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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堂四人通过李饼所派去的袁先生的指示,带着大理寺先前关于妖猫案的卷宗来到了指定地点。
由于陈拾是此案的见证人,也是大理寺暂定的嫌犯,所以李饼和礼绵在屋内假意挟持他,以此激将法让四人着急,才有心破案。
·王七“袁不二说你是大理寺的人,陈拾在你手上,想要破解妖猫案便来找你。”
·王七“你到底是谁?”
·李饼“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答完再说。”
听到屋内的神秘人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要反问回来,王七不免有些疑惑,只好轻喊了一声孙豹,毕竟他是四人里武力最高的,想让他上前打探一番。
只不过孙豹还未走出半步,在他们几人的视线里,屋内突然多出了一抹娇小的身影,与旁边的李饼体型差对比明显,显而易见是个女人。
·礼绵“别轻举妄动。”
言毕,礼绵立马拽起蹲在地上的陈拾,另一只手接过陈拾递来的木质假剑,抵在他脖颈处。
明镜堂四人见状立马紧张起来,不敢乱动。
只是同时愣住的崔倍却不同,那道熟悉的声音,如同心跳的节奏,牵动着他的神经,他心头一震,无心思继续听她们的对话。
思绪逐渐被拉回四年前,
小时候的他,由于命格特殊,一出生母亲便去世了,后来父亲为了任务不得不离开家,也留在了战场上,因此众人一直讲责任推在他身上。
从小就被多人排挤,在太学也总是孤身一人,同学不待见,就连排挤话也是当着他的面直言。
常和他待在一起的人也会被他的特殊运气所影响,也会出一些意外,可他并非故意为之,但也没有办法控制。
所以在其他人口中,他常被称为,“那个最有名的煞鬼,崔倍”。
“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次次都是第一名吗?说不定大家都是受他的影响,才这么倒霉的。”
“那可不,八字特殊,命带煞气,这谁能抵得住?”
这种话,崔倍在太学听的多了也早已习惯,尽管他们所言极恶,但他也无力反驳,在他心里,他们说的那些也非虚,所以每次他都不理。
只是那日,太学里似乎与往日大有不同。
往常这些话一出,随之而来的都会是数不尽的嘲讽和讥笑,可那日在他耳边响起的,并非刺耳的言语,而是一道陌生且轻灵好听声音。
·礼绵“承认自己就是差很难吗?我看你这日日紧学还不如我每天摸鱼的考得好呢,怎么?你也受我的好运传染啊?”
·礼绵“什么东西,自家死了人啊,奔丧都没这么勤快的,三天两头的把罪全抛别人头上,怕是来打秋风的吧?”
那几人被礼绵的话怼的不知所措,除了她的话无懈可击,还有一点就是她在太学里是出了名的爱逃学,众所周知,能如此大胆无顾虑逃学的,也就只有李府的二小姐了。
李家势力这么大,更何况家主还是大理寺卿,没人敢招惹,那几人没敢继续说些什么,只能悻悻离去。
与此同时,趴在桌子上抄写诗经的崔倍也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那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被嘲讽时为他出头,替他说话。
他很想和她说声谢谢,奈何她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无数的紧张顿时涌上心头,同时握着毛笔的力度也随之加大。
不一会儿,脚步声停了下来,礼绵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崔倍下意识紧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好漂亮。
这是他视线刚落在她身上的第一反应,那样明媚的笑容,澄澈而透明,犹如一朵清冷明艳的水仙花,在他的世界里很少有,只不过今日,却突然为他绽开。
她双唇微启,笑意盎然,一抹淡淡的甜美之色在脸上荡漾开来,很易让人心生向往,情不自禁地为之倾倒。
·礼绵“小苦瓜,你怎么总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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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继续回想下去时,却突然被王七拽起胳膊往前跑,思绪被迫拉回。
崔倍下意识的跟着王七跑进屋里,屋内的三人早已逃离,留下的只有那抹面纱。
似乎是她刻意为之,特地留下当做记号让他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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