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丞闻言面上大惊,他冲着面前的下属们呵问道:
公仪丞之前是谁去给度钧先生送信的?难道不知度钧先生一贯得郡主宠信吗?冒犯了郡主该当何罪!
一位下属战战兢兢的跪倒在的,哆哆嗦嗦的请罪。
还未等沈秀宁说什么,便见公仪丞给他贴身下属一个眼神,那下属当即手起刀落抹了那传信之人的脖子。
沈秀宁心下冷哼更甚了。
直到现在这老匹夫也不忘抹黑居安,铁了心要给居安这个父王帐下第一谋士安上昭宁郡主佞宠的罪名。
现下更是问都不问便杀了那传信之人来堵她的口,当真不愧是能在居安离开后成为父王身边第一谋士的人。
寂静的寺庙中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掌声。
沈秀宁放下拍的有些红的手掌,状似赞许道:
沈秀宁公议先生不愧是父王身边的谋士,果真是伶牙俐齿,本郡主自愧不如,你在金陵也是这般哄骗父王的吗?
公仪丞虽仍跪在地上,可语气却带着几分有恃无恐。
公仪丞郡主谬赞,属下为王爷办事,自该替王爷鞠躬尽瘁。
沈秀宁好!好一个鞠躬尽瘁!那么敢问公议先生这次进京,父王可有交代你什么任务啊?
公仪丞王爷所谋郡主心里再清楚不过。燕家是王爷的心腹大患,且那燕牧软硬不吃,王爷苦恼已久。郡主入京已半月有余,如今还未有好消息传回金陵,可是被小人蒙蔽,色令智昏了?
沈秀宁闻言面色一冷。
沈秀宁公仪丞你好大的胆子,敢编排本郡主!
公仪丞属下不敢,属下所思所谋皆是为了王爷,为了金陵!
沈秀宁好一个为了父王!你休要拿父王来压我!京中之事本郡主早有谋划,若你敢妄动坏了本郡主大计,本郡主不介意先斩后奏替父王除了你个老匹夫!
沈秀宁一甩衣袖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经过公仪丞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公仪丞只得将头伏的更低了。
沈秀宁走!
沈秀宁一声令下,没人敢拦。
就在谢危拾起雨伞准备和他一同离开时,公仪丞叫住了他。
公仪丞度钧先生,这次有郡主替你挡着,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度钧先生在京中这些日子还是谨言慎行是好,千万别让老夫抓到你背叛王爷的证据。
谢危冷笑一声,语气轻飘飘的回怼道:
谢危这京城是谢某的地盘,该谨言慎行的应该是公议先生才对。
说着也不管公仪丞如何恼羞成怒,谢危拾起雨伞同沈秀宁离开了寺庙。
第二日一早,徐伯通便来见了沈秀宁。
徐伯通是半夜回的府,稍加休整便赶着来见了沈秀宁。
方一见到他,沈秀宁便知生丝采购一事已成,立即就吩咐西风去处理薛家货船之事。
只是还未等过午时西风便回了府。
沈秀宁你是说有人先你一步凿了这货船?
看着下首的西风,沈秀宁问道。
沈秀宁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西风是薛远手下的一名丝绸商。
西风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