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扬有些难为情,却也没办法拒绝。
电话接通,传来殷果娇娇软软地声音。
殷果“喂~”
林亦扬“喂!”
殷果“你…你是……”
殷果颤抖的声线可以听出她都慌乱,林亦扬恶趣味地笑了,叫起殷果的小名。
林亦扬“果果,我是林亦扬。”
好几道深吸气和拉扯的声音传来,印证着任梧所说的对面围着一圈人的说法。
殷果“我…我…我姐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林亦扬看看任梧,说出了她准备好的说辞。
林亦扬“嫂子她因为下午的事情,动了胎气, 现在正在房间里修养,五哥也在里面陪着。 ”
对面立刻静寂一片,他们知道这是任梧不想和他们说话的托词。过了很久,殷果迟疑地声音再次响起:
殷果“胎气?”
林亦扬对上江杨手机里的“没满三月,没坐稳不能说”,将信将疑地转化了一下,道:
林亦扬“嫂子怀孕了,没满三月,还没坐稳,原本不打算到处张扬的。”
中国一直流传着一句“慢三月才能和外人说”的习俗,据说,说的多了会保不住孩子。
殷果他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亦扬害怕殷果得到答案,挂断电话,急忙提出约会请求。
林亦扬“果果,我回国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明天一起吃饭看电影吧?”
两位老人家紧张地屏住呼吸,年轻人们靠着椅子闲适地打量着林亦扬脸上的微表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殷果“我…我…”
殷果犹豫地“我”了半天,最后像是下了狠心一般,坚定地道:
殷果“好!明天下午五点,东新城见。”
电话在下一秒被挂断,露出了初始的屏保。
林亦扬抬头看向贺老,语气坚定的说:
林亦扬“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只想做五哥不在时的临时话事人。”
贺老以为林亦扬是为刚刚的电话投桃报李,张口就要再劝,被林亦扬打断。
林亦扬“五哥为了东新城兢兢业业地付出了十几年,他视球社如家,看得比自己还重,这是他的选择,但不该是他的必须和一定。”
林亦扬“我不想也不能站在他的功绩之上,也没把握能比他把东新城带的更好,所以,老师,请你放弃让我接手东新城的想法。”
贺老太太的心思细腻敏感,她拉拉老伴的袖子,说:
贺老太太“好,是我们想岔了,只想着你离开多年,想把最好的留给你,却忘了东新城是小五一手发展起来的,不该因为我们的想法就剥夺他的努力和付出。”
贺老闻言,也知道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对,歉意地看向江杨,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只好夹起一筷江杨爱吃的菜,颤颤巍巍地递过去。
江杨做了二十多年徒弟,当然明白老师的意思,拿着碗站起身去接,笑着跟老师道谢:
江杨“谢谢老师。”
贺文丰“多,多吃,你爱吃这个,多吃些。”
江杨笑着吃下碗里的食物,对上老师目光,说。
江杨“您也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