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闻言心情大悦,马屁拍的更起劲了,同时也没忘了人情世故。
吕显姑娘放心,吕某一定按照去年市面上的丝价收购,绝不让徐老板亏钱!
随后生怕沈秀宁反悔似的,一溜烟就跑去寻徐伯通了。
谢危嫌弃的瞥了眼吕显离开的方向。
谢危你搭理他干什么?这个吕显,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
沈秀宁轻笑。
沈秀宁吕显虽性格跳脱了一些,可这张嘴却是甜,我喜欢。而且他为你办事,总不好让他一点油水都吃不到。
谢危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着想,心里暗自窃喜。
想到自己今日的来意,沈秀宁又问:
沈秀宁居安可知这货船之事是何人所为啊?
谢危了然一笑。
谢危私设漕运乃是大罪,且薛家行事一贯隐蔽,像宁儿这般有手段的堪称凤毛麟角,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薛家内部出了问题,有人急着赚钱,瞒着薛远凿了船,只怕现在薛远也已经查到是谁了。
沈秀宁不禁赞道:
沈秀宁居安果然聪明。确实是薛远手底下的丝绸商干的,眼下我已派人去抓他了。
谢危先别急着拿人,等薛远的杀手到了,如此穷途末路,到了生死攸关的尽头,那丝商才会全盘托出。
沈秀宁心下明了谢危的意思,不由的赞叹道:
沈秀宁如此那丝绸商知道薛远要杀人灭口必定不会有所保留。居安呐居安,于谋算人心这一方面,我不及你。
谢危垂眸。
当晚,那丝绸商便对薛远的行径供认不讳。
谢危不便出面,便卖了刑部侍郎陈灜一个面子。
陈灜也是个识趣的,第二日宫中便传出薛远被停职半月的消息。
消息传来时沈秀宁已经再次入住仰止斋了,无法与谢危把酒庆贺。
次日,进学正式开始。
一早,沈秀宁便和其他几位伴读进了奉宸殿,按照之前文试的座位,几人纷纷落座。
沈芷衣一席鹅黄织金绣纹宫装从门外走进。
见到沈芷衣,众伴读纷纷向沈芷衣行礼,却被沈芷衣制止。
沈芷衣你们以后就都是我的伴读了,大家见面的时候还多,这样次次行礼,你们累,我也累,以后就都免了吧。
伴读们闻声称是。
不过沈芷衣的话,倒让沈秀宁多看了这位大乾长公主一眼。
在看到姜雪宁后沈芷衣眼前一亮。
沈芷衣宁宁,你怎么坐在最后面?
沈芷衣说着就领着姜雪宁来到薛姝面前,薛姝很是识趣的将座位让了出来。
沈秀宁对此漠不关心,对于她来说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既然是入宫查探,自是低调些好,又姜雪宁顶在前面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一番换座,最后是尤月不情不愿的去了最末排。
沈秀宁起身,拿起了桌上的课本。
沈秀宁尤小姐坐我这里吧。
尤月面上一喜,生怕沈秀宁反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沈秀宁浑不在意,径直走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
那边沈芷衣一行人也注意到了她们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