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送入了口中,微生既月唇色苍白,倚靠在床榻上,忍不住皱眉,春迢目露担忧,止不住的叹气。
“殿下,咱们还是会京都吧,您在这儿,受的苦这般多。”
微生既月抿了口茶水,摇了摇头,道:“这点苦,可比不上我前半生的苦。”
春迢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春迢第一次见到既月时,是在皇宫之中,她被皇帝带了回来,浑身的伤痕。
但容貌绝顶,看向别人的眼中永远带着敌意。
“潘樾如何了?”
微生既月开口问到,春迢接过空了的茶杯,轻声开口:“已经醒了,已无大碍。”
知晓了是潘樾救了自家公主,春迢勉强少了些敌意。
“春迢,你去找些卷宗来,其中提到水波纹图样令牌的卷宗,要格外注意。”
“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查这些卷宗,但春迢依旧应声走了出去。
……
“殿下找到了。”
姝影走进了院中,微生既月正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闻言,她在春迢的搀扶下起了身,姝影将卷宗交到了她手中。
卷宗保存还在完好,微生既月将卷宗展开,入目的是描摹出的水波纹令牌。
“春迢,本公主昨日那身衣裳里的令牌呢!”
微生既月开口,见她这般紧张,春迢急忙应声:“公主莫急公主莫急,奴婢为您收着呢。”
春迢将令牌取了来,令牌并不厚,和卷宗上描摹出的那一枚,一模一样的纹样,微生既月皱眉不语。
看向卷宗上的字迹。
灯会杀人案……
没等她再看下去,姝影转而又走了进来。
“殿下,潘大人来了。”
微生既月抬眸,开口:“让他进来罢。”
潘樾一身素白色的衣衫,他缓步走来,正午的艳阳落在他身上,好似渡上了一层光亮,微生既月看着他,最终避开了脸。
“殿下。”
“潘大人不好好养伤,怎么有兴趣来本公主这儿?”
潘樾拱手行礼,抬眸看向微生既月,她倚靠在藤椅上,身上淡粉的衣摆随着微风轻晃,发髻上的步摇轻晃。
“殿下当初怀疑潘某杀妻特令潘某查清此案,如今凶手已死,这个结果殿下可满意?”
潘樾轻声说着,声音温润柔和,微生既月看着一旁小桌上的水波纹令牌。
“满意,却又不那么满意。”
“殿下,有何不满意?”
微生既月两指夹着令牌,轻轻晃了晃。
“潘大人不妨来瞧瞧。”
潘樾上前,他看着小桌上摆放的卷宗,微生既月将手中的令牌放在卷宗上,潘樾忍不住皱眉。
“这场灯会案,发生在五年前,其中掉落的令牌,和那人胸膛中的一模一样。”
“杨姑娘的死,于这枚令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人临死也不敢说出上面究竟是谁。”
“潘大人,本公主需要你,查清楚这枚令牌。”
潘樾垂眸对上微生既月的眼眸,她眸中难得有了认真的神情。
她要弄清楚,这些人终究是谁。
朝廷之中,容不下这些搅弄风雨的蛀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