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臣寻找到了公主,将公主安然带了回来。”刘黑闼先边领着窦红线进入了金城宫之中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窦建德。
窦建德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刘黑闼的身影,又亲眼看到了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的窦红线,高兴地上前去抱住了窦红线,“红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若是不满意父王给你的指婚,父王便把你多留在身边几年就是了,只是你如今也十八岁了,哪有十八岁的大姑娘还不嫁人的?”
窦红线感受到了窦建德对她的浓浓父女情感,撒娇道,“父王,此话可当真?那父王可不许再逼着红线嫁人了,而且红线已经和刘将军说好了,要慢慢培养感情呢。”
窦建德一听这话,眼睛里闪出了亮光,问刘黑闼道,“刘将军,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刘黑闼半跪在了窦建德的面前,抱拳道,“是,夏王,公主也是这么亲口对属下说的。”
“哎呀,这可太好了,孤看你们啊,可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窦建德上前扶起了刘黑闼,又兴奋道。
“夏王,王伏宝将军和宋正本纳言前来了。说是要见夏王。”一个小厮前来向窦建德汇报。
“哦,那刘将军便带着公主到别处转转吧。孤现在有公务在身,抽不出时间陪你们了。”窦建德又朝着刘黑闼抛了个别样的眼神,刘黑闼立刻会意,这意思就是让他好好在窦红线面前表现嘛。
“诶父王,我能不能陪着父王,和父王一同参与政事啊。”既然是要给夏国翻盘,他日能够有资本能唐太子李建成对抗,报了上一世的仇恨,那就不能按着上一世的事态发展。
虽然窦红线对自己这参政的能力和水平也没有把握,但是她愿意学习,为了夏国,为了报仇,她一定会尽可能地在协助窦建德将夏国带领到辉煌之巅。
虽说她也不敢确定夏国一定能够笑到最后,将其他割据势力包括李唐都能打败,但是起码能尽力撑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
刘黑闼惊讶于窦红线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醒来了之后的窦红线真的和从前判若两人,若不是这张脸还是窦红线的脸,他真的以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已非窦红线。
窦建德的脸阴沉了下来,道,“红线啊,你平日里胡闹父王都依着你,可是这次是重要的国家大事,你前来做什么?好了别给父王添乱了,你让刘将军带着你去玩吧。”
窦红线见状,只好和刘黑闼一同退下,“是,父王,那女儿便退下了。”
说完之后,窦红线和刘黑闼来到了附近练武场散步,可是窦红线的心始终还在如何说服窦建德许她参政上。
可是这事儿貌似比较棘手,窦建德看样子并不想让她参与夏国的军政大事。
怎么办呢?窦红线决定先暂时搁置此事,不过,她看了看刘黑闼,想必刘黑闼必定知晓如今夏国的局势。何不先问清楚他?
就算她不能和父王的臣子一同上朝,也可以自己先搞清楚现在的局势,先自己想点好点子出来,等到了有机会再向父王陈述。
于是她装作散漫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刘黑闼道,“诶刘将军,现在天下到底是个什么局势?这总可以告诉我吧?我身为夏国公主,虽说不能如父王般心系天下,但是也得小心为上,万一哪一日别的势力的人把我抢走了呢?你说是不是,我得先清楚局势以防万一啊。”
她已经摸清楚了刘黑闼的软肋了,刘黑闼最怕的就是她走丢了,更何况被别的势力掳掠而去呢?所以一股脑地就把窦红线想要知道的天下局势全部告知了窦红线。
现在是李唐建立半年的时间,只是李唐附近的割据势力还是极多。
李唐西部有西秦薛举和凉国李轨的割据势力,北面有梁国梁师都和定杨刘武周的割据势力,东部有李密的瓦岗寨楚国杜伏威扶持皇泰主的王世充江南的梁国萧铣楚国林士弘许国的宇文化及各势力。
而现在薛举已经病死了,太子薛仁杲即位,和李唐的秦王李世民殊死搏斗。李密也已经率众投降了李唐,瓦岗寨瓦解。
窦红线听得都晕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上一世她真的是活的太好了,在唐太子的李建成东宫九年之中,几乎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事情,虽然说像一只不见天日的被关在笼子的鸟儿,且经常饱受李建成的摧残。但是也的确不需要和外界接触,更不需要搞清楚这些天下的局势。
可是这一世,既然选择了不再依靠任何人,那就得慢慢学会这些,把自己当作一个女汉子,把自己当作半个男子。不然的话她实现独立都不好说,更别说帮助夏国成功了。
为了搞得更为清楚,窦红线将刘黑闼所说的局势画成了地图。经常攥在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下。
刘黑闼也很是疑惑,窦红线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特意趁着窦红线不在的时候把窦红线问他的这些问题告诉了窦建德。
两个人商议了很久,都觉得窦红线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窦建德惊慌道,“这公主不会是着了魔了吧?她从小乖巧可爱,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难道她想做女中豪杰么?”
刘黑闼摸摸头,道,“夏王,臣看公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或许真的是头撞到了石头,然后有些撞坏了吧?”
“什么?红线她撞在了石头上?刘将军,你怎么不早和孤说啊,快点请个郎中给公主看一看,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啊?”
“是是是。”刘黑闼立刻应道。他本来不想惹得夏王担心的,这才没说窦红线的遭遇,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也罢,不管怎么说,让郎中看一看就知道窦红线的身体情况了。
刘黑闼心中默念,他的公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