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杀害父兄…”宫子羽自己都有些怀疑起来,嘴里念叨着。
许葚却功成身退,躲在了宫远徵身后。
“那子羽弟弟打算如何解释?”宫尚角眼神锐利,想到他刚才对着远徵弟弟步步紧逼,说不出的不快。
“这…”上首的三位长老自然不相信宫子羽会是杀害父兄陷害手足的人,在他们眼里他善良单纯,虽有些顽劣但是个好孩子。
但局面如此,许葚几句话就扭转了宫远徵的劣势,让宫子羽陷入窘境。
“你这张嘴,还挺厉害的。”宫远徵对着身后的少女道,他此刻格外愉悦。
“公子不是说过,我既成了你徵宫未来的夫人,自当与你同仇敌忾?我可不愿公子蒙受冤屈。”许葚扯着他一块衣角,两人贴的有些近。
“倒还算懂事。”他抬起下巴,骄傲得紧。
两人气氛暧昧,旁若无物。
云为衫捏着手指,她担忧宫子羽,但更怕失了他的庇护自己寸步难行。
上官浅则暗自思忖,许葚这一步走的好。把问题推回去洗干净了宫远徵,还讨得了兄弟俩的欢心。
或许自己也不必太敌视她,接近一二和她处好关系,不是更容易融入进去,推进任务发展吗?
“子羽弟弟忙了这么些天,竟只学会了对自己人泼脏水?”宫尚角讥讽。
“你觉得自己配得上这执刃之位吗?”
一字一句,宫子羽无法辩驳。他想傲气地顶回去,可他此刻又凭什么呢?
“尚角,此事疑点颇多,莫要轻易下定论。”月长老看宫子羽遇事时的手段也有些失望,但总归还是偏心他。
“是。”宫尚角面上恭敬,但对长老们行事不再盲目认同。
宫子羽针对远徵弟弟时,他们可没说一句话。
“不久前无锋才派遣刺客潜藏在新娘之中,此事,说不定也是他们所为…”雪长老说这话时不是不尴尬的,他们这般有些为老不尊了…但宫子羽如今是执刃,不为他描补一二又不成。
“那就有劳三位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了,也好早日寻到真相,免得…若真是子羽弟弟所为,这个执刃之位…”宫尚角气势全开,威慑意味明显。
宫子羽还恍惚着,金繁搀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长老们同意了宫尚角的话,离开前看宫子羽那副德行,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到此为止,暂时没了后续。宫尚角领着宫远徵和许葚回去。
殿外不知何时细雪纷纷,吹来的风都有些扎脸。
“方才多谢许姑娘仗义执言。”宫尚角声音放缓。
“宫二先生不必如此客气,往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了。”许葚不见外道。
“许姑娘说的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许葚本就是宫尚角为弟弟选的新娘,如今不过是更加认可了她。
“今夜送回来的,除却你们的身份信息,还有一些关于你家里的事。”宫尚角斟酌着用词,“前天夜里,无锋对许家下了手,不过你父亲兄长他们早有准备,并无伤亡损失。”
“你父兄得知你近况,说是格外想念你,叫你不必忧心家中,好生照顾自己。”
许葚脚下顿了顿,“多谢宫二先生。”
“许姑娘也莫要见外了,同远徵弟弟一般唤我哥哥吧。”
“那尚角哥哥和公子也可与我家人一样喊我葚葚。”
宫远徵听着他们说话,却一点不快也没有,明明外头正冷,但他浑身都觉着暖。
雪落在地上,他们踩过,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痕迹。
临到路口,宫尚角回头看向未婚的小夫妻俩,“远徵弟弟和葚葚回吧,明日再一同去角宫用膳。”
“知道了哥哥。”
“尚角哥哥再见。”
目送宫尚角身影消失转角后,两人往徵宫走。
“你喊哥哥倒是喊的勤快。”宫远徵嘀咕。
“那不是尚角哥哥让喊的吗?我这也是随着公子叫的。还是公子也想听我喊你哥哥?”许葚揶揄。
但宫远徵步子还真慢了下来,那眼神游移着,逗笑了许葚。
她这具身体不算高,想凑到他耳边还得垫脚,呼吸交互间,宫远徵听见一声清脆的远徵哥哥。
他的心跳失了控制,嘭嘭如雷鼓。
“你果然很危险。”他不合时宜的一句话,让许葚想到了宫尚角时常教导他的那句‘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她欣然受之,她这个世界的皮相鲜有对手。
“我是不是很蠢?”执刃殿门口,宫子羽望着外边雪花纷飞,心中悲戚。
“轮到自己被怀疑,无可辩驳的时候,我才明白宫远徵不会是凶手…他那么讨厌我,肯定是盼着宫尚角做执刃…不只是他,长老们眼里我也是比不上宫尚角的。”
“从身份、能力、品行,我都没有资格做执刃……如果不是缺席继承的家规不可违背…”
金繁不知如何劝解,方才许葚的话砸得听的人都迷糊了,现在傻子也知道宫远徵无辜。贾管事被长老们身边的黄玉侍带走,后边还不知如何。
“执刃大人…”
宫子羽难掩无助,外头雪越堆越高,他想起了当初与父亲的过往。
可回忆尚存,旧人已逝,他连真正杀害父兄的人都找不到。
可能是怕执刃殿里的消息传出去,时间长了影响执刃声誉,三位长老们很快就派出黄玉侍卫进行了调查。
速度不逊于原剧情里为了还弟弟清白十分用心的宫尚角。
只是他们观察的不如宫尚角仔细,所以尚未有收获。
“会是你吗?无名。”
上官浅伸手去触碰窗外的雪花,想到刚才执刃殿内长老们的猜测——无锋所为。他们虽是为了替宫子羽摆脱嫌疑才有这说辞,但并非没有可能。
宫子羽太蠢,不可能有此心机,宫远徵已经因许葚的话被排除,她和云为衫尚还云里雾里…
那潜藏在宫门二十几年的那位代号无名的前辈,不是很可疑吗?
“你怀疑无名?”云为衫想到那个不知性别,不知年龄,不知性别的无名,面色沉凝。
“无论是不是,我们都要找到她。”这是她们共同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