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风的离开只是一个开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很多人,断断续续又有新人代替进来,司芸茹看着一天天的生面孔陷入沉默,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从这里离开,然后会有新的人代替自己,她没有去问她们为什么离开。
知道答案的她似乎也阻止不了什么,司芸茹在没有女佣陪同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出门,她穿着平底鞋,鞋底很软很薄,出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只是想要出去喘口气四处转转罢了。
“嘶……”
还没等她有多远,脚底传来刺痛感,司芸茹低头看见散落一地的钉子,她只能回到宅子,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二夫人,你脚怎么了?”
司芸茹摆摆手:“没事,不用管我。”
本人都开口了,几个怕多事的人都秉着冷漠的态度,司芸茹并未察觉到什么,回了卧室翻找消毒包扎的一系列用品。
受伤的位置偏一些,即便她侧头也看不到确切位置,只能摸索着把钉子拔下来,鞋底被扎了一个小洞,白皙粉嫩脚底渗着血,司芸茹在感到疼痛的位置擦了擦药,犹如针扎般的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莲房拿着包扎用的东西,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她终于敲了敲门。
司芸茹跳着脚走过去打开门:“有事吗?”
莲房的视线落在她踮起的一只脚上,作势在她面前蹲下。
司芸茹吓了一跳:“我上过药了。”
莲房似是不放心:“要不……叫大少爷来看看?”
毕竟他们二人关系不简单,莲房看着两人甚是养眼,只见司芸茹猛的摇头,似是很抗拒。
司芸茹抿了抿唇难为情道:“他很忙的,别打扰他。”
莲房低着头,司芸茹说的没错,基本上一天都看不到他人,就算在家,也基本是陪司芸茹聊天,多多少少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议,纸包不住火,这些话也终究是要传到马老爷的耳朵里。
说害怕,司芸茹当真是害怕的,她现在和依附别人生活没有太大区别,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终是不自在。
莲房拿走了东西后离开了,司芸茹紧闭着房门,开着窗望着后院的玉兰花,已经有几朵开了花了,等马嘉祺回来,看到的会是开满花的院子吗?
傍晚,司芸茹踮着脚,在后院里建了一个秋千,当然她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家中的一些男佣帮忙搭手,司芸茹坐在建好的秋千上,承载着她得身体慢慢摇晃。
角落里,有人不满的嘀咕:“还真把这里当家了,把后院弄成这样。”
莲房耳朵好听得见:“总比死气沉沉得要好的多,大少爷都发话了,你多什么嘴。”
莲房算是众多佣人中具有领导作用的,多多少少也有听她的话的,那人讪讪闭了嘴。
该走的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司芸茹一个人就在后院,不知多久,太阳快落山了,温度也渐渐的降低。
肩膀上突然一沉,侧头看过去,马嘉祺在她的肩上披了个毯子,她没有察觉到马嘉祺是何时回来的。
“原来二妈在这。”
他说,司芸茹抿唇不说话,比起闷闷的卧室,她还是喜欢外面。
“走吧,我给二妈买了东西。”
他总是这样叫着,让她很不习惯,总让她觉得他们之间存在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说罢,便牵起她的手,司芸茹踉跄了一下,似是碰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马嘉祺垂眸看见她一只踮起的脚。
马嘉祺问:“怎么了?”
司芸茹有些难为情:“今天出门透口气,路上踩到了钉子。”
他当然紧张司芸茹现在的情况,没等她反应,将她抱了起来,司芸茹惊了一下,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他的房间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他的房间很整洁干净,没有什么多余的摆件,也显得空旷了很多,仿佛一间很久不住人的屋子一般,马嘉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找到药膏,蹲下就要脱去她的鞋子。
司芸茹有些惊慌:“我可以自己涂的。”
他抬眸看着她,轻轻吐出一句话:“二妈看得见伤口位置?”
这话冷冰冰的,称呼让这句话更冷清了。
她不说话,马嘉祺的手轻轻托住她的脚腕,白皙纤细,一个手掌就能握住,他半跪在她的面前,将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正好可以看见受伤的位置。
“这里让你觉得很闷,不舒服?”
司芸茹一慌,脸红的像一个苹果,此刻她就想一颗成熟的果子,等待别人的采摘,马嘉祺抬眸等着她的回答。
意识到说错了话:“不是的,一直待在这里……有些无聊。”
他没想过司芸茹会待不习惯无聊这类问题:“等你好了,带你出去转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