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

“咳咳……”萧择筠吐出一口血沫，眼中晦涩不明。“嗯？想吃东西啊？”苏月璃见他低头看着地上，以为他想吃饭，实则是萧择筠不知如何面对她。

“来，张嘴。”苏月璃笑得温柔可亲。“唔……”这是？萧择筠虽穷过，但不至于落魄到吃馊饭。“吃啊！怎么不吃！你知道我离开华荣那段日子吃的是什么吗？是野菜、窝头、泔水，甚至罔顾道德，卑微到和同路边乞丐抢食！”

苏月璃不管他的拼死躲闪，一个劲地强行喂饭，就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动物一般，油腻黏稠、散发着酸臭味的馊饭糊了他一脸。“快吃，你不是饿吗？”

“哐”的一声，碗打碎的声音让苏月璃回过神来，叹息道，“真是不巧，看来我们萧大人并不想吃饭呢。”一桶冷水猛然浇在萧择筠头上：“呸，刚才那副模样真让人恶心。”

说罢，隔着方手帕去捏他下巴，萧择筠却深深被这个举动刺痛。不等他回神，便有人往他腿上扫了一棍，让他硬生生地跪下。

捏着手帕的手又伸过来掐他脖子，逼得他去仰视。她眼神凌厉，如刀般锋利，厉声斥责道：“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萧择筠嘴角挂着血痕，声音嘶哑：“想到了……只是没想到，我的报应会来的这么快。”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苏月璃微愣，仿佛他的回答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那如死亡临近前的挣扎，让她的声音尖锐起来:“萧择筠，你以为我还是那么好骗吗?”

面对这恶劣的环境和面前人的怒火，萧择筠却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一种释然的笑容，眼中交织着喜悦、愧疚及不舍的眷恋。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带着帕子甩在他脸上，声音冷酷:“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脏污的帕子轻轻地飘落，如同无依无靠的灵魂。

“啊--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四个健壮的女子将萧择筠拖到温泉边，粗鲁地撕扯他的衣物。”放开我……这有失礼数!”他挣扎着，但那巨大的力量让他难以逃脱。

领头的女子冷声道:“萧大人，请正衣冠，净身体!”最后一缕衣物被扯下，赤裸的萧择筠被推入水中，羞耻之心在那一刻被彻底击碎。

水花四溅，激烈的扑腾声激起层层涟漪，在不断的挣扎中，他的肩胛两侧被摁得通红。“呃...让苏月璃出来见我!”但回应他的，只有那些拿着皂荚在身上游走的手，带着肆无忌惮的粗暴。

“松手...放开我！苏月璃...苏月璃!!”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萧大人，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免得受苦！”他的动作幅度如此之大，池中水很快变得如血一般猩红，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最后，萧择筠还被摁在榻上，用铁链锁着上药，那如鹅毛雪般的金创药倒在身上，如钢针般刺痛。此时，他的躯体完全暴露在四个女人的眼皮底下。

萧择筠的脸涨得通红，浑身的血脉膨胀到了极点，手上的青筋如虬龙般爆起。“放开！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是犯法！”铁链铮铮作响，四个女汉子却如同面无表情的人偶，甚至上手压着他翻了个面。

待熏好香的衣物穿戴整齐后，只听铁链哗啦一声，萧择筠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一只手腕拴着铁链，迫使他紧靠着床沿。额角流下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到那白衣胜雪的肩头。“啊！死人了！” “快去禀告监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