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得到这个回答，白哉也不是很意外。他知道现在的他对白娅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个陌生人。

“能告诉我理由吗？”

白娅侧身目光看向了平台下方的房屋，笼罩在黑夜之下的城市，祥和之下掩藏着波涛汹涌。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我不确定那情绪是否是被称作喜欢。”

眸光微闪，这件事他并没有听浦原提起过。

“阿娅，我们不能和人类扯上关系。”

面对白娅，他还是耐心的解释。

“死神和人类是不可能的吗？”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这种事也有先例。

白哉顿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不想为了骗她回去而撒谎。

“对于死神来说，感情就像是一种疾病，染上就会变得虚弱，严重的话，会死。”

白娅转过身看向他，“你是这样想的吧？”她歪了歪头，“我从来都未理解过那些所谓的感情，现在我似乎懂了，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她从露琪亚身上看到了，她的动容让白哉有了想杀她的念头。

心头一瞬间的慌乱，“不会，我不会对你动手。”他坚信着自己的念头，“无论如何，只有你，阿娅，”他伸手将白娅揽入怀里，“你会是我的例外。”

她垂眸遮挡了眸底的暗淡，“我从来不觉得我会是谁的例外。”

“和我，一起回去吧？”

“鲛人虚的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手掌贴在了他胸前，轻轻推开他，“在这之前，我想一个人待着。”

“好。”

告别了白哉，等白娅走出一段距离后，月白才飘浮在她身边。

‘王，您不是已经决定要回去了吗？’

白娅轻嗯了声。

‘您在计划着什么啊？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舍不得那个灭却师？’

“我只是想看看，她最后会怎么选择。”在白哉的压迫下。

月白叹了口气，身体飞高了些，‘搞不懂您。’

白娅勾了勾唇，随后停在公园的秋千前，她坐在秋千上将已经凉透的汉堡拿了出来。一口一口，她细细的品味。

等到汉堡吃完，白娅才起身慢悠悠的往家走。后半夜的时间点，浦原喜助才等到白娅回来，不过他什么也没问。

他想，此刻的白娅应该是需要时间的，他不想再给她增加压力，让她自己待着她会想通的。

这么多年的相处生活，他到也还算了解白娅，也能摸清一些她的想法。

白娅也并没有拆穿他，毕竟她真正的想法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大相庭径。就连在她体内的月白，她也不敢说自己很了解白娅。

次日午休时间，教学楼天台

吃过午饭的石田雨龙在天台上找到了白娅，在看到她的身影后松了口气。他走到白娅身边坐下，猝不及防的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正吃着饭团的白娅停止了咀嚼，差一点被他吓的噎住。

“你怎么了？”

白娅伸手拍了拍他后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石田雨龙松了些力道，但还是搂着她没放开。

“你是不是要回尸魂界了？”

白娅眨了眨眼继续咀嚼。

“我又去找那个死神了，他说你家人来接你了，你要跟他回尸魂界了是吗？”

吞下嘴里的东西，白娅推开他对上他的眸子，“他是来找我了，但我还没给他回复。”

他紧张的抓着白娅的手，“别回去好不好，他既然把你丢在这边这么多年不管不问，他肯定还有其他孩子，那个死神什么都没教你，你回去要怎么办？”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为您考虑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