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凯,”带土坚持,终于强迫自己移开与卡卡西的目光接触。他知道凯是想让他免于与卡卡西早早重逢带来的痛苦和尴尬,但这其实没必要。他已经为这场讨论准备了一段时间,只想尽快结束。尽管带土自己也很紧张,但他不是懦夫,他勇敢面对问题。“你是来谈话的吗?”他问卡卡西。
他们上一次面对面还是在医院那场灾难性的重逢。尽管带土几乎多次崩溃并伸出援手,他还是克制住了。卡卡西只是通过他偷偷送给盖的生日礼物联系了他,除此之外保持着距离。根据他在纪念石上听到的那些单方面对话,他希望卡卡西出于尊重带土的意愿,并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才保持距离。
尽管他自己也充满愤世嫉俗和自我怀疑,但他无法忽视卡卡西明显并不喜欢他们分离的迹象。但他也知道,卡卡西并不以做出健康选择著称,尤其是在关乎自己的幸福和福祉时。卡卡西很可能会因为某种愚蠢、自我牺牲的理由决定断绝关系,不管他自己的愿望如何。
尽管他自己也有顾虑,但正是他给了卡卡西最后通牒,而他无法收回。尽管他很想念卡卡西,但他必须把鸣人放在第一位。如果卡卡西不能百分之百忠于鸣人,那他就得为弟弟做正确的事。即使这意味着失去他最后珍贵的人之一。
门的另一边,卡卡西看起来......其实比他很久以来都好(虽然这也不算多,他看起来还是有点糟糕)。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不得不拄着拐杖才能站稳,但淤青已经消退,肌肉也恢复了一些。但尽管他明显在康复,眼袋明显明显,看起来非常痛苦。
“是的,”卡卡西轻声回答。“如果你——我是说,只有你同意的话。”
带土先看向凯确认,因为那是他的家,他不能绝对保证他和卡卡西不会互相揍一拳。他不想弄乱主人的公寓,但他觉得无论他们要在这里谈什么,都不想在公共场合。
凯比了个大拇指,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是个适合年轻人谈话的好日子!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会让自己不在,去做晚间锻炼。请随意坐!”
“我们不想把你赶出自己的公寓,”带土坚持说。
凯看起来毫不在意。“没什么麻烦的,朋友们!我只是很高兴你重新点燃了你们美好友谊的火焰。”他擦去几滴泪水。
嗯,这可能有点过于乐观,但这完全符合凯的性格,所以没人纠正他。带土不知道和卡卡西的对话会是什么,但他也不想让我爱错。他太想念卡卡西了,仿佛身体上的疼痛。
凯又许下了几句承诺和宣言,然后舒适地慢跑离开了公寓。这让带土紧张地站在门口,卡卡西站在门外,看起来像只被踢了的小狗。
他们对视了片刻,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令他惊讶的是,卡卡西是第一个开口的人,尽管声音异常胆怯。“...嗨。”
“...嘿,“带土同样试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