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安是个孤儿,生活在小镇的最边缘,这里的人,都有些外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夜不出户,不与人交,他们大多长着一张美丽的脸,不论男女都引人遐想,可一旦接近,便会明白,这里的人都像恶魔一样偏执,一旦招惹,不死不休。
“给我。”
随着砰的一声,少年跌坐在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昳丽的脸来。
少年阴狠的眸子精准的对准了将他推倒在地的男孩。
那男孩吓得后退一步,拿着小木盒慌忙地跑走了。
少年从地上站起,不屑又阴狠的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转而漠然的离开了这里。
夜晚,陆惟安的房门被敲响了,震天的响动似要将里面的人活活扼死。
门外是粗野的男声“死野种,给我出来,我要让你给我的儿子偿命!”
陆惟安坐着不动,任房门被敲开。
门外冲进一个男子,又悲又愤,一把将瘦小的陆惟安扼脖提起来,手指收紧。
“咳咳”嘶哑的声音从细弱的喉咙里呛出,猛然一只漆黑的小虫冲进男子眼中。那男子松了手。
陆惟安软软的跌滑在地上。
这时镇上的人都已经赶来这里,一个个在旁边围观着。
镇长一脸凝重,看向陆惟安。
陆惟安将头偏开。
“这是怎么了。”
此时那小黑虫从人的耳朵里爬出来,地上的男人奄奄的倒在地上,周围的人本就是远远的看着,这回更不敢上前了,一个个躲在一边看是怎么个处理法。
“陆惟安,你把他怎么了。”镇长开口询问。
“不过是让他安静点而已。”少年面无表情道。
那地上的男子死死的盯着他。
“我没弄死你儿子,不过是给他个教训,叫他不敢来惹我。”
镇长道,“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回去吧。”
周围没有人是满意这样一个结果的,但镇长积威太甚,众人不敢不听,一个个都离开了,只有地上一个爬不起来的人,恨恨地瞪视着陆惟安。
明亮的笑在陆惟安脸上绽放开来。
少年的声音低低轻轻的。
“你还敢这样看我啊。”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所谓。”镇长在旁边轻蔑的笑起来,眼中有着热切的贪婪。
陆惟安垂下眼睫,兀自掏出个小刀在手背上划了下。
他将自己的血喂进男子口中。
“嘎嘣”一声,男子的四肢被他捏断。
这时,那男子眼中才有了些惊慌。
陆惟安平静地处理好了这个人。
镇长在旁边等的不耐烦,早出了屋子,但陆惟安一处理好,他就像闻到腥味的猫,突然的出现在这里。
“好了吗?”
“嗯。”
递过去的是一小瓶。
镇长不满地摇了摇,嘀咕一句,“这也太少了。”
“少吗?那下次再多搞点来。”
镇长沉默了,又说“其实这也够了。”
陆惟安微微笑了。
镇长拿着这得来不易的尸油回家了,喂给了重病的妻子。
妻子原本也是个身体健康,温婉大方的人,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坏,都到了要入土的程度了。
镇长觉得就是陆惟安搞得鬼,这个原本被他们村当奴役使的,跌落神坛的大少爷,原本有着和谐美满的家庭,只是他们家过得太好了,好到镇上没有一个人不嫉妒他们,以至于后来他们家的天谴降临时,原本答应好的人一个也没有来,简直是不约而同。
都说背负仇恨者,不可使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要是没有陆惟安压着,这个村子的天谴将成百倍的显现,谁也没想到,巫蛊神的赐福会降临到他的头上,或许这也是天要亡这个污浊的地方,他们遵守规则,也将死于规则之下。
妻子的身体又好了起来,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这个地方也撑不了多久了,还好,那个唯一的生机,陆惟安的劫,就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