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婆媳谈心

老太太“大娘子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便说吧，这次卫氏的事你办的极好。”

老太太“只是明兰这孩子可怜，我想着把她留在身边亲自教养，你家官人不大乐意，你怎么看？”

王若弗来之前已经权衡过利弊了，大家族里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一次万不能让孩子们被墨兰祸害了。

但若是将墨兰带到自己身边养着，别说林噙霜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了，就是盛纮也未必会同意。

明兰倒是好说，她这些日子住在自己那儿，与华兰、如兰姐妹亲近不少，华兰她是放心的，毕竟也是在老太太身边养过几年的，只是如兰随了她的火爆脾气，若是有明兰这个军师在旁指点，也能避免犯错。

毕竟盛纮才是一家之主，讨他的喜欢，如兰才能有个更光明的未来。

想定了这事，她此行的目的便是让老太太答应养育墨兰，自己则把明兰记在名下。

王若弗“儿媳知母亲为明兰劳心伤神，只是林氏做的好事，除了官人，咱们婆媳都是心知肚明的，她已是生产过两次的妇人了，怎会不知胎儿过大便会难产的道理？”

王若弗“若是墨姐儿和枫哥儿长久养在她身边，只怕日后会闯出大祸来！”

王若弗“长枫倒是好说，自开蒙起便于前院养着，与柏哥儿一同念书习字，可墨兰不同，那是林氏亲自教养长大的。当年林氏是如何进盛家门的，儿媳记忆深刻，谁又知道，墨兰将来会不会效法此举，祸及家族！”

王若弗“当初是儿媳鬼迷心窍，以为是母亲授意林氏，与母亲离心，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

王若弗立刻跪下，假装用手帕擦去眼尾泪痕。

老太太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觉得这些话不无道理。

老太太“那大娘子认为，明兰该如何自处？”

王若弗“儿媳身为嫡母，自然有抚育孤女的职责，再过个几年，明兰及笄要议亲时，再去宥阳老家把她记在我名下，算作嫡女，好好想看人家，也算是对得起卫家妹妹了。”

老太太摩挲茶盏，感叹大娘子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只是她居然愿意让墨兰养在勇毅侯独女出身的自己身边，这属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老太太“既然大娘子已然想定了，那便这么办吧，只是明兰心思敏感，你要好好宽慰，莫要让她想左了。”

王若弗“这是自然。”

王若弗顿了顿，故作犹豫状。

老太太“还有什么事，大娘子一并说了吧。”

王若弗“回母亲的话，是官人……他替华兰相中了一门亲事，是忠勤伯爵府的二公子，只是儿媳前几日修书给母亲，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老太太心里思索着忠勤伯爵府的底细，片刻后冷笑一声。

老太太“大娘子放心，只要我老婆婆还活着，这门亲事便成不了。”

王若弗“有母亲这话，儿媳这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王若弗走后，老太太越发觉得当初眼瞎，相中了盛纮做依靠，为自己嫡长女想看，竟不知道打探人家后宅之事。

若是大公子，这亲或许还结得，可惜是个不受重视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