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点,雷电终于停下来。
刘恩戈在他怀里一下子睡着了。
何蝶讲完自己的故事,让苏匆赶紧睡觉。
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快一个星期。
自从从山里回来,苏匆好像变成了何蝶的跟屁虫,天天和何蝶一起出去转悠,转悠回来唱唱歌,看看店,见见他那忙得要死的哥和姐。
刘恩戈开学被安排去市局实习,做疏导员。陈树丞开学增加了许多专业课,几乎很少回家吃饭,家里剩苏匆一个人,也无聊,索性跟着何蝶四处游荡。
天微微晴,陈树丞难得赶上刘恩戈下班,跑去市局门口接她。
市局到点儿下班的人特别多,从大楼梯下来看得他眼花缭乱的。
恩戈在这里做疏导有点儿大材小用,队里很喜欢派她出去。以她的能力,三两句就能把受害者或者嫌疑人的话引出来。
陈树丞第一次来这里接她,半天等不到人就顺着楼梯上去找。
恩戈出任务刚回来,一跑上楼就看见他焦急的站在那里,露出一脸的惊喜,“喂,你怎么来了?”
然后,把他带到楼上等自己收拾东西。
市局大厦空旷干净,令人肃然起敬,刘恩戈的工作区在刑警队旁边的小区域里,随时等着指派处理紧急情况。
快下班的警察看着带人来,乐呵呵的都问是不是男朋友。隔壁刑警队的也过来瞧瞧,看得陈树丞浑身不自在。
他慌乱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原地,问,“你跟他们工作啊。”
那些人看起来各个身材魁梧,一脸正义,不敢招惹,再看看刘恩戈这小身板儿,像他们女儿。
“没有,我不接触他们。”刘恩戈解释道,“我平时接触那些想要自杀的,想杀别人的,和已经自杀的人以及他们的亲人。”
陈树丞想到她会接触些不正常的人,没想到接触的都是这样的,他想想就觉得难受,像梦里恶魔抓着你的手,要你陪他一起死一样。
“还好啦,我一点儿都不危险。”刘恩戈提起书包,下班。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外,打量一番刘恩戈的男朋友,把她拉到一边,“他是你男朋友?”男人有点诧异。
刘恩戈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听他继续说:“他,你...算了。”
“你要说什么?”恩戈耐不住性子,心里有些忐忑
男人偷看了眼陈树丞,说:“我前几年抓,抓过他。”
刘恩戈悬着的心松懈下来,笑呵呵的说她知道,缓和气氛说催着回去吃饭,走了。
她牵起陈树丞的手,毫不忌讳的走出市局。
何蝶就喜欢这样的人。
但她跟刘恩戈说,陈树丞肯定能猜到,回家可要上上心,免得他这种人又“自闭”上了。
何蝶和陈树丞平时的对话很少,几乎都是靠刘恩戈交流,要不是她天天来酒馆坐着听歌,对陈树丞的声音都没有影响。
“放心,他肯定猜到了。”
不过,刚好这两天刘恩戈要去出租屋住。
苏匆住在酒馆附近的酒店,已经可以做酒店试睡的工作了。他说,酒馆左边第三家酒店是算干净,但房间有点小;第二家最大,但是太老了,不太干净;右边的酒店偏少,普普通通还比较贵,性价比不行。
陈树丞还得到谢谢他测评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