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堂的人走后,李饼和陈拾又从另一边绕回了来,捡起王七扔在地上的袋子,回了李宅。
李宅里李饼在烛火下仔细阅读着手里的卷宗。
“看出什么了?”钟时从门口走了进来。
袁不二来传话时钟时就知道是李饼让他来的。王七等人带着卷宗离开后,钟时也离开了明镜堂,往李宅的方向走去。
“你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看着走进来的钟时,李饼警惕地问道。
“你没有从他们嘴里问出来吗?”钟时自顾自地在桌边坐下,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们?”李饼皱了皱眉,“你是说明镜堂的人?”
钟时,钟…钟大人?!
“你是那个钟大人”李饼语气肯定地说道。
“不愧是前大理寺卿之子。”钟时嘴角上扬。
“你想干什么?”即便知道了钟时的身份,李饼对她还是心怀警惕。
“你不必这样提防我,”钟时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望进李饼的眼眸中,认真地说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李饼没有搭话。
“我只是想查一些东西,而妖猫案里有我想要的线索。”
烛光昏暗,钟时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对于钟时的话李饼没说信不信,而是开始回答一开始钟时的问题。
“凶手的戏做得很足。先不说障眼法,尸体上明显有被野兽撕裂过的痕迹,这并非是人为,但猫的体积太小,不可能造成那样大的伤痕。所以,我猜测可能是大型的野兽。”
钟时说着自己的看法,“大理寺的仵作说那尸体上还有很多人为的痕迹。我查到死的那名虞侯三年前也在捉妖猫的现场,所以我觉得是有人在逼供。”
李饼认同的点点头,有接着说道:“还有小环他爹,也就是那个车夫。想要妖猫杀人,那时间控制就得非常精准,或早或晚都会影响障眼法的效果,所以车夫就非常关键。只有他能控制车速的快慢,通知同伙何时施术。那个虞侯本是有差事的,他必须在鼓鸣宵禁之前把车行驶到目的地,这样才能让死者没有折返的可能。而且事发之后老顾突然离奇消失,车马行的人是说他被妖猫所害…”
“但是卷宗中并没有记载。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只是我总觉得还少了一个可以把这些线索串的东西。”钟时摩挲这杯沿说道。
“你刚刚说,有人在逼供那个虞侯。”李饼说道。
“是。”钟时点头。
“那他想知道什么呢?”李饼在脑海中飞快地整理、筛选,想找到答案。
钟时道:“既然老顾是那个凶手的同伙,那么他们必定是有同一个目标,或者同一个利益。我们不知道凶手的目的,但是可以从老顾身上着手。”
李饼:“一个苦苦寻觅丢失的女儿、妻子也因此事去世的人,他最想干的事情…”
“报仇。”李饼和钟时同时说道。
“他想找到妖猫案的真凶,给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报仇。”李饼道。
“官府无法给予公道和真相,所以他们自己去寻。”钟时语气平静,可是李饼觉得她在嘲讽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