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如同鬼魅般围绕在希泽身边,微凉的手指轻抚上希泽无神的双眼“抱抱我吧。”嘶哑的嗓音像是压抑着什么,“抱抱我吧。”这句噩梦般的话像是让希泽想起了某些未说出口的时刻。
微凉的风在头上轻抚,背上大手就像哄孩子一样顺着往下,数个年月的奢求在这一刻完成了闭环,轻轻闭上眼睛,落叶微凉,面前已无他人。
“玄天宗少掌门通敌,你可真是好样的,你真是缺爱啊,什么都想要,真是恶心。”冰冷又气急的声音由山上传出,飞驰的风,剧痛的身体,还有远处传来胜利的烟花。
血液流失的感觉充斥全身,山上的每一个台阶希泽不止走了一遍,可是滚下去的时候还是觉得好长好长,好陡峭啊。
“大获全胜!”这是二傻子金灿灿的声音。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这是娇娇的声音。
“娇娇,你愿意和我合契吗?地老天荒永不负卿。”这是君砚的声音。
希泽坐在远处的栏杆上,抬头看着烟花盛开,好美啊,
“我愿意!”一对璧人在所有人的欢呼中紧紧相拥。
君砚在喧嚣中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栏杆莫名其妙涌出一股心慌,一种无力悲伤的感觉笼罩于心。
希泽眼眸含笑的看着他,真好啊,等到天明,太阳就会出来吧。
希泽走走停停路过了很多地方,一家只剩个孩子的被众多孤儿所接纳,一家三口在废墟里长眠,父母圈着孩子,好像死亡也是幸福的,更多的是被魔族撕碎的普通人,而更该被撕碎的是像自己这样的恶人吧,希泽无所谓的往前走,他看到了那对夫妻,他们幸运的在灾难中活了下来,施粥的男人和安慰孤儿的母亲。
无所谓了,人都死了不是,还奢望什么亲情。
天亮了
当金灿灿接收完天道的恩泽,回到天玄宗之时,突然得知原掌门希泽以通敌,偷窃禁书,包庇魔族之罪被太上掌门也就是希泽的师傅错手杀死时不可置信。
一同回归宗门的弟子一片喧哗,说什么的都有“本来就是希泽坐镇后方结果他没守好宗门原来本就和魔族勾结啊。”“那那么多弟子都是他害死的啊!”“啧啧啧,这种人死了都是可惜就应该神魂俱灭!”“那么多无辜之人死在他手上他死了活该!”“原来不是君砚师兄盗窃的禁书吗?”“应该是希泽盗窃的,然后把事情推到君砚师兄的头上,师兄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盗窃之事,就是可惜师兄不善言辞不然肯定不会被污蔑那么久,我情愿还君砚师兄一个公道!”“就是就是,还君砚师兄一个公道!”
“闭嘴!”金灿灿握着宝剑,他不觉得那个虽然烦自己但最多也就是摸摸他的头的希泽师兄是会通敌的人。
他见过师兄坚持处理宗物的日日夜夜,他见过师兄没有修为还是耐心指点宗门弟子剑法,他见过师兄摘花做桂花糕给他吃,正因为见过这么好的师兄他才不会信师兄通敌这种荒谬之言。
身形一转几个踏步金灿灿就冲上了山。
“弟子金灿灿求见太上掌门!”
面对功臣,大家总是容忍度高的,可是面对金灿灿那些不走心但是又像是挑衅的话,那白衣仙人纯纯是给气笑了。
“我怎么不知道希泽那冷心冷血之人有你这号朋友,你觉得他把你当成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罢了,你信誓旦旦的说着他不会通敌,那我问你你可敢发誓你没见过他拥有禁书?你又了解他多少?你和他才呆过多久,一份桂花糕就把你俘获了?”
金灿灿站在原地说不出来话,禁书图腾他确实在希泽手上看到过,他也确实和希泽相处不久,而且最关键的时候他并不在希泽旁边,他不知道希泽是不是有意把他支出去,所有证据都指向着希泽,金灿灿就算再不相信希泽也没有办法替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