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防风邶把剩下两只兔腿分给阿念一个,笑着说:“我那小妹还怀着身孕,也不见……”
小夭怒了,“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合起伙来挤兑她!欺负她是一个人吗?
小夭愤恨地扔掉骨头,打算再拿一只兔子腿,结果就剩一个身子了,干脆捧起整只躯干,啃着泄愤。
阿念看着她,叹了口气,“战胜伤痛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伤痛。”
小夭愣了愣,“我现在最大的伤痛,就是当初那个不听劝告、胆小怯懦的自己,”她面露苦笑,“我已经每天都在面对我自己了。”
阿念张了张嘴,说:“这句话不适合你,我再想一个。”
防风邶笑了起来,“劝人的话这还能换?”
“当然!”阿念想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对小夭说:“能怪别人的事情,千万不要怪自己;怪不了别人的事,直接发疯!”
防风邶哈哈大笑。
小夭无奈扶额,“所以你就带我来发疯了?”
阿念理所当然地点头,“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小夭不得不承认,“有!”
“那不就结了?”
防风邶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这小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智慧。”
防风邶眼里笑意泛滥。
小夭豪放地坐着,看着地面也笑,突然感觉找回了从前那种简单的快乐。
她侧头看向山崖下翻滚地云海,慢慢地说:“总感觉现在的欢乐像是偷来的,一回去,那些纷扰又会围上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阿念静静地看着她,说:“你把自己逼地太紧了,可以适当歇一歇。”
小夭自嘲地笑,“我好像每天都在无所事事,还要怎么歇?”
“出走转转啊。”
小夭噗嗤一笑:“像你一样离家出走?”
阿念认真地点头,“找个地方,像在清水镇一样,忙忙碌碌地过日子,等你攒够了力气,再回来面对。”
小夭有些怀念,有些向往,又有些迟疑。
阿念说:“我留在辰荣山陪哥哥,有事我会通知你。”
防风邶淡淡地看了过来,面无表情。阿念指了指小夭,冲他赔笑,他默默转了回去,没有出声。
小夭不知道他们的眉眼官司,只静静看望着远方,心中犹豫不决。
直到她再无法压制对自由的渴望,才猛地起身,朝云海扑了下去。
她很享受着自由坠落的过程,突然,她听见阿念大喊:“玄鸟没在下面!”
完了!彻底自由了!
幸好悬崖够高,玄鸟就在附近,及时把小夭救了上来。
“知不知道你离肉饼,就差这么一点点?”阿念两个手指比划着一厘米的距离。
小夭不服,“瞎说!我明明看着还有那么老远。”
“我说的是时间!”阿念懒得跟她解释什么重力加速度,只问她:“想好了吗?要是不想去,我可要走了。”
小夭迟疑地问她,“会给你们添麻烦吗?”
防风邶冷嘲,“还算有自知之明!”
小夭当即两手一拍,“去了!”
防风邶冷哼一声,看着阿念,“她去玩了,你还怎么去?”
阿念笑着说:“我让她一回。”
防风邶冷脸转过头去,阿念笑嘻嘻地对他说:“等她回来,咱们再出去也一样。”
防风邶“哼”了一声,脸色好了些许。
小夭玩味地笑,相柳居然也有被人制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