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他们没有及时知晓。
太师我们听你的便是,但你要再说得清楚些。
太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门口处站着。
张正昌大人相信便好,只要听了便会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
张正昌起身,朝余下的大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说得煞有介事,太师又已经答应下来,余下的官员面面相觑,终也是上前去了。
皇后娘娘问话,贾荃却是沉默了了许久,屋里的氛围也变得怪异起来。
杜太监贾大人,娘娘这问您话呢。
杜太监低声提醒了一句。
贾荃娘娘恕罪,只是臣觉得冤枉至极,您又怀疑臣有不奉君之心,臣实在不敢言啊。
贾荃也屈膝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无妨,你要是觉得是他们冤枉了你,那便说出来。
皇后的脸色这才缓解了一些。
贾荃那样的信书谁都可以伪造,若是要拿这种东西问臣的罪,那臣真是百口莫辩。
贾荃看了云裳一眼。
贾荃况且此女出身乐坊,谁又知她口中的那些话有几分真。
皇后娘娘你们也听到了,贾爱卿官拜太尉,不是你们随意的一张纸便能定他的罪的。
皇后看着跪着的那一群人,只觉得麻烦至极。
如他所预料中的一样,皇后果然同他是站在一处的,贾荃挑衅地看了那些人一眼。
银雨楼少主卓澜江那这个呢?
卓澜江从怀中掏出找到的账册。
皇后娘娘这又是什么?
看他们又拿出了证据,皇后皱了皱眉,这个贾荃,竟然把事情做得如此不仔细,当真是不要命了。
银雨楼少主卓澜江启禀娘娘,这便是贾荃利用官职便利,在禾阳青盐上做手脚,以置换军需,乱驻边将士军心。
卓澜江把账册呈上,揭穿了贾荃的真面目。
皇后娘娘贾荃,这次你还有话说?
一看上面的内容,皇后当即急火攻心,把账册拍在桌上。
贾荃娘娘恕罪,臣并不知道此事。
贾荃见皇后脸上的怒气不像作假,他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
账册这东西,卓澜江到底是如何拿到的?
想起陈正心,贾荃舔了舔后槽牙,一个一个得竟然都敢背叛他。
皇后娘娘不知道,这样确凿的证据你说不知道?
皇后深吸了口气。
贾荃他们执意陷害,臣可以说他那东西也是假的。
贾荃转了转手珠,很快便想到了应对之法。
皇后娘娘这话也不无道理。
贾荃况且他们越级上告,本就是对我大晋朝堂的不敬,理应治他们一个僭越之罪。
贾荃得了势,又开始得意起来。
皇后娘娘你们这样做,的确不妥。
皇后站起身。
皇后娘娘今日本宫乏了,此事便暂且这样吧。
装模作样地微微垂下眼皮,便准备在杜太监的搀扶下离开。
潘樾娘娘留步。
潘樾膝行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潘樾敢问贾大人何为僭越,你为郡主之夫我也曾是,你任太尉我曾任巡抚查禾阳,我告你的罪状,同级相告,我谈何有罪。
稍稍停顿,潘樾又接着开口。
潘樾不止你有通敌之嫌,还有欺君罔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