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上前,看着女孩儿绝望的眼睛,开始说起命运的规律性。
她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
她说,命是注定的,注定有人痛苦,有人无所事事。
“你在说什么?”一同的警察发现不对,却被女孩儿吓的寸步难行。
那女孩儿却忽然笑了笑,笑声回荡在空中,令人毛骨悚然。
她要刘恩戈来自己身边,要刘恩戈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
刘恩戈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善良还是苦得让人不堪。
刘恩戈的恍惚的眼神里看到了富士山的雪,雪化了,流进大海。
转瞬,又好像看到八月的C市开始下雪,片片雪花晶莹剔透,落在唇上,落在睫毛,掉进眼睛。
慢慢的,她的长裙被血液浸湿,泛白的手掌变得冰凉。
她看见了吾情里唱歌的陈树丞,陈树丞的声音绕在耳边,喊起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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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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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丞全身都在抖,僵硬的站在离刘恩戈一米不到的距离,只僵硬的站着。
慢慢的,双腿开始发软,神经开始麻木,嘴角开始抽搐。
“哥,你说什么?”苏匆上前扶住他,颤颤巍巍地问。
他欲言又止的嘴角,怎么都说不出话,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在喊他的名字,在唱歌,在笑.....
“刘恩戈,意外坠楼,当场死亡。”
耳鸣像那夜花白的闪电,霎那白光间,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八月的暴雨如约而至,陆淼淼甩干伞上多余的水,再次走进酒馆。
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坐在其中,丝毫没注意她的到来。
何蝶扶着麦架,带着黑框眼镜,深情款款的唱着: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
“请问,泗青还在这儿唱歌吗?”陆淼淼环顾一周,问了个客人。
客人一眼认出对方,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
那里只有苏匆。
苏匆透过镜子看见门口站着陆淼淼,竟没激动的跳起来,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闪电劈下来,陆淼淼才注意到停留在苏匆脸颊的泪花,她上前询问,却被对方推开。
她解释说,钱已经还上了,专程过来感谢苏匆,顺便和大家告别。
应了刘恩戈那句话,苏匆离开后,陆淼淼决定去找之前的一个大老板。绑上老板后的日子住上了宽敞的大房子,短短几个月就还上了欠债的钱。
“不用,都说了不要再往来。”
陆淼淼看苏匆面无表情,绝了心要断情,连忙解释说:“当时,你说不回来后,树丞哥和恩戈姐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再拿出来救急,我没用上,想当面还给他们。”
苏匆心里咯噔一下,嘴巴一咧,又大哭起来。
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混杂着窗外的闪电,雷鸣,狂风和暴雨。
“你,你怎么了,他们出去约会又不带你?”陆淼淼慌了阵脚。
苏匆支支吾吾半天,挤出四个字,“我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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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恩戈部分故事会出现在下一本书里,敬请期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