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也不恼,只将她抱的更紧。
谢危我问过薛定非了,他说这些年你身边只有西风一个异性,除了西风和鸢尾,旁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沈秀宁一听更气了,她奋力挣脱开谢危的怀抱,却被谢危抱的更紧,只得恼怒的打了他胳膊两下,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沈秀宁好你个谢危!你有那个功夫给薛定非那家伙写信都不知道给本郡主捎带一封。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其实沈秀宁哪里是挣脱不开谢危的怀抱?她自幼出入军营舞枪弄棒,哪里是谢危一介文弱书生能控制的住的,只不过是久别重逢不愿舍弃爱人怀抱的借口罢了。
谢危闻言神色暗了暗,语气有些闷闷的说道:
谢危我不给你写信是怕写了反而会乱了我的心智,只有一想着你,我便恨不得立刻飞回金陵,反而失了那运筹帷幄的智慧。
沈秀宁哼,算你嘴甜。
一旁的吕显原是十分新奇谢危这一反常态的模样,只是见两人抱了这么久还不愿意分开,便觉得他们实在是有些过于腻歪了,语气带着几分嫉妒的催促道:
吕显我说你们两个要抱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这四个大活人还看着呢!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能不能给狗留条活路啊!还没过年呢就要杀狗啊?
被他在耳边一顿叽里呱啦的调侃,谢危和沈秀宁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吕显见此走到谢危身边,一屁股拱走了他,冲着面前的沈秀宁拱手施礼道:
吕显小郡主,又见面了,没想到还真是你啊?
沈秀宁你果真知道我的身份!原来你是谢居安的人啊!
吕显在下不过是在谢危那儿偶然看过郡主的画像,所以刚刚在幽篁馆才会那般失态,失礼了。
谢危被他突然一下子拱的险些站不稳,他直起身一甩长袖,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
谢危确实失礼,吕显,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还敢对我下手?!
谢危说着就给了刀琴一个眼色,眼见着刀琴放下环抱在胸前的双手冲着他走来,吕显此刻也知道怂了,他一个闪身躲到了西风身后,冲着刀琴挑衅的做了个鬼脸。
西风被两人夹在中间苦不堪言。
沈秀宁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沈秀宁将围着西风转圈圈的两人分开,拉着谢危率先走进书房。
坐在椅子上,沈秀宁端起方才谢危的茶盏轻抿一口,将平南王派她上京潜伏的事简明扼要的说完,一时间书房陷入了沉默。
良久,剑书率先开口打破沉静。
剑书先生,看来王爷是对您起了疑心了啊。
他隐晦的瞥了沈秀宁一眼,到底顾及着平南王和沈秀宁的关系,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恭敬。
谢危脸色也有几分凝重。
沈秀宁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
沈秀宁父王那边我暂时稳住了,短时间内金陵应该不会再生事。只是有一事我想你还是知道的比较好。
看着沈秀宁满含担忧眸子,谢危心中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怕是和燕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