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文件上，详尽的列着周氏做过的各种违法之事。每一条后面都记录着有多少人因周氏而家破人亡，而且还在持续更新，很难伪造。
林知眠“在启动会上揭穿这一切，能做到吗？”
齐思钧还在翻看那份巨细无比的文件，捏着纸张的手不自觉用力，把边角捏出了不平的皱褶。一桩桩一件件，都鲜活的让他觉得恶心。
齐思钧（深吸一口气）
齐思钧“能，我能。”
林知眠“别勉强。”
齐思钧“我可以的。”
林知眠“别怕。”
林知眠抬起手，试探着揉了揉他低垂的头顶，没感受到拒绝。于是语气与之前相比柔和了不少，带着浓烈的安抚意味。
林知眠“我会保护好你的，一定。”
紧紧盯着齐思钧的眼睛，林知眠的语气严肃又认真，一字一句，像是某种承诺。
齐思钧“不止我。”
林知眠“我不会让唐九洲出席。”
齐思钧“我是说，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齐思钧摇了摇头，他能从纸上记录的内容窥见收集证据的凶险程度。交给自己，怕也是因为林知眠有更危险的事要去做。
林知眠（抿了抿嘴唇）
林知眠“好。”
.
第二天，劝下了想出门的唐九洲，齐思钧自告奋勇的陪着林知眠去体检。
医生拿着异常健康的检查结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气势逼人的患者，又转移视线去看同样面无表情的陪同人。
那种感觉很难说，很复杂。
他们是个私立医院，VIP通道都不用走，直接被领导带过来的患者，他要是说错话，会不会被当场开除？
想到昨天相遇时男生面色苍白的模样，齐思钧倒确实有几分担忧。
齐思钧“结果怎么样？”
未知“嗯……”
医生沉吟着，同时大脑开始飞速旋转。
算了，真诚打败一切。
未知“恭喜，身体很健康。”
未知“比大部分人身体素质都好。”
未知“有几个指标有些轻微异常，但都在浮动范围内。”
齐思钧“啊？”
林知眠“好，辛苦了。”
不同于疑惑的齐思钧，林知眠则是表现的无比淡定，像是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
一通流程走完，临近中午十二点，两人通过电梯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
齐思钧“真奇怪，你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林知眠“……高考之后吧。”
转头看向他，林知眠微微眨了一下眼，眉头轻皱着像是在思考。
齐思钧“啊这……”
意料之外的答案，时间久远的让齐思钧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林知眠“你还是第一个……”
正对上齐思钧关注的视线，理智回笼。在他突然而起的疑惑中，林知眠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感慨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表情带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紧张。
第一个什么？齐思钧微微蹙眉，想要问，可潜意识里莫名有些害怕，他怕问不出结果，更害怕问出结果。
林知眠“上车吧。”
林知眠先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齐思钧“谢谢……”
一道灼热的视线蓦然落在脸上，齐思钧偏头就对上了林知眠一如既往平淡冷静的目光。然后越来越近，被清冷的香气席卷，齐思钧缩了缩脖子，不敢乱动。
林知眠（眼中满是认真）
林知眠“安全带。”
齐思钧“啊谢谢……现在去哪？”
林知眠“回家吃午饭，知意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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