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夏京雨已踏进了学校里的大门,拖着行李箱向宿舍走去。
而宿舍的舍友们则很欢迎夏京雨的到来:有主动打招呼、热情的,甚至还有黏人“叙旧”的……
而夏京雨在收拾行李箱的时候,一张纸掉了出来。
这一幕恰巧被宋惊荷所看见,只见她只是悄悄的走过去捡起那张纸,瞟了一眼纸上的名字,然后不动声色的递给夏京雨,开口道:“你的东西掉了。”
夏京雨伸出手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但却没有看见那张纸上自己所写的字迹,继续收拾着行李箱。
宋惊荷此时此刻却在心里面想:“放心,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秘密,就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突然间,
广播室里的声音逐渐从音响里面所扩放了出来: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下午好。接下来由我来为大家朗读一首英文……”
于是夏京雨就忽然听到了这一段英文:
【Flowers don't have to be for florists I have to be for you】
这段英文顾名思义就是「花一定是为了花店而开,我一定是为你而来」。
话毕,又一首音乐缓缓的响了起来。
夏京雨听到后,内心逐渐泛起一阵阵涟漪,似乎有了些触动。
在广播室的一个学生会的同学和白逾也正在说着什么:
“谢晓安,刚刚的广播放出去了吗?”白逾也问了问。
“嗯嗯,已经传递给嫂子了!”谢晓安早已关掉声音,摘下了耳麦。
“说什么呢?!”白逾也给了谢晓安一个“板栗锥”。
“痛痛痛!兄弟你下手轻点啊!幸好我这绝世容颜没毁掉……”谢晓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面镜子,开始照了起来。
“……”白逾也突然间又很想给他一个“板栗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于是闷着头出了广播室,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白逾也出了广播室的门之后,倚靠在一面墙上,喃语道:“这个是算是我对你最后传递的念想吧,或许?遇不上你的话,也是一种遗憾,但幸好——遇到了你。”
……这边,夏京雨坐在宿舍的床边上,再次拿出小提琴拉起那首悲伤的曲子《囚笼》。
今日的阳光正好,可夏京雨却不知道怎么去了有了一丝丝的心酸感。
“啪嗒”一声,那白莹莹的泪珠却一瞬间掉了下来。
夏京雨用手去擦眼泪,可眼泪好似停不下来似的越流越多。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只要想起他离开学校而出国……
“我……我不可以哭!”夏京雨强行止住了眼泪,停止了手中的伴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是第一眼的遇见,还是他与自己的相遇却无法诉说的情感?还是……
——总之,她可能以后都不会和白逾也有任何联系了吧,毕竟,他很闪耀呢……
无论擦肩,还是回眸,她不会再去想了,因为……
“京雨!”柳芝梅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夏京雨的眼眶有些微红。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柳芝梅一眼就看出夏京雨有过泪痕。
“没谁。”夏京雨平淡的说。
“好,你不回答,我也不逼你,但是你也不能……”柳芝梅欲言又止的“让我担心啊”这句话又吞咽了回去。
“我没关系,真的。”夏京雨强扯出一个微笑。
“我都知道了!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柳芝梅一气不打一处来。
“我出去走走。”夏京雨的眼睛里平静的如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
“哎!”柳芝梅喊住她,但无奈只能看着她离去。
——夏京雨走下楼梯口,走得仿佛是平静又令人心酸的背影。
但“怕什么来什么”,却突然间遇上了在楼梯口说说笑笑的白逾也。
夏京雨却连一眼都不看他,淡漠的走过去,就这样与白逾也擦肩而过。
“你……”白逾也失语了,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或许就从这一刻开始分极化,没有什么是不能分开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圆的。
“白哥?她怎么了……”于青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但白逾也又小声喃喃,“我想,或许我们都该好好的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