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待在辰荣山,相柳就不常来了,更是很少上山,毕竟无论是相柳还是防风邶,都不适合跟玱玹接触过多。
阿念闲着也是闲着,见辰荣山上的花开得灿烂,又想酿酒了,去酒窖看了看,好家伙!她那么老些酒,短短一年,竟少了一半。
这是两个酒鬼啊!
不对,加上防风邶,是三个酒鬼!
阿念觉得自己任重道远,立马带着人忙活了起来,玱玹有空也来帮忙,几种酒陆陆续续封存发酵,阿念又闲了下来。
想来想去,又开始做衣裳,她有一大堆衣裳,都是缬祖的弟子或是大荒最好的织女所制,都很好看。她想给防风邶做,在辰荣山待着,自然不能少了玱玹那份。
两套衣裳,一黑一白,黑的给玱玹,上面用金线绣了贵气的如意纹并着瑞兽:白的给防风邶,用银线绣了海浪和祥云。
衣裳还未做完,小夭就回来了,去掉赶路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不过看着精神面貌倒是好了不少。
阿念加快速度把衣裳做完给了玱玹,就准备离开了。
临行前,玱玹把她叫过去叮嘱了好些事,还有淑慧,阿念跟她关系处得不错,有馨悦对比着,她看淑慧异常顺眼,淑慧跟着玱玹一起拉着她说了好些话。
防风邶去辰荣山接她时,阿念还没回来,他便坐在殿前的桃树下乘凉。
小夭接待了他,她看着防风邶,嘴上说着寒暄的话,心里踌躇了好半晌,几度欲言又止,回头看着跟来的侍女苗圃,是玱玹给她的人,她要说的话,绝对不能让玱玹知道,但是若打发了侍女,两人单独说话又不大好。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防风邶问道:“阿念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我想去看看,王姬可否让人给在下领个路。”
小夭眼睛一亮,“我刚好也要去找玱玹,一起吧。”她回头跟侍女说:“我要跟我未来的妹夫好好聊聊,你们在后面跟着就好。”
侍女们躬身应下,两人慢慢走远,侍女远远跟着,防风邶仍然谨慎的设了结界,神色淡漠地道:“有事快说。”
“相柳,我那只蛊……”小夭皱着眉,不解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前,我驱动不了那只蛊虫,每次尝试,就像被一道屏障遮挡着,可是最近几年,它给我的感觉就像……”
“就像死了一样。”
小夭连连点头,“对,就是这种感觉,为什么?”
“因为它就是死了。”相柳漫不经心地说:“我烦透了那玩意儿,就给它弄死了,代价是我的一条命。”
“一条命!”小夭大惊,脑袋里满是疑惑,却不知该从哪问起,只愣愣地问:“为什么?”
“早年的时候,它反噬得厉害,有人帮我封印了。”相柳脸色缓了缓,小夭没注意这么多,只是明白了那种屏障阻隔的感觉是从哪来的了,她好奇地问:“后来呢?”
相柳重新冷了脸,淡淡的盯着小夭,“你还记不记得,你死过一次。”
小夭点头,“是阿念救了我。”
相柳往前走着,缓缓道:“那蛊与你性命相连,你死的时候,封印也跟着破了。”
“所以你又被反噬了?”
相柳点点头,“不过随着你的好转,封印又慢慢回来了,只是不像从前那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