鸟们就越发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了,但好歹北一也算宫城这个地方的排球强豪了。

男排不受重视是真,许多学校连男排部都没有也是真,但不代表人有排球部的就很弱啊!

作为国中部的排球强豪,北一还是要面子的。

千鸟山前两年还是以强攻为战术的中规中矩的队伍,近两年因为牛岛同学的强势,很多强攻的队伍都主动转型,寻求更好的打法了,千鸟山也不例外。

列队鞠躬时,白石对千鸟山队伍里那个身高不突出的,同为一年级的新生有些在意,他就是不久前扬言要接下所有人球的那个热血少年。

说实话,比起研磨,白石的社交能力还看得过去,至少他不会因为有人搭话恨不能躲个十万八千里,有必要的话,他还是会社交的。

但对这种热血起来吵闹的跟以前在老宅安了家的燕子还吵的类型,白石真的很苦手。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白石列队那一会才悄悄打量了人一下,被发现之后就被迫收到了一个鬼脸。

白石觉得,对面那个明显是自由人的黄发挑染同学,可能也把他当成自由人了?可是他身上的队服也没有不一样啊。

(身高不够什么的,真的很抱歉呢⌓‿⌓)

好吧西谷其实并没有轻视人,他只是认为白石是场上的攻手,完全没有想过白石会是二传呢(一点北一的刻板印象,及川彻是永远的正选)

迅速调整好心态的及川在白石上场之前凑了过去,“小漱雨,反正是练习赛没有关系,给那个自由人做个接发球特训吧!”边说着,他脸上的表情边扭曲了起来。

很明显,及川是抱着“我们北一的人只能自己欺负,哪能让外人欺负了去”,一半“自己被后辈的发球打击到生无可恋你们也给我见识人间险恶吧!”的心情说这番话的。

可惜白石没有听出来,只当这是及川教他的战术和鼓励,而岩泉则已经站上了场,手长莫及根本没听到。

千鸟山也很疑惑北一会放上新生做首发正选,虽然是练习赛,但他们的队伍也不弱,北一不至于轻视他们到连及川都不屑放上场。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白石能够和及川扳手腕的原因了——北一拿到了发球权。

跳发起手,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西谷只感觉一阵风吹起了他的发丝,球就已经落地了,听声响,这发球的力度也不容小觑。

对着自由人发球确实是个好点子,国中的自由人们还没有足够多的阅历,完整系统的跳发都不一定见过,接强力发球的能力还没培养起来,前段时间和光仙打比赛时,他们队伍里的自由人就被白石的发球整自闭了。

听说不久前,那个可怜的自由人退出了排球部(其实主要原因是光仙的教练看北一没上及川,就把首发自由人撤了换上了替补,那个替补坐冷板凳太久心态不是很好)

不是所有人都和那些顶热爱排球的人一样,能为了哪怕万分之一的上场机会而努力,借用某个人的话,这只是社团活动而已。

西谷的神色并没有改变,他的眼神反而因此更亮了,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白石,几乎整个人都在散发“发来我这边”“让我来接”的讯号。

好吧,若非白石不久前才见过一个道心破碎的自由人,白石怕是得发出“自由人心态真好”的感慨了。

以偏概全果然不可取。

白石使用跳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跳飘和天花板都只能勉强压线,转弯控场精确落地什么的,做不到。简而言之,还得练。

但是,练习赛嘛,刚好对面有个还不错的自由人,白石自然不会像打光仙一样用稳当的跳发拿下八分差距,而是换上了跳飘。

现阶段白石只能勉强让跳飘和跳发的起始动作一样,做到真正的二刀流还差不少火候。

跳飘球的轨迹不定,白石自己也控制不了,这球的大致方向瞄准的是西谷,也就是自由人的位置,却不想中途一拐飞去了主攻那边,硬是偏了一个位。

理所当然地,这球的轨迹没人预料到,主攻手准备不足,又接飞一球。

白石恨不能蹲下捂脸,来逃避这个悲伤的世界,他暗下决心,在全中赛之前必练成控球。

白石:一生之耻.jgp.

西谷夕是愈挫愈勇的类型,到第五球的时候,他已经能很好地接起白石的跳发和跳飘了,这才第一局,白石的发球似乎就已经被攻略了。

一传接了起来,但是接的不是很好,飞过网来到了北一的场地。

白石几步上前精准托起,球速很快,但早已和白石配合过的岩泉很自然地衔接了这个快攻,快拦网一步直接将球扣进了对方场地。

正如二传的职责——为攻手撕开拦网。

北川第一:千鸟山 5:0

看得出来,千鸟山的二传已经开始有心里压力了,具体表现就在他的传球越来越畏缩,越来越小心,给出的诱导也越来越少。

这在比分落后的情况下可不是什么好事,二传可是整个队伍的司令塔,现在司令塔的中枢都出现了畏战倾向,队伍怎么能绝境反击?

就这样,在第一局的最后一球,白石在那个二传的面前发动了二次进攻,看着那人见着球落地那瞬不断抖动的瞳孔,白石有些不忍。

哨声响起,第一局结束,北川第一以25:12的战绩拿下了这局。

‘这只是练习赛’白石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他有些踌躇地站在北一的队伍里望着千鸟山的二传,那边似乎气氛都焦灼了起来,有些人察觉到他的视线,狠狠瞪他许多眼,‘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纠结地想。

及川看出了他的心思,用力敲敲他的脑袋:“喂喂,小漱雨,赢得很漂亮啊,干嘛愁眉苦脸的?”语气里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

担心对手状态什么的,其实听起来有些烂好人的意思了,体育竞技是残酷的,排球自然也不例外。

无论是技术还是心态,菜是原罪。

白石只是在正常竞技,对方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也怨不得对手不是?

说句不中听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白石在及川眼里看到了这句话,于是他扯扯嘴角,挂上了个难看的笑,“我知道的,及川前辈,只是……”白石说不下去。

让他人被迫失去所爱,是正确的吗?白石不能明白。

他也曾失败过,在提琴考级的考核中,在雾玉的琴音中,在一次又一次断掉的弦里。

白石很清楚,因为他走过同样的路;白石也不清楚,因为他走过同样的路。

这次及川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了白石的意思——不是怜悯,是感同身受。

天才也会感同身受吗?及川也陷入了思虑的漩涡里,情绪倒还稳定。

其实在排球以外的地方,及川向来想得开,也向来有着良好的心态。

对每个世俗人而言都是,在不那么重视的事情上,保持平常心极其容易。

但总有那么一两件事,唯独那么一两件事,绝不可以,绝不想要输。

#

白石最后还是去好好道歉了,那个二传手的情绪也很快稳定下来,再面对白石时还有些小羞怯,被对手安慰什么的,对青春期好面子的男生来说,就像是被迫当众出糗啊!

西谷倒是因为这个对白石另眼相待甚至主动要了白石的LINE账号。

白石:就……挺突然。

可能白石到今天都不明白,他的道歉,在很多人心里,是在安慰人。毕竟是真的没人会觉得有人会为了别人往自己身上揽责。

毕竟白石对那个人说:“如果我让你难受了,我向你道歉。我是只想问你,没有天赋,技术打磨不够,会让你觉得选择排球是不正确的吗?如果是的,那你还会想要打排球吗?”

那个二传手坐在千鸟山众人的中间,脸色还有点沉郁,但白石这番话扫清了他脸上的郁色,使得他面上挂上了思索。

“我并非向你寻求答案,我只是向你发问,”白石补充道,“我的答案,早就埋在心里了,至少我认为,你也能找到你的答案。”

正确与欲望,白石早就做出了选择。

若他人无法给予自身正确,白石不介意自己寻求正确,因为白石本身拥有这个欲望。

白石漱雨不明白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但他走下去了,自然不会原路返回。

#

千鸟山还是输了,输了这场练习赛。

25:12

25:27

25:20

三局比赛,除去第一局,每个人的表现都可圈可点,都有或多或少的收获。

不过,两边的教练似乎做了约定,都没有换过场上的球员。

这也意味着——某位优秀的二传手前辈,做了一个下午的、优雅的计分机器。

实际上,北一原来选定的计分员并不是及川彻,但架不住他无聊啊,就顺势将这活揽了自己干了。(懂不懂队内王牌二传的含金量啊?谁敢拒绝?谁能拒绝?)

总之,令人惊讶,某及川姓前辈一下午没有碰排球,居然脸上的表情还能看得过去。

实际上只是在通过观察学习的及川:?什么刻板印象?

千鸟山人离开时,西谷拿着白石从准备室里翻出来的泡芙,眼含热泪地按着白石的肩膀大声喊道,“兄弟!我会想你的!”

这一幕豪情壮志,甚至称得上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激情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走上不归路。

白石只是淡淡却又认真地回应,“嗯,我也会想西谷的,所以还不快走吗?千鸟山的巴士要开走了啊西谷。”

于是下一刻,热血笨蛋不可置信地苦嚎一声,一边大喊再见一边飞奔上车。

“真有活力啊……”肉体完全没问题但精神几乎透支的白石这样想着。

今天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呢!

可靠的及川前辈发现了小学弟疲惫的状态,笑嘻嘻地上前勾搭住了白石的肩膀,“累了吧?走走走,前辈请你吃拉面。”

这个时期的及川彻已经开始在请吃拉面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

夏季太阳落得晚,奉行劳逸结合的北川第一练习赛结束后就放了假。

许是今天的经历让白石放下了些许重担,兴许是他体会到了前辈对自己的担忧。

白石漱雨终究没有选择回家练琴,只是脸上的笑意真实了许多,“好啊前辈,那我就不客气了!”

树荫下吹过一阵风,将少年们的身形勾勒得明显了些,也将打闹的声音吹散了开。

“小漱雨也跟着小岩他们学坏了呢。”

“混蛋及川,麻烦别人的家伙给我自行请客啊!不要把所以都怪在别人身上!”

“呜哇,我错了iwa酱,饶过我吧……”

风喜爱少年欢腾的朝气,就如同喜爱浸汗的球衣,喜爱为人类带来一丝清凉。

总要令人相信,相信这些脸上笑容真实的孩子们,未来是光芒万丈的。

虽然有些美化的嫌疑,但我是真的觉得,及川彻这个人,就像一阵轻柔的,迅疾的,自由的风。

他能为酷暑中的人们带去清凉,也能在寒冬给予人冷意。

不会永远停留,无时无刻不在向前走。

所以秋霜降下的时候,风中有着枯叶腐败的淡淡苦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其实主要是学校地处湖泊旁边,风很大也经常刮,坐在教室里看清风痛击窗帘(声音咵咵的真的很有意思)时想到了及川前辈)

感觉我的文字是越来越浮躁了,现在看自己的文章真是改了又改改到想si,就主打一个吵闹(苦笑)

我本来是想写有些晦涩但治愈的文章的啊!果然我这样的人写不出那样的文字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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