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她嚷嚷着喊疼,贺竹枷便又给她上了一次药。
昨日看着吓人,晚上上药时也还能看见小血点。到如今表面已经看不出什么,但确实是,实打实的,肉疼。
“今日玩的开心吗?还是一起下棋?”
贺莲杞摇了摇头,迷糊道:“他带我去种杞树了,没有下棋。”
“哦……”贺竹枷酸唧唧的应了声,给她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睡会吧,一会晚膳我叫你。”
这会上过一次药,肉团就已经好透了。
晚膳时坐垫也可以撤走了。
桑满居,卧房内
“明日又约好了?”
“嗯呀。”贺莲杞靠坐在床头,已经提前开始背诵明日上午的内容。
贺竹枷不知该说什么。
那小子就这么好?居然能为了他这么勤奋。
算了……也算好事。
次日,效率果真是一如既往的高。贺竹枷自然信守承诺,将她送了过去。
“今日可没有多半个时辰了,注意点,一会我来接你。”
“好!”
贺莲杞兴致冲冲跑去石洞,今日他却还没来。
她自觉开始摆弄棋盘和茶具。
准备到一半,他便来了。
贺莲杞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不禁有些愣住。
二人对视有些尴尬,赵倏轻咳了两声,将石门关好,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归位。
贺莲杞抿了抿唇,看着椅子上那个中间镂空的垫子,不好意思道:“嗯……你怎么知道……”
“小孩子不乖,大都是这样的。其实京城也是这样的。”赵倏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试试。
“你也……”
他失笑道:“我没有。但我见过。”
“见过……?”
贺莲杞慢慢坐下,这垫子果真软乎,只可惜,自己如今已经不疼了。
“嗯,我记得是前两年了。皇宫设宴,官员可以带家眷,有位姓杨的大人带着女儿一同前去,中途大概是觉得无趣了吧,她自己跑开了。待我帮忙去找时,大人已经找到了她,然后就正巧被我瞧见,嗯……”
赵倏看了她一眼,似在说“后面的无需我多说,你懂的。”
贺莲杞低下头,轻笑道:“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我躲起来了,没让他们发现。”赵倏给她倒了杯茶:“说起来,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她抿了口茶,抱怨道:“什么呀,是你来迟啦。”
赵倏顿了顿,这才想起,确实是今日出门时被耽搁了。
“杞儿,大后日我有些事情,不能过来了。”
“大后日?”贺莲杞点了点头:“嗯,没关系。”
其实她也想说的,大后日是贺竹析的订婚宴,她大概率是走不开了。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正巧他也有事,她便可以顺着坡下。
“甘蝮哥哥,今日要给杞树浇水吗?”
“可以过两日,或者直接等着下雨。对了,杞儿,若是落雨天,你就不要出来了。泥水太滑,怕你摔跤。”
二人见面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晴天,阴天,唯独还没在落雨时见过面。
贺莲杞没有答应,她想多见见他的,只是因为跟他聊天很有意思,她也好奇汴京城,那个别人向往至极,他却不屑一顾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